苏河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威压传来,甚至行动都微微有些迟缓。
六阶强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同现在的苏河相差了足足两个大境界,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轰!
绿色的光波没有出现多长的时间,就看到一只透明的巨手凭空出现的,将那绿色的光波捏住,竟凭空捏爆。
“还敢来吗?”一道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从博物馆的方向冲出,淡淡说道,赫然是帝国学院博物馆的一个六阶教授。
“法蒂玛!”那只六阶石像鬼怒喝一声,随后身影在空中一变,迅速变成了一只人型生物。
“若想打,我必然奉陪,欺负一个四阶的小家伙算什么本事!”被称作法蒂玛的六阶教授淡淡笑道,随后右手轻轻一拂,将苏河扫进了帝国学院博物馆的警戒线之中。
“四阶的小家伙?呵呵……这个小家伙刚才硬生生地将一个四阶十星的居穴恶魔杀掉了,更能够从五阶强者的手上脱困而出,这样四阶的小家伙,我也敢放回去?”石像鬼冷笑着。
六阶教授微微一愣,随后用一种讶异地目光望向苏河。
而此时的苏河,则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神色望向那个六阶教授,要知道,根据温妮莎的消息,这两个六阶教授同样是亡灵族的人,可法蒂玛刚刚同那个六阶石像鬼之间的对话,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似乎两者本来就是对立的。
“不管怎么样,我帝国学院的学生,你休想染指!”法蒂玛抬起头来,声音坚定地说道。
六阶石像鬼带着不甘的面孔望了一眼苏河,随后掉转过头去,飞快地离开了这里,而远处的亡灵族军队也纷纷退去,留下一片雪白。
“你叫什么名字?”法蒂玛和颜悦色地对着苏河问道,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苏河!”苏河镇定地说道。
“苏河……”法蒂玛微微一愣,随后失声道:“你是苏河!”
苏河的脸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但心中却十分了然,法蒂玛在救下自己之前,必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的话,将自己送给亡灵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救?
“能够从亡灵族的军队中脱身而出,整个帝国学院之中都是出类拔萃的!”法蒂玛的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随后轻轻赞赏道,“跟我回博物馆之中吧。”
当苏河同法蒂玛回到博物馆之中后,帝国学院之中的学生都沸腾起来,苏河的表现落在所有人的眼中,能够在一个四阶十星和一个五阶强者的围困中反杀一人,最后成功逃脱,这样的学生,在整个帝国学院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即使击杀那个四阶十星的强者是因为偶然,但这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做到的!
“牛逼!”谷时雨窜出来,同法蒂玛微微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兴奋地对着苏河说道:“你在极北之地这大半年吃什么了,这样的进步水准,整个帝国学院都望尘莫及啊!”
苏河心中冷笑一声,知道了谷时雨的真实身份之后,确实能够发现他有不少的疑点。
“只要肯拼命,谁都可以的。”苏河笑道,他自然不会蠢得将自己获得神之右手的消息告诉谷时雨。
一番交谈之后,苏河开始观察起这座隐蔽的图书馆来。
在这里不止有两个教授镇守,更有不少的霍曼帝国士兵,加起来也足足有两千多人,一般情况下也足够守卫。
周围的所有设施都采用了地精帝国现有的最高科技,几乎已经实现了自动化,看上去,仿若地球电影当中的科幻大片,让人新奇不已。
四周都环绕着五十多米高的宽厚城墙,城墙之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防御武器,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这种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设施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博物馆了,说是博物馆,其实这里更像是一个研究院,所研究的东西,就是博物馆中所收藏的那些珍奇用品。
苏河躺在分配给自己的宿舍之中,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此时他距离着雷神奥丁已经很近了,自己的目标也在稳步实现当中。
即使谷时雨和那两个六阶的教授在怎么厉害,也不敢在博物馆之中对着苏河下手,一旦被发现的话,他们必然会受到监视系统的察觉,一但触发了监视系统,不要说保留这座博物馆之中的珍奇异宝,系统自爆之下,就算是六阶强者也留不下一条命来!
“嘿!今天可是一个大乌龙!”响起法蒂玛的表情,苏河笑道,尽管谷时雨一方的实力十分强大,可自己也有着对方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敌明我暗,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尽管这一次十分凶险,可为了雷神奥丁,冒着这样的危险是完全值得的。
很快,三日时间过去,此时的苏河正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亡灵族军团。
前世的苏河见过几乎所有种族的军队,但唯独亡灵族的军队,他却从来都未曾见过。
亡灵族的主要兵种仍旧是食尸鬼,这种力量和速度都十分不错的战士同无数的亡灵傀儡构成了亡灵族的第一道阵线,在此之后,则是一只只居穴恶魔。
作为稍微高级一点的兵种,这些大蜘蛛一样的战士是亡灵族军团之中的中间力量。
随后则是一台台绞肉车,绞肉车体型巨大,每一台绞肉车的后面都有一个巨大的车斗,而里面则装着无数已经腐臭的尸体。
这些尸体既可以作为投掷物,也可以作为死灵法师召唤骷髅海的原料,无穷无尽的骷髅海,同样是亡灵族异常恐怖的招数。
再往后,就是数量比较稀少的各种各样的亡灵族兵种了,而天空之中则飞翔着大量的石像鬼。
亡灵族军团的阵势让所有人看着都感到心中一阵悸动,仿佛世界末日在向着自己缓缓走来,就连苏河,都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忧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