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跟她一起?”洛之遥冷眼斜视了一眼陈柏轩。
“可是……”陈柏轩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低着头,走到了边。
洛之遥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在末世,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
不过,洛之遥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反倒是继续装模作样的喊来了一句,“别急,我们来了。”
“救我!啊啊!我的胳膊!”洛轻轻嘶吼着,枯木的包围圈中,她断了一只胳膊。
透过缝隙,洛之遥饶有兴趣的看着洛轻轻的惨状。
这一切都是洛轻轻咎由自取。
到一旁的陈柏轩还是于心不忍,抬起手,抓住机会将手上的短刀丢了进去,他涌了十足的里,精准切断了缠着洛轻轻手臂的藤曼,没有说话,他帮洛轻轻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
趁此机会,和洛轻轻一起被困的其他队员合力,将洛轻轻解救了出来。
听着三人的喊话,拿着手上的短刀,洛轻轻咬牙站了起来,她握紧了短刀,难得和自己的队友们背靠着背在了一起。
“一群废物,我要是死了,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洛轻轻死性不改,将错全都怪在了她的队友身上。
那些队友脸色气的铁青,但总归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举起刀,发疯似的砍着周围的变异藤曼。
尖锐的树枝,坚韧难缠的藤曼,这些还不算是最知名的,凭着武器之力,他们还可以暂时占据上风,但最令人绝望的还是它们的复原。
就算是被打成了木渣子,下一刻也会开始缓慢复原,这样下去根本就打不败,更何况周围的枯木还会喷洒树脂,树脂虽然不多却很坚固和粘稠。
一旦被喷上,就在再也不能移动,慢慢的整个人都会变成树脂雕像。
在队员中招之后,洛轻轻和其他人就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人数还是在不断的降低,弹药耗尽,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遮天蔽日的树木像是死亡的牢笼,外界的光线几乎再也照不进来,洛轻轻越来越绝望了。
一开始还能听见洛之遥和帝倾辰的呼唤声,但后面却再也听不见了。
恐慌自她心底不断的滋生出来。
洛之遥呢?帝倾辰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已经死了?还是逃跑了?
她的喉咙干涩无比,想要骂人,但仅存的体力让她没有再喊救命的力气,酸涩的四肢连挥动武器都显得无比困难。
洛轻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
而此时树笼外面的人们依旧还在慢吞吞的攻击着,就像是眼前的不是什么变异植株,而是一颗需要爱护的小树一样。
至于陈柏轩的行为,洛之遥也只当没看见,反正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局。
果然,没过多久,树笼里的动静就小了。
直到彻底安静下来,洛之遥和帝倾辰这才停了下来,失去理智的枯木弱点就这样暴露给了他们。
帝倾辰直接一个飞跃而起,枪尖上的雷火直接点燃了树心,枯木的核心更是直接被挑了出来。
落地之时,枯木已经不在动弹。
在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帝倾辰身上时,一道身影悄悄的走了过来,打开了树笼,里面还有两个人还在艰难的呼吸着,他们快死了。
重见天日的人激动无比的对着那人伸出了手,但那人却笑眯眯的无视了他们,转而迈步走向了更里面的地方。
那里躺着洛轻轻,她的双眼瞪得很大,胸口却再也没有起伏,手上紧紧的抓着那把短刀。
那人尝试着从洛轻轻手中取出那把短刀,但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拿不出来,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了。”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拿出另一把匕首,砍断了洛轻轻的手臂,鲜血喷洒在他脸上,多了几抹妖艳。
“你!”洛轻轻自然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只是她喉咙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想叫也叫不出来。
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起。
那人慢悠悠拿出了洛轻轻手里的短刀,继而丢下手臂,转身离开了。
不用他动手,洛轻轻也没多少时间了。
他可没忘记,当初洛轻轻是怎么对待洛之遥的。
“巫神教教主还真是清闲啊。”
那人刚走出树笼的范围,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道较为清冷的女声。
“洛小姐怕是认错人了。”男人故意压低声音,嘴角却不自觉的扯出一抹笑容。
“有没有认错人,你转个身就知道了。”洛之遥双手环胸,眼神冰冷。
她没想到沈荣离会出现在队伍里,还隐藏的那么深,一路下来,她和帝倾辰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之遥你真聪明。”见瞒不过洛之遥了,沈荣离索性转过身,在一袭黑衣的笼罩下,男人的皮肤呈现冷白色,甚至带点病态。
“你还真是狠心,连枕边人都舍得动手。”洛之遥对于沈荣离的行为有的只是厌恶,虽然不知道洛轻轻和沈荣离有染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但在天凌市时,她可没少听过两个人的谣言。
“呵呵,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不过,之遥,我心里只有你,你应该知道。”说着,沈荣离上前几步,想要将洛之遥拉进自己怀里。
“滚开!”帝倾辰出现,抡起拳头朝着沈荣离砸去。
“真凶。”沈荣离向后退了几部,堪堪躲过了帝倾辰的拳头,稳定身子后,略微可惜的看着洛之遥,要是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抱到洛之遥了。
“手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给你剁了。”帝倾辰脸色阴沉,对于沈荣离充满了戒备,他不认为沈荣离的目的时单纯的。
沈荣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帝倾辰,没说什么,在路过洛之遥身边时,趴在洛之遥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遥遥,不管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是属于我的。”
洛之遥翻了个白眼,她并不是物品,不会输于任何人,也不屑于当别人的附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