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于子溪,齐吕和薇妮守在手术室外焦躁的等待。
寻找我的几天里,他们早就认识了!
尤其齐吕,对路人甲以前的仗义之举很敬佩,没想到今天,这家伙
“螃蟹!你疯了啊?”
见到海洋扶着我走过来,齐吕大叫起来!
“出了这么大事儿,我们来看看小甲,顺便采访一下!”
笑嘻嘻的,我没忘记和老板的职业。
“你没事啦?”
凑过来的薇妮不敢置信。
“还好吧,陆菲放了吗?”
笑嘻嘻的,我更没忘记救命恩人,起因我不想追究。
“早就放了,一会儿也会过来呢!”
薇妮点点头。
“过来坐吧,看你站着我头晕。”
齐吕过来拉有点儿摇晃的我。
“海洋,你去劝劝子溪,我和老齐说说话。”
见三个女孩凑到一起,我拉着老齐向外走去。
“你还抽烟?”
医院外的台阶上,看我点烟的齐吕尖叫。
“小点儿声!老齐,我吸毒了!怎么破?”
吐了口烟,我扭头问了起来。
“掐灭啊!”
齐吕误会了我的意思。
“是这样的”
和海洋说的话,我重复了一遍。
“那你废了啊!”
齐吕张着大嘴,一点儿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有路子吗?给我弄点药,手抖得厉害!”
“没用,戒毒很难,药物效果可以无视。”
“那怎么办?”
“硬挺!”
“哈?挺到什么时候?”
“到死!”
“卧槽!算了!你说陆菲要过来?”
“嗯!蒋理去接她了,这个家伙”
“送我去孤儿院。”
“孤儿院?你很怕见陆菲吗?”
“怕个毛,我有正事儿!”
“嗯七天,孤男寡女,螃蟹!你不会把人家煮了吧?”
“大哥,我真有正事儿!”
“鬼才信你!”
“你去不去?”
“走走走”
“子溪,别担心,小甲没事的!”
搂着于子溪,海洋轻声劝慰。
“是啊,那一枪正好打碎了阑尾,利大于弊!”
薇妮坐在另一边,两人共同开解情绪低落的于子溪。
“子溪,小甲是英雄,有这样的男友,是你的骄傲!”
劝解无效,海洋改为激励!
“我只是普通人,我不要英雄,我只要平平淡淡的老公”
于子溪摇头嘀咕起来,声音麻木。
“子溪,回头我们一起劝劝小甲,他会明白的!”
激励起了反效果,海洋再次改变策略,同舟共济!
“是啊,我相信”
脚步声,打断了薇妮的话。
三人张望,发现来人不是我和齐吕。
“小于,小甲怎么样了?”
陆菲见到愁容不展的于子溪,关切的询问起来。
“还在手术,没有生命危险!”
于子溪起身点点头,这个姐姐见过一面,很照顾小甲。
“海洋,螃蟹怎么样了?”
陆菲看向了海洋。
“还不错,谢谢你了!”
海洋笑笑,对这个女人的敌意少了一些。
“那就好了,我这两天不方便,要不早就去看他了!”
陆菲说的很自然,不知道的以为她很忙呢!
“啊”
海洋也傻了,眼前的女人比自己的戏还到位啊!这是个劲敌!
“结束了!我们去看看!”
四下张望的蒋理最先发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术后的病人都一个样子,睡得很沉
陆菲来了!自然是直接推进了vip病房。
“螃蟹也来了吗?”
听到薇妮讲电话,陆菲问了起来。
“是啊,不过和组长去了孤儿院!”
放下手机,薇妮也是不解的点点头。
“孤儿院?去哪里干嘛?”
除了昏迷的路人甲,屋内所有人都懵了!
“去找老院长,他老人家很厉害,你认为呢?”
海洋了解螃蟹,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额老院长确实不简单!”
面对海洋的询问,陆菲点点头,那个老头儿,说话很悬啊!
“都饿了吧?我去买饭!”
力所能及,才显得蒋理不是那么多余。
“还是我去吧!”
心烦意乱的海洋想出去走走。
“我和你去!”
陆菲说了一句,追了出去。
额蒋理傻傻愣了一会,出去抽烟了!
“螃蟹还好吧?”
肩并肩,高出半头的陆菲先说话了!
“很难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怨你?”
一人一句,谁也没看谁。
“我是他女朋友,你呢?”
陆菲反问。
“你太自信了!”
海洋一气之下差点说出螃蟹是为了帮她除魔。
“也许他过不去这一关,我会全力帮他!”
陆菲咬咬嘴唇。
“就算他过不去这一关,我会生死相依!”
转身,仰头,海洋的目光很坚定。
“你那么爱他?”
陆菲眯眼。
“我和你无关!”
海洋犹豫。
“咯咯小姑娘都不懂爱情,就别把生死挂在嘴边!”
陆菲很不屑,扁嘴走开。
“你”
跺跺脚,海洋跟了上去,这一局,她输了!
想不到齐吕很喜欢孩子,自动买了不少糖果带了过去。
看这家伙玩得很嗨,我独自去找老院长了!
“老头子,我来看你了!”
拎着两瓶好酒,我进了院长办公室,酒是齐吕帮我买的,很贵!
“怎么还吸毒了?”
看了我一眼,老院长又低头看起了报纸。
“哈?这你都知道?”
我服了,这真是大神啊!
“活得久了,你也有这个眼力!”
放下报纸,老院长研究起了我送来的酒。
“救救我老头子,全靠你了!”
这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想多了吧?我又不是医生”
老院长很生气,喋喋不休的诉起苦来。
“哎!那我就等死算了!”
叹了口气,我往出走。
“喂!老头子你过份了啊!”
走出门口,我又返了回来。
“哈哈知道你会回来,我拦你何用?”
老院长笑得很大声。
“快说,我怎么办?”
我都这样了,这家伙还笑得出?真是的!
“嗯观你面色晦暗,双瞳无光,脚跟不稳,口齿不清!看来中毒颇深啊!”
单手托腮,挠着下巴,老院长皱眉。
“卧槽!这么多症状?”
真的假的?我自己都没感觉啊!
“说说吧”
翘起二郎腿,老院长老神在在!
“哎九天前的晚上,我陪着陆菲”
这一次,我说的很细。
“九天!啧啧还不算晚!若毒性附骨,你就没救了!”
老院长的眉头舒展开来。
“附骨?那咱就刮骨疗毒呗!”
听到还有希望,我开起了玩笑!
“哈哈刮骨疗毒?小子!这么跟你说吧,触骨之痛,人类的神经无从抵御,可别被小说唬住了!”
老院长频频摇头。
“你是说关二爷根本挺不住?”
“最大的可能是夸大其词,还有一种就是关公没有痛觉神经!”
“不是吧?”
“聊你的病还是聊聊三国?”
“额我是来看病的!”
老院长提示后,我才发觉跑题了!
“陆菲的方法不错,你每天打两瓶葡萄糖,多喝水,能喝多少喝多少,半个月后死就死,活就活!”
“卧槽!拿我当死马啊?”
“差不多了!记着千万别晒太阳,也别泡热水澡!”
“这又为哪般啊?”
“减缓血流速度,拖延扩散时间!”
“换个词,扩散我接受不了!”
“拖延死亡时间!”
“我走了!再见!”
“开个玩笑,乐观一些,心态很重要!”
“还有什么事?”
我觉得老院长还有话说。
“记得,万物在你心中!”
老院长终于正经了一些。
“有关系吗?”
我觉得这驴唇和马嘴啊!
“万物有始,相生无终,你中的毒,也在其中!”
终于,咬文嚼字开始了!
“在我心中又能怎样?”
我觉得自己不是海洛因的对手。
“你与毒相生,你变成了你和毒,毒变成了毒和你,你中有毒毒中有你,你即是毒毒也是你,懂了你就离开吧!”
老院长总是这样赶人。
“我真不懂啊!”
聊了一会儿我成了海洛因,懂个屁啊!
“想它所想,为它所为,你不是它但融于它,它不认你但隐于你成!它随你想,败!你任它为实在不行,你可以选择忘记!”
瞄了我一眼,老院长拿起了报纸。
“走了!有事打电话!”
满脑子浆糊,我就不陪老头子看报纸了!
不能晒太阳?我顶着太阳来的啊!
不能洗热水澡?出来前刚刚洗过!
好吧!天黑了去医院看看小甲,顺便打两瓶儿葡萄糖。
想它所想,为它所为!什么意思?毒要我命啊!我先一步自行了断?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自己能不能感化体内的海洛因吧!
“螃蟹,什么时候离开?”
见我过来,一左一右抱着俩孩子的齐吕跑了过来。
“晚上吧!老院长说我不能见太阳了!”
情绪低落,我开始一杯杯喝水。
“哈?那你见到血液会不会很冲动?”
抱着孩子,齐吕后退了两步。
“额来!让我咬一口先!”
舔舔嘴唇,张开五指,我扑了过去
“救命啊”
齐吕扭头就跑,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纷纷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