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眨了眨眼睛，确定莫夜辰是在说向老先生，“不会啊？向爷爷很开明，他有些想法很……嗯，打开新世界大门！”

努力想了个形容词，给形容最近向老先生带给她的感受。

莫夜辰也不争辩，直接把顾宁抱进自己怀里，用吻说话。

年三十的晚上，在莫家吃了一个非常热闹的年夜饭后，莫夜辰带着顾宁来到医院的病房里，陪着顾心心一起守岁。

只是顾宁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向老先生竟然还在病房里。

莫夜辰冷冷道，“向老，我跟妻子来陪岳母守岁，你应该回避。”

顾宁扯着莫夜辰的衣袖，示意他别这样冷漠。

“没关系嘛，人多热闹些。”顾宁推着莫夜辰去切些水果出来。

因为是年三十，莫家从早上就开始忙碌，顾宁便留在莫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白天没有到医院来，所以不知道向老先生到底来了多久。

怕才人饿着，又拿了一些老人家也能吃的糖果点心摆成一盘，端放在桌子上。

“向爷爷，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呢？”

顾宁私底下有问过护士向老先生的病情，虽然是有一些老人的常见病，但身体还是比一般老人家要好，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他是可以随时出院回家休养的。

“不想回去。”向老先生神色有些落寞，静静地看着顾心心的睡颜，也不去跟莫夜辰生气。

因为是别人的家事，向老先生不愿意说，顾宁也不好多说什么，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旧的一年就这样静静地结束。

正月初一，迷迷糊糊地在莫夜辰的亲吻下醒来，莫夜辰拉着她去给莫老爷子拜了年。

呆愣地从对方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新年红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收过新年红包了。

随后莫大伯、莫父、莫三叔的红包也稳稳地放到手她上。

不知道为什么，顾宁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还没感动完，莫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向果。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黑成锅底的向南。

厚着脸皮跟着向南身后与莫家几位长辈拜了年，讨了红包，正得意得不行。

转头看到顾宁，那笑容瞬间没了一半。

向果趁着长辈没注意，指着顾宁的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宁皱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破孩子动不动就用手指指人家的鼻子，还动不动就说人是非，说都算了，还要跑到当事人跟前说，当真没有礼貌。

“我住在这里，当然就在这里了。”顾宁没好好地丢她一句。

“你住在这里？”向果当场呆掉。

顾宁没再理她，去给向南说了一声新年好，婉转地问他为什么会跟向果一起过来。

在年会上，顾宁看得出，向南对向果的表现是非常不友好的。

“那个女人死扒着我的车前盖，哭闹着说不带她来就去自杀。”向南撇了撇嘴。

顾宁：“……”

大新年的，给人闹自杀，向果也真是一个奇葩。

正想安慰向南两句时，又听得他幽幽地添了一句，“我原本打算碾死她一了百了，谁知道她妈冲出来护着她，哭成一团，我爸受不了，逼着我把人带走。”

顾宁：“……”

少年，你是不是有些强悍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