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黎乐儿脑子里什么恐怖的念头都冒了出来,僵着身体站在原地。
顾黎川挂掉电话后,等了一会电梯,到达楼层之后就听见了黎乐儿的尖叫声。
他瞬间感觉到不妙,来不及多想,立马奔着跑了过来。
“长晴!”顾黎川看见许长晴此时的模样目赤欲裂,黎乐儿脚下还躺着一个女人,嘶嘶诡异的笑着,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黎乐儿的力气并不大,将人打倒后那女人并没有站起来,反而躺在地下自顾自的嘀咕着什么。
顾黎川颤抖着抓住了许长晴淋湿的手臂,触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顾黎川这才安下心,稍顿,止不住的后怕就涌上了心头。
“长晴,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顾黎川抱住许长晴,带着她慢慢朝屋子里面走。
许长晴刚刚只是瞬间被吓呆了,现在也清醒过来,“恩,你来了就好。”许长晴说完,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自己不清楚,松开打量许长晴情形的顾黎川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心疼得跟什么似得,他的长晴,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惊吓,他的长晴,就应该在他的羽翼下肆意笑着。
与此同时,还呆在原地的黎乐儿被酒店人员的工作人员围住,不停的追问,“有没有人出事?”
“你没事吧?有没有事?”
黎乐儿摁住自己还在急促跳动的心脏,“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人敲响房门,开门就泼了东西在我朋友身上。”
酒店经理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精神病人犯罪并不会判刑,但是他们酒店竟然接待了精神病人,还对同时入住酒店的客人动了手。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来,他们酒店的生意必将一落千丈,现在,酒店行业的竞争也是非常的大。
顾黎川见许长晴满是受到巨大惊吓的不适,而许长晴的身份又不宜大张旗鼓的去医院,便立马打电话给了H市顾氏私立医院的医生,挂掉电话后又哄着许长晴换掉衣服,好去浴室沐浴。
放水需要一定的时间,许长晴见顾黎川一走,立马又害怕得直发抖。许长晴摸了摸手臂,脸颊,确定皮肤完好无损,许长晴也没有放松。
若是那浇在自己身上的液体有毒怎么办?又或者万一那人是浇的一盆硫酸呢?现在自己没有问题,确定不是硫酸按理说许长晴应该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许长晴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万一那个时候是呢,许长晴恨死了自己没有询问就开了门。但是谁会知道大酒店到处都是摄像头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长晴,水放好了,去泡个澡吧。”顾黎川走进来,就看见许长晴一脸茫然的坐在桌角,以往明亮的星眸里此时盈满了名叫脆弱的情绪。
“恩。”许长晴慢半拍的点点头。
顾黎川心疼的拉住她的手臂,“我带你进去。”
许长晴没说话,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进了浴室,许长晴脱掉了刚刚才换好了衣物,光着身子躺进了浴缸里。
快要四个月的身孕,平时穿衣服并不显得肚子,现在赤着看着倒是非常明显。
顾黎川不含情。欲的看着许长晴的身体,目光满是软色。
许长晴闭上了眼睛,水温适宜,微微有些烫,倒是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这会,许长晴一直绷紧了的心弦一点点的松缓了。
顾黎川见许长晴表情平静下来,刚刚忘了给许长晴重新准备衣服,刚准备松开握住许长晴的手。
许长晴就猛然睁开了眼睛,眸光中有些湿意,“别走!”
“好,我不走。”顾黎川半蹲下来,用目光临摹许长晴的五官,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几个月的人儿,现在好不容易亲近一点,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许长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顾黎川看着她的眼神**温和,但是一想到许长晴遇到的事情,顾黎川的眼神就变得狠厉,今天的事若真的是意外还好,若是不是,顾黎川垂下眼,掩去了里面的暗光。
十分钟后,顾黎川将许长晴从浴缸中抱了出来,又亲手给她穿衣。
经过十分钟的调和,许长晴早已经平静下来。现在顾黎川的举动让她脸红不已,她拉住顾黎川的手腕,“我,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顾黎川半是强硬半是无奈的拉下许长晴的手,“我来不是一样的吗?你受到了惊吓,先好好休息,待会医生就过来了。”
许长晴表情一僵,眸中闪过惊恐,刚刚她情绪那么失控,孩子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顾黎川明白她的心情,缓和着声音安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没事的,三个月后孩子就稳定了。”
不说还好,顾黎川这么一说许长晴反而愈发紧张了。她之前深觉不能和顾黎川在一起,早已经将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若是孩子出现一点问题,比刮许长晴肉还更加让她难受。
顾黎川看着,明明生意上他能够巧舌如簧,现在却迟钝如此,一时半会都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许长晴的话语。
这时,黎乐儿敲了敲门,走进来。
“长晴,你好些了吗?”
许长晴挣扎中从顾黎川怀抱里脱开,看向黎乐儿,点点头,“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黎乐儿眼眶有些发红,是刚刚受到惊吓导致的,许长晴害怕,黎乐儿还不是如此。许长晴只有黎乐儿一个朋友,黎乐儿也只有许长晴一个朋友啊。
“你先休息,我和乐儿出去谈谈。”顾黎川将许长晴放倒,拉着薄被盖在她身上,还用手掌捻了捻被角。
许长晴知道他要去问刚才的事情,脸孔白了白,点头说好。
顾黎川见状,心中不舍把许长晴一个人放在这里,但是又不想在许长晴面前提起刚刚的事情,犹豫一会也就转身出去了。
黎乐儿回头看许长晴一眼,她对着许长晴笑了笑。
房间里只剩下许长晴一个人,害怕的情绪又朝许长晴涌来,渐渐地,她在床上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