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本名叫齐珩,但当我捡回失而复得的珍宝时,她却好像失去记忆了。我为她重新取名叫怡然,然后自己也改了名字,叫清冉。陆清冉。
据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
可是,我心有挂牵,如果留在祈城,肯定没有办法对她真正避而不见。
但若隐进深山,从此不见,我也做不到……怕是,我会死得比娶了她还快吧……并不是怕死,只是担心:如果,人死了,若并不像释教道教所说的那样有灵有魂,我不是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再也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就当个中隐吧。也许,还能时时籍由采买生活什物之时探听到她的消息。也许,还可以偶尔在她前往寺庙进香时看到她清隽秀逸的身影……既不要隐于市,也不要隐于离她太远的山~~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所以我选在断云崖下----既有山,又有水 。只是遗憾没有琴。
曾经,我把琴艺看得那么重----我要为她招鸾引凤,博她一笑----我要她有生之日,都活得怡然开心。
可是,我竟然连自己的幸福,都亲手毁了----没想到引凤失败的回噬竟然这么深重,我几乎要断了心脉。而且,穷此一生,都再也不可以动情。看着涓涓担心的面孔,我痛悔入心----是真的痛----心理上的痛;心脉上的痛。
我没有办法再娶她。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心脉断绝,怎么可以如此累她一生?
所以,庆元三年三月初七,是我最难过的一天。
本来,那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的,却被我一生惟一的一次冲动,亲自毁了。
人生在世不趁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所以我无聊无奈已极地划了早就扎好的木排,在清河钓鱼。
沾衣欲湿潇潇雨。
吹面漠寒崖底风。
真是凄凉得极之符合心境。
然后我就又听到了重物破空落下的风声。
(清水净沙:为什么要说[又]呢?
清冉怒:不是你安排我住在崖底三十天,被无名坠崖女子骚扰二十七天的?
清水净沙:哦,我只安排你搬来崖底第三天才遇到,你嫌晚了是不?那好,改成齐珩刚搬来崖底第一天就遇到!哼哼~~~
清冉笑:反正是你自己说的,读者看不到,只知道我说[又]~~你就瞎改吧,我搬家>_<
清水净沙:&!#$~……你在这好好等女主,齐大公子,陆大少爷,偶不改了还不成么- -!)
本来,我是不想回头的----自从刚来这里的第三天时无意中救了一个坠崖女子的性命,她现在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失足坠崖”一次,来巩固我水底捞人的技术顺便锻炼我久未温故的功力……(清冉冷笑:这么说来我还该谢谢她了?)可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再自找麻烦一次了。
但这次似乎颇有些异样,因为那人没有尖叫----听听风声,再往下落就必死无疑的高度了,也没有半丝声音。只有衣袂沾风的呼啸之声----莫非这次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祸害世人(我)了?
貌似是个不错的消息。
可是,我-----
哎~~~没办法,到底心软了……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我挑起暂时作篙的楠竹,凌空化了几次她的下坠之力。但她今次的衣着委实让我晕眩……连喜裙都穿了……*·#!~%¥……被烦这么久,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吧?再转一次,确定她可以不大不小吃个亏,摔进清河小呛一阵吃点儿苦头,我收回力道,顺便一篙撑开木排,避免自己被她落水的水花溅到。
古人的话都很有趣,而且有效。
比如:自作自受、自找苦吃、自讨麻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唉,对于今天,我想我大概只能说一句最后结语:哑巴吃黄莲----有苦自知。
正当她即将与水面亲密接触时,我突然发现了身形上的差异----太熟悉了!
天啊!涓涓!怎么会是你!
再撑木排过去是绝对来不及了。
我只能自己点一下木排,飞冲过去垫底。
然后毫无意外地被她撞进深水。就算预先有准备,也难逃一阵大呛剧咳。
(清水净沙:这就是传说中的叫花子背不动米----自讨滴*^Q^*)
想想往常就算觉得烦,觉得厌,不都还是直接救了然后不管不问,打死不说一句话,一味冷淡到她自觉无趣,任其自去嘛~~今天怎么就突然良心请假,决定小惩一下不救太彻底,以致于害到自己了呢?
唉~~~此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不过,从此,我也相信了一句话:好人终有好报o (∩_∩) o
哪怕不能成婚,收成妹妹也不错吖~~~尤其看涓涓,哦不,是怡然一脸信赖、相信又倾慕的表情,有谁看见,会觉得我们不幸福?
只是……她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小珩”下去了T_T感觉好娘好小好没尊严+威严,一点儿也不符合偶浊世翩翩佳公子美男形象的说~~~~(清水净沙:咦,不是很甜很亲近吗?
齐公子陆清冉怒:滚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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