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仁文这下有点慌了:"这可怎么办啊?"
林雪浔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分开走。文哥,过会我先冲出去,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我,见我逃走一定会都去追我的,我把他们都引开后你再离开另外找个地方躲躲,我们明天在火车站会合。"
聂仁文叫道:"不行,这样你太危险了。"
林雪浔说:"文哥,你放心吧,他们为了从我口中得到秘方的下落,不敢贸然向我开枪伤我性命的。我跑动速度快,就是山田康夫也比不上,更别说其他人了,我一定可以甩开他们的。可你武功较低,我们在一起的话就谁都跑不掉了。"
聂仁文一阵惭愧,突然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林雪浔赶紧拿住他的手,叫道:"文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聂仁文哭道:"我真没用,我身为一个大男人,却没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还要拖累她,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
林雪浔忙抱住聂仁文,说道:"文哥,我不许你这么想,这件事不怪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家的秘方,也不会有这麻烦。文哥,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只要我们明天顺利上了火车,这里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聂仁文含泪点点头。
酒店前台,铃木纯子和两个手下还在等着。一个手下说:"铃木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行动吧。"
铃木纯子说:"再等等,林雪浔这小丫头比猴还精,我们必须万分小心,反正外面全是我们的人,他们逃不掉。"
另一个手下突然叫道:"铃木小姐,你看!"
铃木纯子定睛一看,只见林雪浔走下楼梯,她已穿好了大衣像是要出去。一个服务员上前问道:"林小姐,你又要出去?"
林雪浔故作怒道:"还不是你们闹的,我男朋友喝了你们刚送去的茶后,腹泻不止,我现在只好出去给他买点止泻药。"
那服务员二丈摸不着头脑:"什么?我们给你们送过茶了?"
林雪浔继续故意生气道:"行了,别抵赖了,告诉你们,要是我男朋友这次真吃坏了肚子,我要你们酒店赔偿。"说着假装气呼呼的出去了。
铃木纯子轻声命令道:"跟着她。"3人跟了出去,外面山田康夫等人也看见了林雪浔出来,也跟上了她。
林雪浔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小胡同口时,突然快速一闪进了胡同。
"不好,快追!"铃木纯子见状赶紧大叫,众人连忙也跑进胡同,然而这时天色已暗,胡同内一片漆黑,哪里还看得到林雪浔的身影。
众人在胡同里搜了一番,没用找到林雪浔,这时铃木纯子猛然醒悟过来:"糟了,我们中计了,快回酒店。"
众人又赶回酒店来到302房间,只见房间空空的,聂仁文也不见了。
铃木纯子气得一拳打在墙上,大骂道:"好你个林雪浔,竟然用金蝉脱壳之计甩了我们,你给我等着,我...我一定要抓住你!"
旁边山田康夫对她叫道:"这都怪你!你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要是早点动手把他们堵在房间里,会让他们逃掉吗?"
铃木纯子辩解道:"我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呀!"
"谨慎!谨慎!现在他们都不见了。这就是你谨慎的结果。我看你回去怎么向我爸交代?"山田康夫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铃木纯子呆立了半响,一个手下上来问道:"铃木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铃木纯子无奈道:"先回商社再说吧。"
众人离开了。
林雪浔甩掉了跟踪她的日本人后,径直赶到陈艳云家。陈家众人正准备就寝歇息,见她突然到来都一愣。
陈艳云问道:"雪浔,你怎么现在来了?不是说好明天..."
林雪浔说:"艳云,别说了,我现在遇到点麻烦。我托你帮我去汇丰银行取的东西呢?"
陈艳云拿出一个小包裹给林雪浔,说:"都在这了。雪浔,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雪浔说:"我被日本人盯上了,我和文哥刚从酒店分头逃了出来,准备明天在火车站会合后逃离上海。艳云,你明天不用再来火车站送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个好朋友的。"
林雪浔说完欲走。陈艳云说:"等等,雪浔,要不你今晚先在我家住一晚,明早再走。"
林雪浔摇摇头:"不行,现在日本人可能会到处搜捕我,我不能连累你们家。放心吧,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
林雪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陈艳云在背后突然又叫道:"雪浔!"
林雪浔停下回头,看见陈艳云脸上已流下了眼泪。
陈艳云哽咽道:"雪浔,你一定要千万小心,好好保重。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林雪浔也流下了眼泪,点点头。
两个好友再次拥抱了下。接着林雪浔消失在夜色中。
然而林雪浔还不知道,此时聂仁文又遭遇了一个麻烦。这个麻烦却不是日本人,而是林涵芳。
话说林涵芳见聂家垮台了,聂仁文身边也再无保镖保护,决定借此时机再设计把聂仁文绑来迫他顺从自己。于是她也派了人盯着聂仁文,寻机下手。由于她是自作主张这么做的,所以日本人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和他们一起盯着林聂二人,林雪浔和聂仁文自己更没料到。
就在这天晚上,林涵芳正好和手下也在酒店不远处一汽车里盯着。林雪浔出来把盯梢的日本人引开后,不一会儿,聂仁文也提着行李箱跑了出来。
林涵芳见聂仁文和林雪浔分开行动,感觉时机已到,连忙命令手下:"开车,跟上他,找个机会把他绑来。"
"是。"手下发动汽车偷偷跟上了聂仁文。
聂仁文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正要再找个小旅馆过夜,突然一辆车急驶到他旁边,车上两个彪形大汉冲下来不由分说的架住他,把他往车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