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林浅秋心头一慌,可见秦墨辰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
其实她也能够想到,自己的确和许多人相差得太多,而且又两次从秦墨辰的身边消失,的确是让人难以想象。
只是面对这些事情她也只能是装傻充愣。
“我听不懂大哥你说什么,我还要去晾晒药材,没空和你闲聊。”
“我正好也闲来无事,就帮你一起晾晒。”
然而当秦墨辰的话刚说完之后,身后传来嘲笑的声音:“五哥说得还真是很轻巧,如今在这里和美人逍遥快活,这是连京城的事情都不管不顾了。”
能够说话这样损人的,也就只有七皇子秦珞渊,他在院子外面就打量着这里情况,瞧见两人这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实在有些羡煞旁人。
秦墨辰回头怒瞪他一眼:“我好像是对你说过没事别来打扰我,也别出现在这个地方,怎么你就忘记了。”
“我自然没完,只是京城来人没寻到你,而一向联络的飞阳也不再,所以就找到了我,你自己看吧!”
说着秦珞渊把一封信丢了过去,秦墨辰立马接住,看到上面字迹顿时有些担忧。
这是贺老夫人写给他的,必定就有情况发生,让他立马打开。
书信是由老夫人身旁的丫鬟冬香代写的,说是贺老夫人目前无法握笔。
书信上写了他的一个表舅战死沙场,曾经是过继给了贺老夫人,也算是她的半个儿子,过去一直都很疼爱。
这些战死沙场,贺老夫人受不了打击晕倒过去。
秦墨辰捏着这封信,心里也是万分着急,林浅秋看出情况也劝道:“五哥若是家中有事就快些回去,比让家里老人担忧。”
秦墨辰原想陪同着她一起调查此事,而且都已经有了些眉头,只需要飞阳把人带回来就行。
然而现在外祖母病重,加上还有丧事要处理,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秦墨辰担忧道:“秋儿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县令,我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必定会帮你。”
秦珞渊在背后献殷勤道:“若是五哥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帮助林姑娘,保证事半功倍。”
秦墨辰怒瞪他一眼,立马是恢复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并且是严声拒绝:“我非常介意,所以你最好不要踏入这院子,否则我若是知晓的话,就打断你的腿。”
秦珞渊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向身后小美人说道:“林姑娘你看到了吧,我原本是好心想要帮助你,结果却被他这样凶,你可要为我做主。”
秦珞渊也是在暗中观察着这个女人的一切,的确是和那些千篇一律的女人不同,身上的那股坚韧劲,至今少有。
而且也清楚她刚嫁过去连丈夫都没见着男人就死了,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
也难怪五哥总是往人家这里蹭,原来是这样好的东西。
如今他也是好奇想要来试探一番,找个借口给她说两句。
只是林浅秋也像是被秦墨辰俯身一样,冷冰冰道:“不必七皇子费心,我自会处理。”
秦珞渊没讨好,只得是耸肩:“既然我在这里不讨好,也就不打扰,只是五哥还是快些回去,免得老夫人担忧。”
秦墨辰心头也着急,留下两个顺从照看林浅秋一家,自己带着人快马加鞭离开。
日落时分飞阳那边赶回来,给林浅秋带回一个极不好的消息。
“林姑娘,我们找到张大婶一家时,他们已经遇害。”
林浅秋脑子嗡一声作响,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端端的一家人为何会遇害,可是被人谋杀。”
飞阳摇头:“他们所走的路线山贼居多,他们身上有带有银两,所以被盯上,山贼残忍抢夺,他们反抗被杀。”
飞阳自然是检查过也向周边打听过情况才敢说出口来,但是对于林浅秋却是极大的打击。
想到这好端端的人命就这样被夺去,林浅秋又觉得这个事情似乎过于巧合。
为什么就偏偏是他们,难道真有这样巧的事情。
“那不知调查到这几日她与什么人接触过,再者就是有过什么仇敌。”
林浅秋还不罢休,预感此事并不简单,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张大婶一家五口人,凶手残暴不仁,连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林浅秋自然是听过山贼害人,但是却不至于连幼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这些已经仔细排查过,这家人为人和善,都没有和街坊邻居争吵过,孩子也乖巧从不惹事,所以没有结怨。”
这话让林浅秋心头更难过了,这次已经不再是想要寻找到结果,而是要为这可怜的一家子找到凶手。
“飞阳,我觉得此事蹊跷,怀疑他们不是被山贼所杀,而是被幕后凶手杀人灭口,担心他们被找到之后会说出实情,所以才会下手,你仔细想想,是否有道理。”
原本飞阳也是亲自打探过,觉得此事不会有假。
然而听到林浅秋的分析也觉得并未可能,更何况事情过于巧合。
“林姑娘说的也是很有道理。”
“所以还请你安排人混入到山贼中去打听情况,一旦此事证明与他们无关,就能着手来调查他们的死因。”
林浅秋必须要把这幕后残忍的凶手给找出来才行。
秦墨辰在此之前可是叮嘱过他不在的时候,飞阳必须要听林浅秋的安排,如今她说的话必定是要听的。
“此事我去安排,一定会把这个事情打探清楚,即便真是这群山贼所为,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理。”
“有了你这番话我也放心,多谢!”
林浅秋心情有些复杂,这次张大婶一家的死,多少也是因为自己,所以必须找出幕后的凶手,绳之以法。
秦墨辰回到京城贺家,贺老夫人正在卧病在床,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让秦墨辰是心疼不已。
“外祖母节哀顺变,别伤及了身子,往后还有我陪在你身边,侍奉你到老。”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让贺老夫人尝试了两次,必定是如同万箭穿心一般,让她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