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平的出租屋白色地板,已经被鲜血染红。
“唐雪芳!”
我抱起唐雪芳,结果在她脖子位置摸到了伤口。
定睛一看,唐雪芳已经被人割喉放血。
看着唐雪芳的尸体,我整个人陷入麻木状态。
我本就应该算到唐雪芳会有一劫,可偏偏这是个大忌。
唐雪芳前几天才跟我接触过,若是冒然给唐雪芳起卦,则会改变她的命数,甚至割喉放血死得更加惨。
我没有其它选择,所以这几天只能安静等待。
可我万万没想到,唐雪芳竟然就在今天出事了。
看着地面已经凝固的鲜血,一时间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当即通知胡家的人过来处理。
我的职业是办红白事,堪舆风水、驱邪捉鬼。
但抓杀人凶手这种事情,压根就不是我的擅长所在。
胡启光带着人来到出租屋,他以为是普通命案,结果一进门被吓了一跳。
“卧槽!”
“什么情况!”
即便胡启光经常触碰刑事案件,但眼前的凶杀现场,堪比屠宰场里面的家禽。
我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告知胡启光。
胡启光二话不说,直接动用关系,召集各个职位的同事火速勘察。
监控、指纹、线索……
“刘天师,您放心,三天之内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胡启光拍着胸口对我保证。
我相信胡启光的办事效率,他对其他人可不会说出这种话,但他面对我的时候最为特殊。
我已经忘胡启光帮过我多少。
自打我把胡天明救活后,胡家上下把我当祖宗看待。
离开出租屋后,剩下的事情交给胡启光处理,而我则是来到郭家村。
郭怀和梁杰两人每天都在祠堂镇守祖宗棺材,两人轮流换班,可谓非常的尽忠职守。
他俩见到我突然出现,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如何。
“刘堂主,咋样了?”郭怀满脸期待看着我。
“啸哥,搞定了吗?”梁杰问道。
我无奈叹口气,摇了摇头。
郭怀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并没有着急,而是让我坐在太师椅上详细说一说。
我忧愁的点燃一支烟,道出唐雪芳和镀金符之间的关系。
梁杰听得有点懵,但他还是为唐雪芳感到打抱不平。
“原来需要阴女血来解开镀金符的封印……这凶杀案来的有点太突然了吧?”郭怀诧异道。
“知道我们要解开镀金符封印的人,只有一人!”我抬头与郭怀对视。
我俩互相沉默数秒,郭怀皱眉小声脱口而出。
“闲云道长?”
我没肯定郭怀的猜测,但也没否定。
全天下只有闲云道长知道这件事,并且只有他阻止我。
前几天来了个化凡道长,我并没有要他狗命,而是让他带话给闲云道长,以此威胁闲云道长最好别来搞我,否则就连《大宗门》辈分最高的长老都没面子给。
好巧不巧,唐雪芳在今天这个时间遇害。
要说凶手不是闲云道长,我绝对不信。
凡事都讲究证据,若是空口无凭去找闲云道长算账,那岂不是被他倒打一耙?
闲云道长五十五岁,他在这个圈子的资历比我高,这种老狐狸最狡猾,他完全利用自己的在《大宗门》的权力颠倒是非,扭转黑白。
我现在不能冲动,安静等待胡启光的调查结果即可。
目前来说,郭祖没出现过尸变的情况。
有梁杰和郭氏风水家族几百名弟子镇守,蚊子都别想飞进祠堂。
三天后,郭家村外面的马路驶来一辆车。
“保安科的人咋来了?”郭怀皱眉道。
我已经和胡启光打过招呼,若是找我,就来郭家村。
果不其然,车上下来的人是胡启光本人。
郭怀正纳闷是不是某个村民犯事,保安科来抓人了?
要知道胡启光现在穿着的是白衬衫,他这样的身份亲自出现,对外人而言,看似有大事发生。
“刘天师!”
胡启光走进祠堂跟我打了声招呼。
郭怀一脸惊讶看着我,小声问道。
“刘堂主,您认识这种大人物?”
“何止认识,刘天师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
胡启光抢在我面前解释道。
郭怀看我的眼神有了更加崇拜的表现。
随后,胡启光递给我一份调查报告,同时还有一个冷冻专用的小箱子。
“这是啥?”我看着冷冻箱子问道。
“您先看完调查报告,我再给您解释。”胡启光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打开报告书,上面有着很详细的调查情况。
我认真看了一眼,把几页纸的调查报告总结了一下。
唐雪芳死亡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左右,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指纹。
一个是唐雪芳本人,另一个则是我。
调查监控显示,唐雪芳八点半从外面回到家,九点钟遇害,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入,甚至连上下楼层都没有其余人。
案发现场找到一把菜刀,对比之后,菜刀是凶器。
而菜刀上面的指纹是唐雪芳本人,经过胡启光的重复调查,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是唐雪芳割喉自杀。
看到这一系列的调查报告,我不由得露出鄙夷笑容。
“割喉?搞笑!”
我把调查报告丢回胡启光手上。
“可是刘天师,我已经收集了很多证据,已经确定了唐雪芳割喉。虽说正常人不可能割喉咙,并且伤口的程度甚至连骨头都能见到,除非……见鬼了!”
胡启光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正常人割腕都非常痛苦。
更何况是割喉,而且还是能见到骨头的那种。
光是刀刃划破皮肤的那一刻,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痛不欲生,唐雪芳哪来的力气把自己的喉咙割成这样?
再让她用力一点,岂不是把整个脑袋给割了?
胡启光说出“见鬼”二字非常小声,也就只有我听得见。
胡启光穿白衬衫,肩膀有肩章,胸口挂着徽章,他不敢太张扬说出这种推断。
此时,我打开冷冻箱子,里面放着一袋400毫升的鲜血。
上面标明了医院和唐雪芳本人的名字,并且还清清楚楚写上什么时间的血。
此时,胡启光递给我一封信。
“若不是我在唐雪芳家中找到这封遗书,我真不知道她在医院抽过血,并且点名道姓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