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男生走出来后,缓缓抬头与我对视。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不服气。
“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哪里人?”
我连续说出三个问题。
黄发男生没回答,反倒是当场跪下。
“我错了,哥……”
黄发男生一把抱住我的脚苦苦求饶。
石文磊扯住黄发男生,将其半个身体摁在水泥护栏上。
“不要!不要!”
黄发男生嘶声怒吼,全身写满了求生欲。
眼看石文磊打算把黄发男生推下去,我走上前拍了拍石文磊,让他稍安勿躁。
石文磊把黄发男生拉回来,将其丢在地上。
“啸哥,要怎么处理?”石文磊问道。
“都是小虾米,没必要处理,都是误入歧途的傻货。”我随意回答了一句,接着对黄发男生说道:“知道错没有?”
“知道!知道!我错了哥!”黄发男生跪在地上对着我磕头。
“错了应该说啥?”我继续问道。
“对不起!”黄发男生把脑门磕出很严重的伤。
我没再刁难黄发男生,而是重新回到爆虎面前。
爆虎面露惊慌,见到我的到来,他也学着黄发男生磕头,嘴巴不停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任凭爆虎用力磕头,我始终没说话。
“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
石文磊是个识相的人,他快步走来,一脚踢踹爆虎的脑袋。
爆虎忍着疼痛爬起身,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企图让我放他一马。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弯腰问爆虎。
“不……不知道……”爆虎疯狂摇头。
“不知道你他妈不会问啊!”石文磊对着爆虎的脑袋又是一脚:“给老子记住了,他是刘氏家族的话事人,刘天啸。连我都得叫他啸哥,你他妈刚刚是怎么挑衅啸哥的?给老子重复一遍!”
爆虎很醒目,双手合十求饶道。
“啸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爆虎再次磕头,完后又对着自己两边的脸甩巴掌。
本就肥胖脸的爆虎,自己扇了自己十几下巴掌,变得更加臃肿。
“那你知道错没有?”我点燃一支烟问道。
“知道!我知道了!”爆虎点头回答。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捡起爆虎的手机还给他。
“来,打开你的收款码,我替黄月霞还钱给你。”
“啊?不用……不用了……我不收这钱了。”
“要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啊这……”
爆虎犹豫不决。
“打开!”看着爆虎磨磨蹭蹭,我忍不住对着他吼了一声。
爆虎立马打开收款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给爆虎转账三万。
此时,爆虎的手机传来收钱的声音。
“支付宝到账:三万元!”
我抽了口烟,笑道:“钱已经给你了,满意了吧?”
爆虎苦笑点头,不敢有任何意见。
我再次抽了口烟,所有人都等着我说下一句话,而我则是从腰间掏出手枪。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爆虎当场毙命。
鲜血从爆虎胸口流出……
而爆虎还带着死里逃生的欣慰笑容,并不知道他会有这一劫。
所有人的眼神都一样,他们没想到刚刚心平气和的我,竟然对爆虎下死手。
石文磊上下左右看了看,整个人陷入紧张状态。
“啸哥,您这是干嘛?闯大祸了啊!您要是想处理他,交给我啊,我有万千种方法帮您搞定,没必要您亲自动手。您这枪声震耳欲聋,我没关系保你啊!”
“咋了?你怕啊?”
我走到石文磊面前,面带微笑与石文磊对视。
石文磊的眼睛一直看着手枪,他担心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要是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有点屈才,忠义堂的大门随意为你打开!”
话说完,我把手枪送给石文磊。
石文磊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但我已经强行把手枪塞进他怀里。
“麻烦您了,磊哥,处理一下脏东西。”
石文磊抖动一下身体,慌慌张张收起手枪,吩咐手下把走廊清理。
短短几分钟,走廊恢复清净。
这时候的我才想起有正经事还没办。
我走进出租屋,黄月霞和苟正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我走进去一步,两人便后退一步。
“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气氛有点尴尬。
毕竟我刚刚确实有点上头,完全忘了还有两个普通人在场。
若不是爆虎故意挑衅我,他也不至于落到死不瞑目的下场。
“那啥……天啸,那家伙真的死了?”苟正不太相信他的双眼。
“死透了。”我回答道。
“你不会有事吧?”苟正担心问道。
“我能有啥事?”我摊手无奈说道。
苟正担心我枪杀了爆虎而被抓走。
但有件事可别忘了。
这个县也是粤州,粤州是老子的地盘。
谁抓我?
谁敢抓我?
“你们两个放轻松点,没事的,相信我。”
黄月霞和苟正还处于紧张状态。
只要我人在这儿,他们无法冷静。
我看了一眼苟正,示意让他帮我说句好话。
苟正相信我,他缓了缓自己的精神状态,对着黄月霞解释道。
“月霞,他是风水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我开门见山说话吧,我和天啸这次过来找你,是为了治病。”
黄月霞皱了皱眉,疑惑道。
“治病?治啥病?”
“你儿子的病,其它娃的病,甚至是我们村十年来的无法医治的绝症。”
黄月霞有点不相信,她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我,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
我面带笑容,尽量不给黄月霞气势上的压力。
“真……真的吗?”黄月霞眼中包含着泪水,她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
“嫂子,我需要您的配合。”我说道。
黄月霞噗通一声,突然跪在我面前。
数秒之间,黄月霞哭成泪人。
“一定要救我儿子啊!!!!”
我上前搀扶着黄月霞,可她执意要跪着,说啥都不起来。
“你先起来,好好说话,要不然我没法对症下药。”我安慰道。
只有这句话,才能哄住黄月霞,让其乖乖听从我的话。
黄月霞抹去眼泪,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相片。
这只一张全家福,男的是苟小华,女的是黄月霞本人,而苟小华怀里抱着的小孩,则是拴在猪圈里的苟良。
“也许你老公没死……”
我这一句话,点燃了黄月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