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巧嫣澹然自若的陪着奉阳伯府的小姐们去了后花园。
此时的奉阳伯府还在老老实实的生活着,等定了林晚晴之后,府里才会有了余钱,才能用金钱堆出来官职,才会想着给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嫡幼子去相看妻室。
所以,此时的奉阳伯府不足为惧!
封府的小姐进了后花园之后,自然是去找自己相熟的小姐们闲聊了。
容巧嫣也没有陪的心思,而是又做起了迎客的事宜。
一直等到午宴结束,容巧嫣才有了自己的一点时间。
她让妙枝去请了林晚晴。两个人在后花园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悄悄的说了一阵子话。
这次的聊天,把容巧嫣与林晚晴的关系更拉近了一步。
等到两个人要分别的时候,都有些意犹未尽了。
容巧嫣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她就是要林晚晴把自己视作闺中密友,以后自己才能跟林晚晴更亲近,两个人可以说心里话。
然后等到议亲的时候,她才能时刻了解到林晚晴的亲事进度。
今生,她自然会阻止林晚晴嫁入奉阳伯府,也会帮着林晚晴去找寻一个好的夫家。
而她以后也要跟林晚晴嫁到同一家,做林晚晴的帮手。
此生,她定然不会只躲在林晚晴的羽翼之下了。
等到申时初,就有客人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了。
容巧嫣跟在大夫人的身后,低眉垂目的送着告辞离开的女客。
林夫人与容府算不得是通家之好,自然是第一批告辞离开的。
容巧嫣客气的跟林晚晴和林五小姐说着寒暄的话,送了她们离开。
送走了林晚晴,容巧嫣的心情却仍然很是兴奋。
她与六嫂嫂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首辅府的宴会结束了,容知明高中解元这个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容知明继续开始埋头苦读,以备明年的春闱。
而首辅府的其他人也开始了正常的作息生活。
这一日刚刚入夜,容巧嫣照常坐着,看着蜡烛发呆。
自从她再次醒来之后,就不在晚上看书,作画以及做女红了。
毕竟,六嫂嫂说过的,晚上光线不好容易近视。
前世里,她最爱练舞,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但是最爱诗书的大姐姐和二姐姐,倒是听她们说过这方面的困扰。
因此,她重生之后,极少在晚上做累眼睛的事情了。
但是,睡得早了,她又睡不着。所以,只好坐着想事情。
妙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小姐又发呆了。
她顿了顿脚步,还是开口说道:“小姐,拾芯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容巧嫣听到妙枝的话,回过神来。
拾芯虽然是被提了等,做了三等。但是,仍然是整日里的在外面探听消息。
然后每天晚上的入夜,拾芯就来给容巧嫣禀告她从下人们口中得知的消息。
容巧嫣虽然前世里一直受着世家小姐的教导的,但是后来跟林晚晴一起生活之后,总归是受了她一些影响。
因此,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就自己做了。
这样子,妙枝,杨嬷嬷她们都轻松了起来。
因此,虽然拾芯整日里的在外面跑着玩,其他人倒是没有特别累的感觉。
尤其是星若苑的人都知道,虽然拾芯白日里在外面玩,但是晚上还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连值夜都给拾芯安排上了呢。
当然院子外面的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一个三等丫鬟都要值夜的事情。
因为拾芯整日里在外面玩,倒是让府里的其他主子,对于容巧嫣管辖下人的能力,更加轻视了一些。
总觉得容巧嫣连个三等丫鬟都管不好,整天让她出去玩,实在是懦弱过头了。
不过,这各院的丫鬟,各自的主子管。
若是主子不去找当家主母告状,那主母自然是不稀罕插手的----------尤其是庶女院子里的。
不过,为着这个,霜姨娘忧心忡忡的来劝过容巧嫣好几次,但是都被容巧嫣轻描澹写的给挡了回去。
拾芯手里提着从茶水房提过来的热水壶,先是给茶壶注满水,然后又给容巧嫣把茶水满上。
做完这些事情,拾芯才禀告起她今日听到的消息。
“小姐,今日里婢子那几个嬷嬷和妈妈们聊天,倒是没听着什么关于主子们的事情,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碎事情。不过,今日守二门的刘婆子说,午后咱们府里来了一个沭州的亲戚。听说,好像还是太夫人那边的亲戚。不过,那亲戚实在是寒酸的很。不但是没给一点打赏钱,就连那衣衫都是好几年前的旧样子。”
拾芯先是把她从早上开始听到的一些讯息都简单的跟容巧嫣说过之后,才说起来府中来客的事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拾芯觉得下人们之间的事情,主子未必喜欢听,所以只禀告了关于主子方面的事情。
还是容巧嫣说,她只当听听闲话,让她尽管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有没有用,她自有判断。
所以,拾芯才会把下人们的事情简单的说说,特别的事情大概的说说,主子的事情才详细的说说。
“沭州来客?”
容巧嫣听到这个话,却是压住心中的惊讶,手指用力的扣住榻桌的边缘,心也提了起来。
“正是。”拾芯见小姐关注到这个事情,于是赶紧的回想起今日里听到的闲话,继续说道:“说是太夫人的一个远亲,好像是姓司。他家中父母双亡,所以来投奔府里了。”
容巧嫣的心放了下来-------果然是他,司翩志,来了!
“太夫人的亲戚,怎么没喊着我们去见见?”容巧嫣放平了语气,貌似惊讶的问道。
前世中也是如此。
司翩志虽然是太夫人的远亲,但是因为关系实在是太远了,所以太夫人都没喊着她们这些小辈去见礼。
所以,她才会只记得司翩志大约是九月份到的京城,但是具体是哪一天,却是完全的没有印象。
毕竟,等她知道司翩志其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三姐姐用着不屑的语气说起司翩志给她写了些含情的信件的时候。
当然,三姐姐容巧盼可不是对着她说的。
而是容巧盼带着自己的丫鬟,从外院见完司翩志回来的路上,气愤的对着自己的丫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