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大队此事正由凌奇指挥着在马湖摆出阵势,对进攻小孤洑的日军部队进行抄底,同时凌奇还带上了张发奎的特务连,特务连在侧翼进行掩护。
第二大队主要是方泽仕所在的队伍,早已经布置好了口袋阵,当春田秀一男的追兵刚一进入伏击圈,第一大队还估计组织了反击,春田秀一男以为只有第一大队,准备一口气吃下第一大队,然后对凌奇进行包抄。
结果却被第二大队给兜进埋伏圈。
“预备……爆……”李作敏用力的挥下胳膊。
轰轰轰……被埋在地下的炸弹一次炸开,当场炸死了十多个日军。
春田秀一男的腿也被弹片擦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这是右侧的山边响起了剧烈的枪声,春田秀一男脸上的肌肉都跳动了起来,显然是负责支援他的北池寅次郎部遭遇抵抗了。
方泽仕早就防了春田秀一男部,当第一大队引着春田秀一男进入埋伏圈后,立刻转移阵地到了第二大队的右侧,加强对右翼的保护,果不其然,第一大队刚刚展开,北池寅次郎就带着部队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
于是就被第一大队迎头痛击,加上有聋三炮的炮火支持,当场就打得北池寅次郎抱头鼠窜,往分水岭逃跑,结果却被余粮村与狮山的游击队粘上,被一路狂追。
那边的北池寅次郎被轻松击败后,春田秀一男这边就顶不住了,刚才被一通炸,还没有晃过神来,就是几台造型怪异的装甲车,凭空出现在了战场上,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狂扫,几乎是用子弹洗地了,打得别动队的人是鬼哭狼嚎,恨爹妈给他少生了几条腿,士兵们仿佛割麦子一样倒在地上,有几个比较勇敢的士兵,赤手端着毒气弹想冲过去,结果被重机枪给扫成了两截,连同怀中的毒气弹都被引爆,炸得边上的士兵纷纷避让,但凡被沾染上的士兵,在短时间内就成了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春田秀一男慌乱中跳进了丁家咀边上的池塘,屁股上挨了一枪,被几个卫兵拖着一路鼠窜,而他的别动队也在此役中被消灭殆尽。
而凌奇也带着队伍成功消灭了抄前锋部队后路的日军,成功把前锋部队给接应出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战场,凌奇就带着队伍迅速后撤。
前锋部队见凌奇的特别大队脚底抹油,也跟着凌奇一路狂奔而回,当镇守马当要塞的日军守卫增援赶到的时候,战场上只剩下一具具被波得白花花的尸体。
气得日军指挥官波田差点让春田秀一男以死谢罪了,幸好有北池寅次郎求情,才让他逃脱一死。
凌奇带着特别大队回到彭泽时,张发奎的大本营也已经在这里驻扎了,与对岸的守军遥相呼应,对马当要塞形成了钳制之势。
后续部队源源过来,张发奎的胆子就有点大起来了,开始派兵向马当要塞进行火力侦查。
随着外围的日军被消灭,日军部队也基本缩在马当要塞里边,对前来进攻的国军部队进行顽强的抵抗。
地面上硝烟四起,炮火横飞。
天上飞机不停的呼啸着俯冲而下,投下一颗颗炸弹,然后拉升飞远。
江上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理,日军的军舰也开了上来,只要哪里攻击强度过大,那巨型的舰炮就会轰击过来。
对这种铁壳船,众人只能跺脚感叹,即便空军对军舰进行攻击,成效也是缺缺,还害的白白损失了好几名飞行员与飞机。
战斗持续了四天,双方似乎打出了一定的节奏,只要战斗接近焦灼的时候,都会停止进行,然后撤下后,进行修整,接着又发起进攻。
第五天晚上,凌奇就有点坐不住了,这国军进攻的节奏似乎被日军一点点的带走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待他们的就有可能是失败,因为日军的增援部队已经从池州还有黄山地区开始向这边进军,如果再不拿下马当要塞,就要及时撤退,在湖口与九江一带设防。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打了……”凌奇把自己的建议提了出来。
张发奎还是比较重视凌奇的建议的,虽然这几天打得有点飘了,但他并没有发飘,慎重的考虑了凌奇的建议,张发奎点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奇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办?”
“马当要塞固若金汤,要想在短时间内攻克,几乎没有可能,因为我们缺乏攻城的重型武器,况且日军在水面上还有军舰作为火力支援,我们拿下马当要塞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拿下了,在日军军舰的轰击下,要塞也支撑不了多久,而且从池州还有黄山那边过来的日军,我们的部队没有办法能够抵挡这么多支部队的攻击,况且弟兄们也已经达到疲劳期……”凌奇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尤其是士兵已经达到了疲劳期,得抓紧进行修整了,不然无论是士气还是战斗力都会直线下降。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张发奎却有些纠结,自己好不容易造成即将胜利的局面,如果这个时候撤兵,上面对他怎么看,百姓对他怎么看?
“再打三天,三天还打不下马当要塞,我们就撤。”张发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凌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难怪孙元良会被人称之为飞将军,不是他想飞,而是他想到了别人的前面去了,但凡不可为的事情,提前撤退,安全第一。
现在的局面,凌奇就有想提前撤退的冲动,都这个时候,明知道打不下马当要塞,还跟着死磕,除了增加死伤人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进攻开始的时候,从石峰岭附近冲出了一只装备精良的日军部队,不由分说的就吃掉了张发奎的右翼部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支日军部队就已经开始进攻中路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