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冰莹和阮锦笑开了,回过神来,他们才惊觉琴房中只剩下他们俩。
“冰莹,你没事吧。”阮锦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林冰莹低着脑袋:“没事。”
阮锦想想说:“你安心在这里住下,三婶与绵绵挺好相处的。”
“嗯,说起来我还是要多谢你。”
“你不必放在心上。”
林冰莹抬起头来对上阮锦的眼睛,察觉他眼底的深情她的脸红了赶紧又低下脑袋。
阮绵绵是有意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让阮锦与林冰莹说上几句。
打打闹闹嬉笑吵闹过后,几个人在庭院中用过了茶点,周芸宁想留他们用膳,不过阮锦惦记着阮钊,最终他们还是没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阮绵绵早上去福安堂请安顺便去书房接受祖父教诲,下午则安心在烟笼院跟林冰莹学琴。
“郡主真是太聪慧了。”林冰莹时不时发出惊叹。
短短时日,阮绵绵完全颠覆了林冰莹的认知,她自诩在琴艺方面有天赋,可与她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阮绵绵却摇摇头小脸皱成团:“还是受小身板的限制,双手的移动速度受影响。”
“古琴讲究韵味,郡主在这方面已经是极好的了。”林冰莹边说边示意,“你看看,这里若是换成这种指法。”
“你说的我也想过,不过我倒觉得或许改成这种指法更合适。”
随着阮绵绵手指轻轻拨弄,悦耳动听的旋律倾泄流淌而出,林冰莹竖起大拇指露出赞赏的神色。
“郡主,说真的,除了指法方面指点你一二,其他的我真的没什么可教你了。”
“林姐姐过谦了,你教我古琴,等我学得差不多也可以学学琵琶嘛。”
“琵琶真得等你长大些才能学了。”
听到这话,阮绵绵垮下小脸:“那个要长大才能学啊?”
“是啊,你手伸得再长也按不到上面的品。”林冰莹看着阮绵绵挫败鼓着腮帮子摸摸她的脸颊,“别沮丧嘛,很快你就长大的。”。
阮绵绵侧转过脑袋望着林冰莹:“林姐姐,你想参加靖王府的琴音觅知音大会吗?”
林冰莹摇摇头,“以前我就对这些聚会没兴趣,现在更不会去了。”
“可我想去参加,你能陪我去吗?”
林冰莹很是吃惊:“郡主,难道您收到帖子了?”
“是啊,这次是比琴,所以那时候我才会去找你。”
“以郡主的琴艺若是登场,必定很惊艳。”
“你不上场的话,我能得第一吗?”
“郡主眼下就胜过我了。”
“哪有,我不如林姐姐,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若论技巧和熟练程度,我比郡主略胜一筹,可您的琴声有强大的感染力,能让人恍如身临其境,我委实不如您。”
“这么说我能得第一了。”
“不能。”林冰莹实话实说,“我虽没参加过这些大大小小的宴会,但听说京城中有几位小姐的琴艺异常出色,应该都在我之上。”
“那就是说没希望了。”阮绵绵有些抑郁,她要么就不出手,要出手就要有必胜的把握。
“郡主不必介怀,年纪摆在那儿,再说你才学多久,你已是天才中的天才,不出两年,我看京城没人能比得过你。”
“好吧,赞美我就收起来了。”阮绵绵大大方方说道。
林冰莹想了想:“要不我还是陪你走一趟,以婢女的身份。”
“不行,以好友的身份或者可以说您是侯府的亲戚。”阮绵绵提议道。
“无所谓。”林冰莹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着去长长见识罢了,再说我也不会出手。”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告诉祖母一声。”阮绵绵高兴地蹦蹦跳跳朝外走。
这些日子听说阮绵绵在专心学琴,不过谁也没见到她弹琴是什么样子的,更没有听过她的琴音。
琴房中倒是常常传出悦耳的旋律,大伙都称赞林小姐弹得一手好琴。
时间过得飞快,一大早,阮绵绵在迷迷糊糊中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今儿是去靖王府赴宴的日子。
直到坐上马车在路上被颠簸几下,阮绵绵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
“醒啦?”阮老夫人疼爱地摸摸阮绵绵的脑袋,“小娃娃本该多睡些的”。
“我们出发啦?”阮绵绵朝车窗外看,就见阮锦他们几个骑着马儿跟在马车后头。
阮绵绵回头笑问道:“祖母,哥哥们也一起去吗?”
“嗯,除了阮晓进宫去了, 其他三个陪着咱们一起去。”
阮绵绵趴在窗口朝着哥哥们招手:“哥哥们个个都这么英俊潇洒,林姐姐你看看,是不是呀?”
突然被点到的林冰莹朝外头看了眼有些心虚地说:“定安侯府的公子自然个个都好。”
“尤其是我大哥哥。”阮绵绵边说边观察着林冰莹,见她害羞地低下头,她偷偷吐吐舌头笑了。
阮老夫人浑然不觉小奶团子正逗着林冰莹,她朝窗外望去满意地点点头。
“郡主说得对,咱府上的公子个个都很出色。”云嬷嬷自豪地说。
阮绵绵回过头来嘴甜地说:“祖母也好好看呀。”
阮老夫人是精心打扮过的,说起来她虽然是当祖母的人了,不过也就五十几岁,除了头上有几缕不太明显的白发,脸庞连皱纹都没有,保养得挺好的。
“林姐姐很漂亮。”阮绵绵又转向林冰莹。
“老夫人,您听听,郡主睡足醒来,这小嘴就跟抹了蜜糖似的,可真甜。“林冰莹自从住进定安侯府笑容多了也会打趣阮绵绵了。
阮绵绵故意叹口气:“当个小娃娃可真难,说真话都没人相信。”
闻言,阮老夫人和林冰莹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在旁边伺候着云嬷嬷边笑边说:“郡主,您就跟开心果似的,哪儿有你哪儿就有笑声。”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上几个人不由感到奇怪,这可没走多远呀。
“老夫人,前头的马车拦住了咱们的去路。”车夫在外头禀报说。
云嬷嬷一听:“我去瞧瞧。”
过了片刻,云嬷嬷返身回到车上:“老夫人,是大夫人和表小姐的马车,也是去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