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在这场暴风雨下哭了多久,只见天空慢慢放晴后,我才算是清醒过来… …
临近傍晚,我独自一人坐在廉政广场的大石头边吸着烟,脑子里不断重现着当时在咖啡厅里画面… …我想,此刻的我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当苏依选择维护梁一维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甚至感情也走到了末路,只是彼此都还没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罢了。但要不要说分手,真的还重要吗?
我猛摇着头,发了疯似的冷笑着!
… …
两个月后,时间渐渐愈合了一切的伤疤… …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随着旺季的到来,商业街店铺和旅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仅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就净赚了两百多万。
同时,在我的带领下,希艺也成立了自己的电商平台,他们自产的一些化妆品不仅在国内火热,在海外也很畅销,经过几轮的融资,希艺终于在前天正式宣布上市,一国现在也大权在握,我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只是我觉得自己并不属于那里。
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包括一国和瞎子的,还剩一点钱,我又在市区花了将近一百万全款买了一套一百三十多平的二手房,之所以买二手的,是因为我懒得花心思去装修,最后还剩几十万,我又买了一辆二十来万的本田雅阁… …
现在的我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回到这里的梦想,有车有房,有点小存款,好说歹说,也过上了富足的小康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了当初的野心,人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 …
这个傍晚,我如往常一样,下了班后,便驱车回到月亮湾的商业街,然后呆坐在商铺的尾端,眺望着我曾费尽心思打造出的这片花海。
现在是花开得最盛的时候,但却少了那个和我一起赏花的人… …我终究没能在我们分手之前,带她来看看这片,我对她卑微的爱。
也许再过几个月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这份卑微也终将石沉大海,然后流向一处谁也寻不到的地方,但不管流向何处,我至少在这里埋下过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曾是我为之努力过,奋斗过的象征… …
我不会后悔做的这一切… …因为我爱她,即使爱得很卑微,爱得很艰难… …
失神中,一通来电打破了傍晚的寂静,知道是一国的来电后,我才想起来今天是瞎子的生日,因为陈芸孕期将近的原因,所以瞎子这个生日也不打算大搞,简简单单的请我们几位老友吃个饭就行。
电话接通后,一国有些急躁的说道:“修文,你小子怎么还没到,每次都是我们在等你,你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么!”
我不想让一国知道我现在的情绪,便撒谎道:“抱歉了哥们儿,刚才商铺有点急事儿要处理,现在才抽开身… …你们先吃吧,我很快就到。”
“快点哈,大家可都在等着你… …”稍停了停,他又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你小子生日呢!”
“都一样的!”
结束了通话后,为了影响大家的心情,我又回月半湾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匆匆赶去赴瞎子的生日宴。
来到酒店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姚珊,自从那次的事件后,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联系,没见面了。
虽然那次的风波对姚珊的伤害很大,但幸运的是,网上那篇恶意中伤我们的帖子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她也保住了职业生涯,总得来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至少现在的她看起来,是有说有笑的,那副可爱的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淡雅又不失美丽。
“咱们的翟大爷终于到了,可把我们给等坏了。”
一国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笑,但姚珊好像躲过了我的眼神,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我也懒得去揣摩,因为这样真的很累,所以我没看她,直接坐在了陈芸旁边。
落座后,看着桌上还没动过的饭菜,我便带着歉意对大家说道:“各位,真的抱歉了… …咱们动筷儿吧!”
… …
一餐饭下来,除了和一国、瞎子夫妇有说有笑外,姚珊几乎不搭我的话,对于她这一反常的表现,我其实挺理解的,毕竟我们之间闹出太多乌龙了,此刻她对我冷漠,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吃完饭后,当我们大家都准备离去时,酒店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位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我细细打量了一下旁边那位怀着身孕的年轻女子,我不敢置信的揉搓着双眼… …当我再多看一眼时,大吃一惊,这女人不就是张晓婷嘛,她们来这里干嘛!还有那些中年妇女那么愤怒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感觉到正有一场极其狂怒的暴风雨正向我们这个包厢袭来!
“谁是陈子夏!”中年妇女拉着张晓婷进来后,便指着我们三个男的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瞎子,此时的他已经瘫软在椅子上,面部不断的在抽搐着,眼睛瞪得跟灯笼一般大。除了瞎子外,一国、姚珊和陈芸都是一脸问号,似乎并不知道等会儿将是一场怎样的暴风雨。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淡定,是因为我曾经也像他们一样疑惑过,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可确定,瞎子婚内出轨,背叛陈芸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只是我不知道等会儿陈芸要是知道真相后,会承受怎样的打击!
“晓婷,你怎么回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顺势站了起来,抢在所有人面前说了话。
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这么快,但我清楚的是,我一定不能让这个中年妇女带着张晓婷在陈芸面前闹,不然产生的后果,都是我们所有人无法承受的。
“你就是陈子夏?”中年妇女把目光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