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住处,便各自回房,看着少了的瓶罐,不用他猜,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因为刚来的第一天,周杰跟李二胖就趁他睡着了潜入房间,将其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然后在其身上尽情地图画着,接着的几天,基本都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了山下的河流,也习惯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清洗。
没有再收拾,比较就算重新收拾一遍,最多一天后,又要被几人弄坏,索性就懒得再整理了。
躺在床上一如既往地,尝试着回想起之前的记忆,结果没让他失望,一阵剧烈胀痛后才停下来。
就在他想要回忆一边那奇特空间,突然一个娇影闪出,然后咧嘴笑着对他说道:”今后,我保定你了,我做你的老大,你跟着我混!“
杨少白的嘴角扬起,在他记忆里面,全是饥饿,寒冷,无力,但是现在多了一股暖流,那就是周怡。
是她让自己内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也是她给自己希望。
于是在心里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做正式弟子!“
随后便沉沉地睡去。
一夜安静,因为其他人都被老者带到了杂役弟子处,所以这里就只剩下他跟周怡了,平日周怡都不回来打扰他,何况是现在只有二人所在。
次日清晨,比起往日,今日却下着蒙蒙细雨,杨少白起床,穿戴好梭衣,扛起扫帚便朝着石阶而去。
这是他坚持的事情,因为老者他带回来,所以他才能有饭吃,所以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名杂役弟子,在他看来都不重要了。
很明显,今天就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反而使得他更加的干劲满满,两个时辰,打扫完之后,将昨天藏好的木剑拿出,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河边而去。
他要看看昨天那招威力如何。
一路狂奔来到了河流边上,但是他却傻眼了,因为昨夜的大雨,此刻的河流一片洪流。
当样少白伫立在河边的时候,天剑山主山之巅,三个人影,正在遥望着他。
这三人正是剑心,剑一,剑旋。
剑旋有些担忧道:”这孩子,真要入这洪流练剑吗?“
剑心摇了摇头,别说样杨少白,就连自己如同他这般年纪,也没有这大的胆子,况且杨少白,还只是半路捡来的,根本没有想他这般,十二岁就已经入剑了。
倒是剑一笑呵呵道:”不是敢不敢,而是他能撑多久,自当初剑祖立下规矩后,也不乏敢跳入的,但是能撑过一刻钟的,一手之数!“
剑旋正欲开口,突然双眼死死地盯着下方。
因为此刻,杨少白,已经将木剑握在手中,盯着眼前的河流,双眼鉴定。
深吸一口气后,直接干脆地跳起,朝着河流而去。
剑旋就欲出手,被剑一拦下,后者摇头道:”我们只能帮他补上剑道的空白,而不是将剑道完整地复刻给他,他自己路,得他自己走!“
当杨少白接入洪流那一刻,便被冲走,在水中天翻地覆一番后,慌乱中抓紧一石块,这才停了下来。
纵使这样,右手得木剑一直被他死死地握着未曾松过半分。
似乎找到了着力点,接着大石块,他在抗衡洪流,尝试站起。
但奈何瘦弱得身躯,在洪流中微乎其微,一次次地被冲走,又一次次抓紧大石块。
从刚才得位置到现在得位置,他已经被冲出了十多里。
他感觉,自己像被洪流在侮辱,于是他像大吼一声,可是结果只是”啊~乌~啊~乌~“无法吼出。
山顶三人,剑心开口道:”能否成功,就看这一刻了!“
剑旋好奇地问道:”为何?“
剑心解释道:”其实真正顿悟空明,看的是这一刻,昨日,他只是顿悟,能否空明就是这一刻!“
”在这洪流中,如能抛开一切,心无杂念,便可坚如磐石,师傅,当初,也是在这里,一举从入剑突破了剑。“
剑一补充道:”我剑道一途,有剑心境界,剑意境界,以及境界。“
”所谓剑心,便是剑者之心,剑意,这乃更深一层得境界,我等都不曾有机窥视半分,只在祖书上有记载!“
剑旋似由所想道:”那我们现在算是?“
剑心:”了剑,剑心得境界,入剑——了剑——造剑——化剑,四个境界。“
看见剑旋还要继续问下去,剑心打断道:”师傅只达到造剑,天剑山祖史上只有两人达到过化剑,一个是剑祖,另外一个无名,人称瞎子剑,因为他睁眼挥剑没有准头,只有闭上眼睛,他手中得剑才算得上是剑。“
剑一满意地开口道:”不愧是我看重得小子,果然不一般!“
此时得杨少白以及站立,当然,用得方法比较粗笨,因为他是在自己得脚上放上是同压着才站起来得。
因为是在水中,除了一点胀痛,没有太大得痛楚。
虽然站起来了,但是他却目视前方,就是刚刚下来的位置。
内心有一道声响:”回到哪里去!“
他动了,双手死死抓着大腿,朝着前搬动,与他等高的水流,时而会冲进他的嘴里。
开始他还会吐除了,到了后面,凡是进入嘴里的水,全都被他给吞了下去。
就这样他在向上爬行,因为其速度真的太慢太慢,每次挪移,也就一寸之间。
但是他不自动,就是这样的速度就已经将山巅上的三人看呆了。
或许是许多年未曾出现过这样一个天才了,三人此刻都激动无比,压制内心的狂喜,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少白。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六个时辰过去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杨少白中途好几次脱力,就要被冲倒,内心的那道声音让他再次聚集精神,挪移着。
就当他花了七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达到,之前的位置。
”轰~“的一声巨响,杨少白闻声抬头望去,下一刻,他就楞在原地。
他绝望了,因为眼帘之中,是犹如猛兽一般的洪流正飞速地朝着他而来。
【作者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