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下次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的时候,能不能选个人少地方,真是的。还有,那冉静就再怎么要抓你们,你们跑就是了,都要切记不可动手。那冉静是女警,而且听说背后很有人,男朋友是个狠角色,不要轻易得罪她,知道了吧?"
任强吐了一口烟,缓缓的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这李猛立刻呆住了,然后浑身僵硬。
冉静,一个女警察,背后这么有人...得罪不起...
而且这个话还是从自己的老大任强嘴里说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任强也默认了这个冉静是一个很牛掰的人物这件事...
李猛沉默了。
见李猛突然不在说话,任强有点开始慌了。
他放下手中的雪茄,然后抬起头看着李猛:"你...你倒是说话啊,别告诉我你把她给整死了?"
那李猛一听,手都开始发抖了,他颤抖着看着任强,然后一下子跪倒在地:"强哥...对...对不起,我们今天冲动了,不过我们以为这个女的也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小女警而已,实在是没想到她会有什么背景的啊?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任强一把扔掉雪茄,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李猛:"你们怎么整死她的?"
"我们,我们就是被她逮到了嘛不是,然后她就叫嚣让我们都听她的命令...后来趁她一个不留神,我们几个就一起上...就...捅死她了..."
"煞笔!一群煞笔!她一个女流之辈,自己的队友都还没到,一个人怎么也对付不过么多人的,你们倒是跑啊!倒是跑啊!你们他妈的捅死她?!疯了吧!!"
任强气的将自己眼前的东西通通砸翻在地,那李猛则是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这他妈可好,本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地下交易的问题,咱们本来换个地方换个鸟枪,也就好了,你踏马的现在竟然把人家女警察杀了,我看你们真踏马的是嫌自己命长!"
说着任强狠狠的朝着李猛踹去,被这一脚踹下,李猛应声倒地,牙齿磕在地上,血液也缓缓的流出。
他痛苦的捂着嘴,看着任强:"老大,那你说事情都发声了,再说兄弟几个也是为了咱们共同的生意才这样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任强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放空。
这踏马哪儿是手下啊,这踏马是炸药!生怕自己活得命长的那种炸药!任强此时才觉得自己手下有一群猪是一件让人多么绝望的事情。
不出一个小时,陈耀阳就已经带着自己所搜寻来的资料找到了杨羽凡。
杨羽凡在这一个小时里,坐在车里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一盒烟已经是下去了,整个车内都烟雾缭绕,陈耀阳拽开车门的那一瞬间被熏得睁不开眼。
"查到什么了。"
杨羽凡冷冷的问道。
"这兴华帮,是这宛城刚兴起不到两年的一个黑帮,靠着和独狼一起合作,弄些走私啊或者某些不好的交易为生,双方分成五五,由于之前两次,都被警察缴了老窝,所以这几次谈合作的时候都 会选择商场附近,人多且不容易被发现,没想到被正好在这附近闲逛的冉静认出了其中一个,然后就..."
陈耀阳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实在是不愿想。
那几个小时之前还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那独狼呢。"
"独狼还不太清楚,好像独狼主要是负责资源方面,和兴华帮不同。而且, 我查到,当时冉静出事的时候,独狼的人早就离开了,所以,,"
陈耀阳清了清嗓子:"所以啊老大,这次咱们就光把那个兴华帮给端了就行。"
杨羽凡将自己嘴边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准备再拿出 一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抽光了。
"老大,我下去再给你买两包?"
陈耀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 。知道那个兴华帮的地址吗?"
杨羽凡开始发动车子。
"有的!有的,因为我直接去找了我在这片混的还算是不错的一个兄弟,给了他两万块他才肯告诉我呢。他知道各路地头蛇的根据地,所以就把那兴华帮的地址给要来了,在北长路附近的树林里的一处小别墅里,地址隐蔽。"
"知道了。"
知道了大概地址后,杨羽凡一脚油门才出去,朝着兴华帮的老窝开去。
"好了,死了个小娘们,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了。你们几个快去换上一身的衣服,重新梳理一下发型,然后就当这件事请没发生过,若是有条子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打听,一口咬死咱们跟这件事没关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了吗!?"
任强悲哀的叹了口气。
"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跟刚才的那些小弟交代一下。"
一听这个,李猛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跑去。
车子开了大约三个小时的路程。
这个任强选的地址果然是隐蔽又难寻啊,反侦察能力可以说是满点了,连杨羽凡这等的开车能手,都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陈耀阳开始愧疚,低头研究起自己的地址是否是出错了。
妈的,真是出错了的话,那自己是一定要回去跟那傻子把那两万块的消息费要过来的。
"你看看那个。"
走了好久,杨羽凡终于算是看到树林深处,似乎是藏着一个白色的小别墅。
陈耀阳低下头核对了一下这个别墅的大概特征,不出意外的话,这绝对就是任强的别墅了。
杨羽凡将车子听到了不远处,然后带着陈耀阳走下车去,朝着那别墅的方向走去。
"诶诶,我跟你们说啊,要是谁来问,就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了吗?"
李猛不放心的站在别墅前,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手下。
"知道了,猛哥。"
手下齐齐的回答道。
"知道就好。咱们现在属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最好是谁都别处问题,若是真的出了事,咱们大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