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有搞错，在死者的身上发现杨羽凡的毛发，而且死者最后一通电话正是打给杨羽凡的。"

郁鸣义正言辞地道，眼神中却闪过快意，臭小子，这下看你怎么跟我抢女人！

面对郁鸣的话，杨羽凡却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

郁鸣一挥手，"把他带走！"

"等一下！"马壮等人不乐意了，"羽凡可是见义勇为的青年，他不可能杀人的！"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王哥轻咳一声，站了出来，高声道："诸位同学，听我一言。"

见刑警队队长都站出来了，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按道理说，案件的情节不应该向你们透露的。但考虑到杨羽凡同学的特殊身份，我先向你们简单介绍下。"

王哥沉声道，"死者也是工商学院的学生，她的名字叫做刘娜。"

听到"刘娜"这个名字，在场的所有人再度哗然，目光一时间都往皮海波和张涵等人那边望过去。

张涵、潘佳、韩甜甜三女齐齐愣住了，刘娜竟然死了？

皮海波先是一怔，跟着神情变得悲戚起来，"刘娜...她死了？"

"不错。"王哥重重点头，"她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位于工商学院那的小树林，通过技术手段，我们在她身上采集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毛发。"

郁鸣补充道，"本来还不确定谁是凶手，但我们注意到她最后一通电话却是打给杨羽凡的。于是我们就将毛发跟杨羽凡的DNA进行了比对，确定凶手就是他！"

所有人都沉默了。

警察是不可能冤枉杨羽凡的，毕竟他是见义勇为的青年，如果编造这一系列证据来冤枉杨羽凡，他们警方有什么好处？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杨羽凡是凶手！

所有人看向杨羽凡的目光已经变了，就如同审视一个杀人凶手一般。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杨羽凡就从受众人敬佩，沦落到被众人唾弃的地步。

"还我女朋友的命来！"

皮海波如同发疯了一般，上前就抓住杨羽凡的领子不放。

"老大，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要妄下结论。"马壮和于海亮连忙将皮海波拉开。

"这还不够清楚的吗？一定是杨羽凡将娜娜给杀害了。"潘佳在一旁冷哼道。

"杀人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害刘娜？"马壮不满地道。

"肯定是因为当初娜娜跟皮海波一起挑衅他，所以他怀恨在心。"张涵和韩甜甜看向杨羽凡的目光也满是敌意。

毕竟她们几女都是同宿舍的好友，如今刘娜死了，她们不免有些兔死狐悲，抱起团来针对杨羽凡。

不过说来也怪，无论外人怎么说，杨羽凡都保持了沉默。

"羽凡同学，"王哥轻声道，"刘娜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半夜时分，请问昨天晚上你在哪。"

杨羽凡沉吟了半响，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瞧见没，他不说话说明他认罪了！"皮海波愤怒地道。

"老大，你快说啊， 只要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就能洗刷掉你的犯罪嫌疑。"马壮焦急地道。

杨羽凡抬起头，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摇头道，"人不是我杀的。"

"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郁鸣冷笑连连，"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在哪啊？"

"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杨羽凡重复了一遍。

马壮、于海亮、潘佳、张涵、韩甜甜的神情都变得无比失望，杨羽凡说不出昨晚在哪，在这么多证据面前，恐怕他就是杀人凶手。

"不管怎样，现在请你配合下，跟我们回到警局。如果人真的不是你杀的，那么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清白。"

王哥沉声道。

杨羽凡点点头，伸出了双手，任由几名警察给自己铐上了手铐。

"那什么，皮海波，作为死者的男朋友，也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下工作。"郁鸣对皮海波道。

"好的，郁警官。"皮海波点点头。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教室，留下张校长等人。

"羽凡不可能是杀人凶手的。"马壮怔怔地道。

"怎么不可能？"潘佳反驳道，"如果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不敢说昨晚去了哪？"

"就是，因为他昨晚去杀人了，所以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张涵也是点头附和。

于海亮长叹一声，"羽凡这次怕是惨了。"

...

王哥等人带着杨羽凡一路回到警局，直接将他关到了审讯室内。

这边郁鸣带着皮海波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海波，坐。"

郁鸣热情地招呼着。

"郁哥，这事多谢你了。"皮海波感激地道。

"哪里的话，我跟你父亲关系也算不错。"郁鸣笑呵呵地道，内心却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为了皮海波父亲承诺的五百万，他才懒得帮忙伪造证据，毕竟这可是违法的事情。

"这事应该没问题吧？"皮海波仍旧有些顾虑。

"放心吧。"郁鸣笑道，"本来就已经万无一失了，现在这小子又保持缄默，不肯说他昨晚在哪，他这下是死定了。"

听到这话，皮海波这才长舒一口气。

"海波，你就在这里坐着吧。"郁鸣道，"我去审问那杨羽凡了，争取早点拿到口供，把案子定下来。"

"行，谢谢郁哥了。"

郁鸣出了办公室，直奔审讯室。

审讯室内，杨羽凡坐在铁椅上，双手被手铐拷在扶手。

不过他表情倒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充满了淡然。

看他这幅表情，郁鸣就气不打一处来。

装逼，我叫你装逼！

郁鸣跟负责审问的警察打声招呼，跟着坐在了桌子前，把桌子上的灯"唰"一下对准了杨羽凡。

这是警察审讯犯人惯用的伎俩，通过灯光使犯人暴露在光明下，看不清楚对面审讯者的神情，再加上刺眼的灯光，会使犯人的心理防备降低。

"说吧，杨羽凡，为什么要杀害刘娜？"郁鸣冷冷地道。

出乎他意料，杨羽凡没有丝毫局促不安，反而笑了起来。

"郁鸣，你不用玩这种小伎俩，我没有杀害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