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留下一脸好笑的褚继轩,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到死也不会想通,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娶她过门了。
可能是钱满满治好了褚继轩的失忆症,钱夫人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这天天气晴朗,禇夫人带着钱满满和褚继轩往寺院去拜拜。
这座寺院历史悠久,主持是位得到高僧。跟禇夫人算是有缘人,每次禇夫人来拜拜的时候,都会听主持讲解经文。
穿过一条狭长葱郁的山路,再往前走一段路,寺院就出现在面前,壮观而恢弘,颇有一股庄严古朴的风范。寺院里走廊很多,配以佛教画像经文,置身其中,给人一股宁静感。
禇夫人走在前面,对着褚继轩和钱满满道,“主持是神圣的存在,不管待会他问你们什么,都要说实话,切记不可隐瞒。否则,可是会有意外发生的。”
言谈间,他们走到了一座高高的菩萨前,各自上了香,许了愿,继续往前。钱满满好奇的问,“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穿过绿茵走廊,禇夫人虔诚的对着佛祖叩拜。起身,她说,“轻者衰事连连,重者性命堪忧。所以你们一定不可以说谎。”
钱满满跟褚继轩对视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
住持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但依旧精神矍铄。看见禇夫人他们,就请他们进到了一件禅房。面目慈爱的笑笑,“施主,好久没来了。”
禇夫人对他行个礼:“在筹备儿女的婚事,最近忙了点。”
住持微微淡笑,看向钱满满和褚继轩,“是这两位施主要结婚了吗?”
“是的,所以今天请大师来看看。这是我儿子褚继轩,这是我未过门的儿媳钱满满。”禇夫人跟住持介绍道。
“哦,新郎很帅气,新娘也很漂亮,是适合的一对。”住持和蔼的笑笑,“两位一定会长长久久,百年好的,是吗?”他看向褚继轩。
褚继轩挑眉,看了看钱满满,笑的淡漠,“未来的事情谁都不能确定,重要的是过好当下。大师,你说我的说的是吗?”
住持点头,又看向钱满满,“以后的事情的确不能断定,但只要两位有心,互相爱护,相互扶持,就一定会白头偕老的。不知道两位有要孩子的打算吗?孩子是维系一个家庭的重要因素,如果两位打算天长地久,还是早点要个孩子好。”
钱满满很不想回答,尤其说谎是要死于非命的,她更加不想开口了。可住持师父一直盯着她,她只好不情愿的说,“呃,是啊,我会尽力的。”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住持的问话让钱满满一阵心虚,她看了看褚继轩,佯装羞涩的开口,“这个啊,我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回答,还是让他说吧。”
说谎可是要死于非命的,这种横祸还是男士优先好了。钱满满对褚继轩笑的甜美,眼底却有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褚继轩挑眉,风轻云淡的开口,“我门还没有检查身体,如果条件允许,会尽快要孩子的。”他的话刚落音,就看见钱满满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信口开河的男人还真是不怕遭天谴,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很好很好,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祈福消灾的,你们也不用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没有关系的。”住持浅笑开口,“把你们的八字写在这里,我帮你们选个好日子。”
“这里有,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想要住持给测个日子。”禇夫人赶紧把他们的生辰交给住持,住持看了看,在纸上写了个日期,“其实烧香拜佛,都不如平日里积德行善,广结善缘。年轻人就好有颗慈善的心,这样才会家庭美满,福泽子孙。”
“大师说的是。”禇夫人敬重的说。
小师父端来香茶,给各位倒上。闲话家常,主持问他们为什么要结婚。
钱满满无辜的眨眨眼,说话是要死于非命的,她抿唇不语,飘离着眼睛装作没听见。
褚继轩看她那副心虚的模样,故意道,“偶然结缘,我救了她却被她赖上。”
“你说什么?”钱满满听不下去了,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赖你?你有没有搞错,如果不是被你夺去了清白,我会非你不嫁吗?你这个臭男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确定是我夺了你的清白,不是你喝多了引诱我,非缠着我负责?”褚继轩说的风轻云淡,简直让钱满满气炸了,“你卑鄙小人,明明是你非要跟我喝酒,故意把我灌醉的……”
好劲爆的对话,住持僵在了原地,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禇夫人见两人又吵了起来,赶紧制止,“快别吵了,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两个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钱满满愤愤不平道,“哈,你说我随便?我看你才是流氓,你这个臭男人!”
“嫌弃我不好,那你可以不要嫁给我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是巴不得要嫁给我。你敢说,你嫁给我不是为了钱?”
“我!”钱满满磨牙,伸手就要去打褚继轩。
“你、你们别吵了……”禇夫人一阵头晕,在两个人火爆对峙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
“妈!”
“伯母!”
禇夫人被送到了医院,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钱满满满心内疚,不停地道歉,“伯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有心脏病。”
褚继轩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今天第一次听说母亲有心脏病,之前每一次来医院检查都好好。看来,他是该跟医生好好私下聊聊了。
“禇夫人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以后要尽量顺着老人的话,别惹她生气。”医生心虚的看了褚继轩一眼,赶紧溜走了。
褚继轩看着医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禇夫人缓缓睁开眼睛,钱满满赶紧走过去,“伯母,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禇夫人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你们以后别这么吵了,我实在受不了。”
钱满满咬唇,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即便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得乖乖的点头。
禇夫人看向褚继轩:“轩儿,你呢,能保证不再跟满满吵架吗?”
褚继轩挑眉,配合着母亲拙劣的演技点点头。禇夫人这才满意,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条,“我原本是打算陪你们去的,可我这身子骨也不行了,你们照这个地址去找人,到了那里,就会有人告诉你们做什么。记住,这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去。”
钱满满跟褚继轩面面相觑,拿着纸条走出了病房。
“萧韦酿,甄汉字。”钱满满念着上面的名字,怎么念怎么别扭,“小伪娘,真汉子,这都什么破名字啊。”她嘀咕着。
褚继轩看了一眼地址,把车停在了一家婚纱店门口。他挑眉,看来他母亲为了让他们早点结婚,还真是煞费苦心。
他下车,钱满满跟着下来,“你确定是这里?”难道禇夫人说的,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里试婚纱?她怀疑的走了进去,喊道,“请问有人吗?”
硕大婚纱店里没有一点声音,她扁扁嘴,“喂,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你确定是这里吗?”
褚继轩斜睨她一眼:“要不然,你再出去找找。”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钱满满看了很火大。她再次对着里面喊道,“请问,这里有叫小伪娘和真汉子的吗?”
“哟吼吼,客人上门了,死相,你还不出来接客。”话音才落,就看见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头戴绿绿花花的妖娆……呃,男人从里面从了出来。
看见钱满满和褚继轩娇羞的挥了一把小手绢:“帅哥美女好,哟吼吼,你们就是禇夫人的儿子和媳妇吧,果然是天作之合,哟吼吼。”
钱满满艰涩的吞了口口水,盯着小伪娘腹诽道,果然有够娘的。那待会儿出来的真汉子,该不会真的是个女汉子吧?乌鸦呱呱的飞过头顶……
“要接客了吗?哟吼吼,我看看我看看……啊,美女,嗨,帅哥你好。”她宽厚的大掌重重的拍在褚继轩肩上,“坐吧,我已经收了禇夫人的钱,自然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
真汉子粗声粗气的开口,明明是个姑娘,除了必要的生理特征,几乎完全是个男人。她妈真有先见之明,钱满满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里是喜帖,两位可以慢慢挑。”萧韦酿眨眨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不停地对褚继轩放电。褚继轩懒得理他,伸手拿了那张金色的喜帖。可钱满满同一时间出手,挑了张粉色的。
两人仇视的对看一眼,钱满满先声夺人,“要粉色的。”
褚继轩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啊,也不怕拿出去丢人。”他看向小伪娘,“要金色的,定了。”
“不准定,我就要粉色的!金色的里面居然是白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办丧宴。就粉色的,我是新娘,我说了算。”钱满满毫不妥协的开口。
“那你出钱,如果酒宴的钱你包了,别说粉色,就是连七八糟的白色我也没意见。”褚继轩挑眉,笑的无辜。
“你!”钱满满磨牙霍霍,这个可恶又霸道的家伙,连挑喜帖这种东西都不能让让她吗?深呼一口气,她说,“结婚一辈子的大事,就应该让新娘高兴。”
“让新娘高兴没错,可也要是心甘情愿跟我过一辈子的新娘才行。至于你……免谈!”褚继轩把金色喜帖优雅的放在小伪娘面前,“就要这种。”
“我坚决反对!”钱满满伸手抢了过来,“要粉色的。”
“就要金色。”褚继轩伸手去夺,两个人争执不下,看的一旁的小伪娘和真汉子目瞪口呆。小伪娘轻咳两声,弱弱的举手发言,“要不男方要金色的,女方要粉色,你们看怎么样?”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冲着他低吼,继续抢夺那两张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