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修罗的时候,她还以为她跟一身檀香味的慕容雪凤之间有什么联系。
后来才想到,他们身上的味道不是一种香。
由于前世当特种兵的经历,所以天凰对周围的气味、声音、光影、甚至一丝丝空气的波动都极为敏感。
因为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调动身体上各种感官,竭尽所能的搜集周围的没一点一滴的信息,来帮助自己完成任务,并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这种职业的特别敏感,就是在此时此地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帮助她。
修罗收到命令,知道该自己登场了,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倏地现身出来。
此刻有些人已经自以为自己站在了安全区,不再奔逃而是停下来看热闹。这世上总有一类人把看热闹视为生命中最大的乐趣。
而那些台下被伤害的天牛族人,一个个为这局势的突然急转而惊愕莫名,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都是呆怔地仰头看着高台上的修罗。
修罗俏生生地站在台上一伸手,那些地上散落的钢钉一起飞到她手中,她随手拎起了一根,阴冷地笑着,在吓得已经面无人色的罗随心身上,细心找着下手之处。
她刚才早被这个老家伙气得半死,难得天凰给她这个出气的机会,她真是又感激又痛快!
台下各个背上血痕斑斑的天牛族人,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不禁猛然醒悟过来,立即爆发出一声声高亢地欢呼:“钉死他!钉死这个叛徒!这个无耻小人!”
“钉死他,他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天牛族人!”
“钉死他,不要让他再害人!”
“钉死他,血债血偿!”
台下此起彼伏的愤怒的吼声,让罗随心双腿发软,浑身瑟瑟发抖,他仍然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向天凰叫道:“我是受法皇庇佑的人,你若杀了我,就会冒犯法皇陛下!”
搬出法皇筱岳,是他手中抓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以为整个三界谁都忌惮法皇,都会给筱岳一些面子。
可是却不晓得,天下还有一个谁的账都不会买的小人儿,她做事情从来都是兴致所致,便会去做。无论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人的账,她莫容天凰会去买。
当然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现在昏迷着的美人师父。
不过现在他是不可能醒过来对此事发表异议的。
所以听了罗随心的威胁,天凰无比鄙夷地哈哈一笑,向修罗扬声叫道:“下手吧!记住可别一口气弄死,总得把时间拖久一点,他还等着他的主子来救他呢!”
他法皇筱岳也应该是非分明,若是他会庇护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么他这个法皇也就没什么可称道的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修罗将那些一尺长的钢钉,每隔一会儿,便扬手钉入罗随心的身上,他凄惨的叫声,让周围的人们个个全身发麻,双腿发抖。
血顺着他的伤口向下流淌,而且这些钢钉,不管钉入多久,伤口都不会停止流血,血流的虽然不快,但是总在往外流。
似乎一定要把身体里面的每一滴血都流出来才算完。
丫的,怪不得叫血刑,这种刑罚真变态。
天凰一边得意的欣赏着修罗行刑,一边在心里纠结,不知道死在这种残酷刑罚下的天牛族人有多少了?
他们本是和人平等的生灵,他们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也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有仇有恨,为毛沦落到要受人肆意奴役?为毛要随意践踏他们的尊严?
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对于不公平的事情,天凰忍无可忍,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种不公平的事情给彻底终结掉!
她才不管什么法皇,灵皇、魔皇、之类的,若是他们做的错了,那就是错了,身份地位、名望权威神马滴都是浮云!
在一声比一声更加渗人的惨叫中,半个时辰的时间好难熬,又让人觉得心中的血液躁动不已。分明不敢再看那血淋淋的场面,却又忍不住不看。
跟远处看热闹的人不同的是,台下那些饱受压迫的天牛族人的亢奋和激动,修罗每钉入一根钢钉,他们便是一阵沸腾的欢呼。受了几十年的残酷压榨,终于等来了今天这种出一口胸中浊气的时刻,他们怎么能不兴奋之极?
罗随心浑身抽搐,这些被钢钉穿体的痛钻心蚀骨,半个时辰后他身上已经钉入了三十五根钢钉,到后面连每次呼吸都扯动着伤口痛断肝肠。
他已经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的求救咒法,可是法皇筱岳如同在三界蒸发了一般,死活不见踪影,最后一根钢钉修罗拿在手中,对他阴阴冷冷的笑着,这是最后一根,也是最恐怖的一根。
这根钢钉会钉入他的心脏,钉住他的元婴,让他的元神都为之受到牵累,三魂七魄无法正常飞出,也就是说,他死都死得无法解脱。
“饶了我!饶了我吧!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能对我下如此毒手!”他到了现在只剩下恐惧与哀求了。
“饶了你!那你为什么不饶了那些无辜的族人?为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我的父王?”原本消失的天牛族公主突然出现在台上,此时她身上已经穿上一件白衫,那是天凰随身带着的一件衣服,暂时给了她。
“修罗,把钢钉给她,让她亲自报仇!”天凰在下面慵懒的笑道。
修罗虽然有点余兴未尽,可是天凰既然吩咐了,她只有听从的份,便将手中那枚钢钉递给了盘灵儿,自己飞下了高台,去找她的夫君汪汪,汪汪此刻已经恢复了原状站在天凰面前,让她舒舒服服的倚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