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沫儿在街上游荡到快十二点,依旧没什么发现,慢悠悠的回家,看到房子中闪着橘黄色的灯光。
心中一暖,不由兴奋的加快了步伐,还是家的感觉好,妈今天回来了?
快速的推开门,只看尤武坐在沙发上,陈阿娇流着泪正在给他揉腿。
看到她之后立刻低下头,偷偷摸摸的把眼泪擦干。
尤沫儿放下手里的东西,惊喜之于更多的是生气:“妈,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爸带回来了?”
陈阿娇看着尤武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眼神也不住的闪躲:“医生说你爸的病可以在家里养着,就让我们回来了。”
尤沫儿一看就知道他们在说谎,才刚打好石膏怎么可能那么快出院,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给鱿鱼多省点钱看病,给她减轻负担。
突然鼻子一酸,懊恼的说道:“我说了鱿鱼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应付的来,你们安心的在医院呆着就行了,突然跑回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尤武跟陈阿娇两人交换了眼神,他们知道沫儿能干,可是尤瑜的费用更是天文数字,哪是他们平民能负担的起。
为了鱿鱼这个家已经倾尽所有,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迁移到这里,可是还远远不够。
沫儿每天早出晚归人都瘦了一圈,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次她都笑着告诉他们她赚了多少钱,一点都不累,可是那疲劳模样跟本做不了假。
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现在又摊上尤武工伤,沫儿的压力更大了。
陈阿娇心里也煎熬,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个不心疼?她早就劝过尤武,医生说他也不适合出院,可是他根本不听。
就是想让沫儿轻松点。
他就是这个家的天,要是塌了,他们可怎么办,陈阿娇想到这眼泪哗哗的流。所有的不幸接踵而至,已经压的他们喘不过来气。
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尤武瞪了一眼不争气都妻子,明明说好了现在就知道哭哭哭,“沫儿,医生真的说让我回家静养,我经历过大大小小那么多事都没要我的命,就一个骨折把你们吓成这样!”
尤沫儿吸了吸鼻子,补充道:“粉碎性骨折,粉碎。”
刻意的加重后面两个字,粉碎,多么可怕字眼,万一好不了,那可是终生残疾。
尤沫儿坐在他的身边,恳求的说道:“爸,不成,明天必须去住院,这样我才安心!”
尤武见说不通她,重重的拍着桌子十分的恼火,“在家也能养病,干嘛非要去医院花那冤枉钱!”
“爸……”尤沫儿急得快哭了,“那怎么叫冤枉钱!”
尤武偏过头不看她,有些生气的说道:“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说罢撑着拐杖挪到了房间。
尤沫儿气的直颤抖,可是尤武决定的事情根本不容反驳。冲到房间,狠狠的关上门,重重的躺在床上。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窝囊,力量那么小,家人生病也不敢住院,拼尽全力的生存,却看不到希望。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怎么也睡不着,天色微亮,她就悄悄起床。
尽管觉得父亲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也有他的理由,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越多越好。
钱钱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在大街上仔细的看着店门口贴的招聘,一条一条的略过,工资都非常低。
走的腿脚都开始麻木,坐在路边脸颓废的埋在手里。
越想到昨天的事情越气愤,要不是杜文昊她会被辞职?
要不是杜文昊,她能这么狼狈?他简直是神经病,王八蛋不是人。
骂完了心情才略好,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影闪过,一张宣传单正好落在她的面前,大大的招聘二字让她激动的捡起来……
按照地址找到了地方,黑色的牌匾上写着魅色二字,门口笼统着黑色,非常的神秘。
诧异的看着门还是虚掩的,刚推开门就有一黑影站在那。
尤沫儿被吓了一跳,才看清楚是一个人,把宣传单亮出来问道,“你好,请问这里还要人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招,一天二百,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今晚能来吗?”
尤沫儿马上点头,“能能能。”
一天二百,才五个小时,太划算了,当下就跟他约定好今天晚上正式上班。
等尤沫儿走了之后,从黑暗中又出现了一个人,他拍了怕那人的肩膀,勾起嘴角,“干的不错。”
领班立刻弯下腰谄媚的说道,“都是姚总提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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