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玄指问天求国运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那黑衣劲装女人来者不善,钟鸣望着她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赶紧去济世堂寻救兵,先救出大痴再说那女的。”

时间紧迫,钟鸣没功夫与这个来意不明的女人纠缠,他转头又催促老道。

却没想张道祯笑着摆摆手道:“不急,不急,方才贫道为那胖小子也卜了一卦,乃天运呈祥,时来运转之卦象。”

这话让钟鸣一愣:“什么意思?”

张道祯笑着解释:“也就是说,那小子此去不一定是险境,我并未算出他是大凶之相,应无性命之忧。”

与此同时,钟鸣恍然大悟,他方才太过焦急,还忘了老道擅长卜卦。

龙门山丹鼎派最善三事:炼丹、卜卦、布阵。

回过味来,钟鸣不喜反怒,指着张道祯怒喝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有本事藏着掖着,方才不说明白,现如今我腿都快跑断了,你才告诉我卦象凶吉。”

“钟居士,你这就有些血口喷人了,贫道我自打今日见到你就被你拉着满城的跑,若不是方才看那女居士来历不凡,顺手卜了一卦,我也没机会说呐!”

这事张道祯的确委屈,他又继续解释道:“再说这卦象并不是一成不变,我又不擅长卜卦,只能算出那胖小子没性命之忧,其他我可不敢保证。”

又是让钟鸣纠结的一句话,折腾半天,现如今告诉他斐大成不会死,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少见的心中杂乱,钟鸣没了主意,他嘟囔道:“这个大痴,我到底救不救他啊?”

“这就看钟居士你了,贫道只能算出他无性命之忧,也有可能是被当做什么练仙术的鼎炉,软禁起来也说不定。”

仙家道法门路各异,其中许些采食人神魂精气的邪法,便是用寻常人当作鼎炉,待养到可食之日,便吸干吞尽,如同养猪宰羊那般。

踌躇片刻,钟鸣犹豫道:“要不老道你再算一卦,看我们此去营救是吉是凶。”

张道祯摆摆手:“不行,方才我用的是日启算术,每日每事只有头一卦准,再算便是二次涉及那小胖子,不准的。”

卜卦之术博大精深,小算限制次数,大算更要损起卦者精元,总归是窥探天机之事,不可频繁使用。

就比如那龙门山最为出名的张洗砚,五百年前也是一代卜算大家,曾让龙门山因算术名震一时。

连前陈的开国高祖都去找他卜卦,还是亲自前往龙门山,御驾出宫求一卦。

当时张洗砚以闭关为名,躲了陈高祖二十九日,陈高祖也是有耐心,带兵围山,足足在山上等了一月。

张洗砚躲无可躲,不得已出关为陈高祖算国运。

问天高台搭了十丈高,张洗砚站于高台上,手掐剑指诀,直指苍天,大声质问:“今日我张洗砚以余生气运换一问,只问大陈国运如何!”

玄指问天,张洗砚一问震惊天下。

当即龙门山上起了狂风,据传言说,那日龙门山瀑布倒流,水柱冲天而起。

大风过后,高台塌了,张洗砚从高台上跌落,因狂风大作没人能救下他,当即张洗砚气绝身亡,身上道袍用血迹写道:大陈国运昌盛四百八十载,亡于天也。

这空前绝后的问天一卦,至今流传。

这一卦何其的准确,前陈第四百八十载,陈武帝姬晏继位,因为他的过于动用国力,导致前陈开始走下坡路。

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便走向灭亡。

至于那句“亡于天也。”,让后世人不断猜测,每位前陈帝王继位,都特别重视天灾,每年拨发赈灾粮款的数量要占了国库收入很大一部分。

他们天真以为,亡于天就应该是天灾。

怕是连张洗砚都没有算到,这里天是:“天裂月余,仙宫降世。”

卜算一术,却是可窥天机,天机却也不是一成不变,也会随着人力,扭转气运的大事而转变。

所以张道祯从不赞成做事之前先卜卦,若是养成依赖性,哪怕是百中错一,也可能含恨而亡。

特别是自从天裂以后,天下气运已乱,张道祯的卜卦之术,许些大事都算不来,让他去算於菟的气运,他便算不准。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在卜算一途上,此话依旧适用,实力高如於菟者,身系天道气运,已经不是普通的卜算之术可以算出来的。

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钟鸣的手中,张道祯侧耳聆听,静等钟鸣的下文。

钟鸣踌躇片刻,他皱眉看看城外黑衣女子所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城中济世堂的位置,犹豫不决。

半响过后,钟鸣才转身往城里走,他道:“大痴的性命重要,我们还是要去济世堂看一看,待到确认大痴性命无碍后再说。”

反正那女人也被钟鸣忽悠到隋云山脉里“逛街”,她那边不着急。

“也好。”

张道祯应下,两人便开始往济世堂里走,只是他们二人不再如刚才那般焦急,脚步缓慢很多。

济世堂距离断壁城墙并不远,属城南的位置。

街道旁,一家并不起眼的药铺,远远的便能闻到草药香气。

济世堂的牌匾经历过上百年的风霜雨雪,略显落魄,据钟鸣所知,济世堂在边陲存在已久,没有人具体知道它存在的时间。

背后是千年组织弑,济世堂年代久远也是情理之中。

边陲城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可济世堂里的老医师,一直是那位,有人说,他年轻时便在堂中坐堂,这一坐便是几十年,许些年近花甲的老人,都吃过这位老医师开的药方。

老医师姓蒙,边陲人都尊称其为蒙坐堂。

起先钟鸣只是认为他是个好医师,并未多想,但自从得知济世堂背后是弑以后,钟鸣就不得不重视这位蒙坐堂。

蒙湉开创弑,济世堂的老坐堂也姓蒙,这绝不是巧合。

灾荒年间,很少有人能买得起药,钟鸣也已经很久没有步入过这间药堂,算起来,他来的最后一次,还是母亲去世前的一日。

当时钟鸣家中已经再无余钱买药,他只能跪在药堂前,不住给蒙坐堂磕头,求他给母亲一副救命药。

蒙坐堂冷着脸坐在堂中,都未起身,便让他滚。

从那刻起,钟鸣才知道世上不是同情就能换来救命药,他愤恨骂道:“济世堂从未对得起济世二字,你这不是济世药堂,你这是销金窟!比那窑子里的老鸨还要黑心!”

“骂得好,我济世堂从不救无用之人,骂完就滚!”

药堂中,年近过百的老医师未动怒,只是厉声让钟鸣滚。

那一日回家,钟鸣咬了牙,切了齿,日后誓要济世堂关门大吉。

却没想,钟鸣前脚到家,后脚济世堂的小医徒就送来了一贴药剂,还有一卷草席。

小医徒偷偷对钟鸣说道:“我师爷说了,你方才跪在门前痛哭,惹千人瞩目,若是方才给了你药,我济世堂天天被人围跪,必然做不下去。

师爷可怜你,给你药剂和草席。”

那位蒙坐堂早就知道钟秀娘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即使如此,他还是叫人送来药剂。

至于那草席,是葬身用的。

当即,钟鸣泪目,哭着给小医徒磕头。

这世间从不缺好人,只是每个好人做事的方式不同罢了,兴许他人前是刀子嘴,背后,他却是比那群只会嘘寒问暖之人强百倍的真好人。

钟鸣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收起心思,撩袍进门便跪:“蒙坐堂,小子钟鸣,登门拜访。”

堂中甚是简单,柜台与药柜占了大半的门房,台前也只是一桌一凳一椅。

老医师躺在摇椅上,年近百岁的老人并未如寻常人那般,皮肤褶皱,身材枯槁。

只是须发皆白,留了老长的胡须和长眉,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便是勃勃生机,蒙坐堂应能再活个几十岁不成问题。

他手持蒲扇,慢慢悠悠摇晃座椅,缓缓扇动蒲扇,听到钟鸣的喊声,抬眼看了下,又闭上眼睛摇晃座椅。

门店里还有一个小医徒,叫做蒙藤,年纪跟钟鸣相仿。

起先钟鸣经常给母亲拿药,也就跟他有几分熟络。

几年未见,蒙藤也已经长成一茁壮的小伙,身体略微健壮,整日泡在药堂里,倒是有几分医者的温煦,那张笑脸让人看着便舒服。

蒙藤见钟鸣行此大礼,赶紧去扶钟鸣:“钟先生,你这是何意啊?”

钟鸣缓缓推开蒙藤的手,真挚道:“几年前,小子口出狂言,诋毁了蒙坐堂的名声,今日再来,必要先讨饶的,更何况当年蒙坐堂帮过小子,小子欠蒙坐堂一跪。”

旁边的张道祯侧耳倾听钟鸣的言语,他虽不知事情经过,但也能推出个八九不离十。

老道暗想:这段时日看来,钟鸣是个心怀恩情的好孩子,无论是对恩人,还是对亲友。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念尘与他借命一事无需再考量他,择日便可行事。

另一边,蒙藤左右拉不起来钟鸣,只能望向自己的师爷。

那蒙坐堂此时才慢悠悠端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对嘴而饮,而后咳嗽道:“这人老了啊,健忘,你说的那些事情,老头子我早就不记得了,你且起来吧!”

话中之意,蒙坐堂早就原谅了钟鸣,甚至说,人家压根就没把钟鸣的骂声当回事。

“谢过蒙坐堂不计前嫌。”

钟鸣这才站起来,走到堂中。

蒙藤依旧是暖人的笑容:“钟先生,此次来,是要抓甚么药啊?”

钟鸣摆手:“并不是为求药而来。”

说着钟鸣走到蒙坐堂面前,反手将买命钱放到小桌上,轻轻一转,铜钱在桌上转起圈。

“蒙坐堂您过目,可是认得此物?”

一直如懒猫晒太阳的老医师猛然张开眼睛,挥指一勾,买命钱立即被青色的气劲托起,落入他的手掌中,随即老医师摩擦着买命钱的纹路,瞧了许久。

“藤儿,关门。”

蒙坐堂放下蒲扇,望向钟鸣:“我弑的最后一枚买命铜钱,终于被我等到了,小子,你知道吗,我为了等你爹这枚铜钱,足足等了十九年!”

十九年前,徐乾刀匿名钟封,带着钟秀娘来到边陲镇。

钟鸣愕然,蒙坐堂竟然知道这枚铜钱来自于他爹之手,那么看来,徐乾刀的这枚买命钱是光明正大在弑手中讨来的。

身后蒙藤也知道事情重要,立即拿起门板,将店铺关了。

这济世堂年代久远,采用的还是木板排叠关铺子,并不是寻常的木门。

药堂被木板封的严丝合缝,蒙藤点了油灯,放在桌子上,随后板着脸站在蒙坐堂身后,脸上再无温煦笑容。

油灯上豆大的灯火闪烁,将两人脸颊映得阴沉。

蒙坐堂手中举着那枚买命钱,问道:“钟鸣,你此来,要用这钱买谁的命?”

老医师的声音很郑重,配上他古板的黑色长袍,让钟鸣也心中一紧。

这可是大买卖,买命的买卖啊!

“我想买我们村中斐大成的命。”

闻言,蒙坐堂忽而讶异道:“不保自己的命,不买高官显贵,江湖传奇的命,你要拿这钱,买一个乡野小子的命?你可是真心?”

他身后的蒙藤也附和道:“钟先生,你可知这买命钱珍贵无比,且只能用一次,你可不要乱用!”

“我知道,但大痴的命,也不好买。”

叹了口气,钟鸣将事情经过讲出来,说给二人听。

听完后,蒙坐堂忽而将钱推回到钟鸣面前:“你要今日救下那乡野小子的命,恕我弑做不到。”

钟鸣皱眉:“这是为何?”

蒙坐堂解释道:“这望仙城地处边陲,我弑也未派能与仙人抗衡的高手坐镇,若想调动如此高手,一来一回,最少需要三日,长则七日。”

原来钟鸣还道那弑无所不能,如此听来,他们还需要时日缓冲。

“那如何是好?”钟鸣没了主意。

此时,一直未作作声的张道祯开口了,他道:“你弑消息网庞大,不知我们改为一探那胖小子的消息如何?”

随后张道祯又对钟鸣道:“我算过他是吉象,断无性命之忧,你不就是心中不安吗,让他们去打听些消息也好。”

老道说的有道理,钟鸣又将买命钱推回去道:“蒙坐堂,我们改为一探他的消息。”

如此来,蒙坐堂依旧没有动手去收那钱,他犹豫片刻道:“买消息不足以抵你爹这枚买命钱,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让你作难,这样吧,既然我们今日无法救人,这寻消息之事就权当是帮你,这钱你收好,等你要买命的时候再拿来吧。”

还有如此好事?

钟鸣一听心里是偷着乐,可他嘴上却说道:“这样不好吧?”

“无妨,只是去那群仙人府中打探消息而已,对我们来说不是甚么难事。”

言毕,蒙坐堂挥挥手,让蒙藤去做此事。

蒙藤转身走进了柜台中,他挪动柜台下的木板,竟然露出一条阶梯。

随后蒙藤矮下身子,熟练地钻入密道之中。

摇椅上的蒙坐堂又开始闭目养神,他嘴里低声道:“钟鸣你且等一等,最慢一个时辰,便会有消息传来。”

钟鸣捏着那枚买命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今日这买卖做的着实不亏,钱没花出去,还白白挣了条消息。

同时钟鸣心中也暗道弑是有真手段的,不似刚才想着那般不堪。

白玉京弟子居住的府邸自然是无比严厉,寻常侍从都进不得门,想要伺候仙人,也是在这边陲镇选了又选,非得顶好的下人才能进去做事。

张道祯似乎猜到了钟鸣的心思,他低声道:“别怀疑弑的实力,他们的眼线是你想不到的广,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探子。”

“张道长真是好见识,都说你是龙门山游方第一人,见多识广,果然名不虚传。”

座椅上的蒙坐堂拱了拱手,并未起身,看似是恭维,实则有几分不敬。

张道祯也不是善茬,拱手回道:“蒙二当家的名头贫道也是早有耳闻,今日有幸一见,果真是胸有傲竹。”

闻言,蒙坐堂忽而停了摇椅,他讶异盯着张老道瞧了好久。

张老道就是露出他的大黄牙笑,笑得很真,甚至有几分孩童的天真在其中。

蒙坐堂站起身来,重新拱手给张道祯见礼:“后生蒙翀见过张道祯道长!”

“哈哈,你我都是年过百岁的老家伙,我虽年长你几岁,也谈不得是甚么前辈,蒙二当家过谦了。”

两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老人精,你尊我敬,让钟鸣好一阵牙酸。

钟鸣暗道:哼!两个老鬼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知道对方厉害才互相恭维,之前也不是谁都看不起谁?

这人老了,就多了几分孩童心性。

两人恭维过后,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蒙坐堂将钟鸣喊了起来,他坐了木凳,老道坐了摇椅,两人相谈甚欢。

闲谈片刻,张道祯忽而话头一转:“二当家,我听闻这买命钱是徐乾刀在你弑这里讨的,江湖中那位几年内便位居武林天罡榜第七位的新秀,来历可是神秘的很,不知道你弑可知道几分?”

蒙翀哑然,他并未答话,而是笑着看了眼钟鸣,问道:“小子,你可想知道你爹的过往?”

机谨的钟鸣早就在偷听,蒙翀如此一问,他立即拱手道:“小子想知,还望蒙坐堂告知!”

那可是他亲爹徐乾刀的来历,钟鸣做梦也想知道他那神秘的爹,到底为何才能如此厉害。

钟鸣的内心早已是江海翻腾,天罡榜第七位的徐乾刀?

原来我爹这么厉害,若是日后寻到他,那钟鸣不是横着走?

若是徐乾刀在望仙镇,於菟对钟鸣说话也要客气几分!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人族镇守使 陆地键仙 从木叶开始逃亡 修罗武神 星汉灿烂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从长津湖开始
相关推荐:异界卜卦师神级卦师五灵秘始八卦幻天仙路邪尊这只僵尸就是我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龙的传人就是我啦皇上的宠妃就我一个疯狂年代之父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