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曲卷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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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的声响非常别扭,听不出男女,像是有人在远处向钟鸣喊话,异常空灵。

也不待钟鸣有反应,他的体内突然涌出用不尽的力气,本来蛰伏在丹田内的真气开始窜动,围绕着钟鸣的身体快速游动。

是谁在帮我?

钟鸣想问,却不知该问谁。

钟鸣的身体因疯狂窜动的真气而颤抖,麻衣长袍鼓胀而起。

“快出刀,你撑不住的!”

耳畔又响起那道声音,钟鸣体内挤压的真气也已经达到顶点。

此时钟鸣如握洪荒之力,不吐不快的感觉。

平时里练刀的手法很简单,任何的劈砍,撩挑都配不上少年人此时的心境,他只想一招便能将体内的力道倾泻而出。

自然而然的,钟鸣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日孙老头使出的那招卷狂沙。

风卷狂沙起,刀劲行地龙。

如此招式才能配得上少年人此时的心境,下意识的钟鸣就准备使用这招式。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刀式走向却牢记心中。

只见钟鸣挥刀拖地,扭转手腕,阎罗绝响刀倒拖在地面上,身体内疯狂涌动的不知名力量全部向手上的刀涌去,墨色的刀刃暴起红绿相间的光芒。

红芒为芯,绿芒成刀刃状,笼罩刀身。

心中所有豪迈之意此时皆汇成钟鸣口中暴喝。

“卷狂沙!”

随着暴喝声,钟鸣拖刀而动,刀刃划在地面上裂地碎石,环首龙雀图高声啼鸣,嘹亮的龙雀啼鸣声震的人耳膜疼痛。

钟鸣挥刀而起,拖刀高举,划至与肩同齐,反手握刀,横向反斩。

红绿色刀劲自绝响刀脱体而出,千百道细如发丝的刀劲四射而开。

刀劲轰击在地面上,沙石四起,狂风大作。

在钟鸣面前更是有道大腿粗细的刀劲钻入地下,裂地而行,直冲眼前两人而去。

地下的刀劲如游龙在江,肆意向前冲撞,撞到两人身上,夹杂的刀劲立即将两人的衣衫撕碎,一时间两人身上迸发出数不清的细小刀口。

两名黑衣人被击飞出去的瞬间,身上鲜血崩现,两人沦为血人,掉落在地,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陈护院才反应过来的,高声喊道:“退!都给我退!”

此般境界,陈护院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那便是夕阳道上,偶遇无名剑客挑战地煞榜上赫赫有名的应城水火棍。

那应城水火棍用一招画地方圆,也是如此般劲气迸发,飞沙走石的景象。

可为时已晚,当陈护院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刀劲已经袭至他脸前,他也只能单手护头,横刀与身前自保。

陈护院并未进入寻气境界,无法调动真气护体,只能用身体硬抗。

刀劲过后,十数名黑衣人被掀翻在地,院中沙石还在纷飞。

钟鸣眼前的那道残破庙前轰然倒塌,刀劲形成的地龙蜿蜒冲撞出去数十丈才停止,所过之处留两指深的沟壑。

这一幕不止是陈护院呆住,连钟鸣自己都呆滞了。

自己何时能使出了这样威武的招式?

但情况并不允许少年人在此呆立,这招卷狂沙虽然声势浩大,其意境却只有十之一二。

卷狂沙讲究力破山河之势,必然要浑厚,此番钟鸣使出的卷狂沙却是只有形,刀劲太过于分散,不足以取所有贼人的性命。

钟鸣耳畔又响起那道声音:“别发愣,快些离开!”

耳畔空灵的声音让少年人恍然回神,他“啊!”了一声,赶紧收起阎罗绝响刀,翻身上了狂躁长嘶的马背,一甩缰绳,便要向庙外逃去。

方才眼前的庙墙已然倒塌,钟鸣刚好纵马而过。

钟鸣策马狂奔,扎入黑夜中便逃离城西破庙,他纵马跑出去很远,空白一片的脑海中才开始涌现想法。

方才庙中之事太过诡异,也太过突然,钟鸣如同提线木偶,一切都是被人指挥下进行。

如今心境恢复如常,他立即心思急转。

本来钟鸣纵马的方向是淤泥村,感受到危险后,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家。

可转念又想到,淤泥村并不能保少年人周全,他现在反倒应该去城中避难。

城中有叔父杨延朗在,即使上吴家想要杀自己,也要先过致果校尉这一关,那百十细鳞骑可不是吃素的。

打定主意,钟鸣调转马头,策马向城中跑去。

此时乌云掩月,漆黑的夜里,只见少年人一人一马,狂奔逃命,入城而去。

……

与此同时,城西破庙中,尘埃落定,乌云飘过,月华再度洒落在院中。

院中躺着十数名黑衣人,已经有过半的人没了声息,俨然是死在了那强劲的刀劲中。

陈护院不在此列,他虽也被刀劲刮的衣衫褴褛,看起来颇为狼狈,却也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他挣扎着爬起来,将剩余的黑衣人聚集起来。

“情况如何?”

陈护院的脸色很糟糕,加之他光头上的还在流血的刀口,表情十分狰狞。

有名黑衣人立刻低声禀报道:“陈掌院,我们死了五个兄弟,伤了三人,怕是不能再战。”

陈护院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所有活着的都给我拿起刀,跟我去烂泥塘!今晚就算是把村子屠了,也要把姓钟的小子翻出来!”

身旁的那几名黑衣人立刻吓得均是低下头去,看来陈护院平日里对手下的威慑力不小。

今夜陈护院的身份已然暴露,如若这事被翻上公堂,他如何能活。

家主都被杨延朗斩了,若是今夜袭击钟鸣的消息走漏,东窗事发,他必然会被上吴家交出去顶罪。

有位黑衣人小声应道:“陈掌院,听闻烂泥塘那群人均与公子的死有牵连,不如我们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村中人一并杀了,装成贼匪袭村的假象,您看如何?”

陈护院阴恻恻笑道:“如此甚好,今夜就这么做,多拿几颗人头回去,夫人必会嘉奖我等!”

粗略商议完,陈护院留下受伤的人收拾尸体,他则是带着五名伤势无碍的人准备去淤泥村。

就在陈护院准备离开之时,忽然间,院中狂风大作,隐约中他们皆听到有道空灵的声音道:“许些年过去了,你们吴家还是如此的不争气啊!”

陈护院等人大惊,陈护院更是提刀在手,四处环顾,怒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并没有人回答他们,反倒是在狂风中站起一人,摇摇晃晃的,向着陈护院等人走去。

这正是刚才死去的一名黑衣人,他的运气极差,被刀劲割开了喉咙,胸襟前皆是鲜血,本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此时他双眼透露出诡异的绿芒,面无表情的向陈护院等人走过去。

“啊!六子怎么又活了?”

一名黑衣人大惊,望着六子的尸体失声大叫。

眼露绿芒的六子并未答话,兴许是他喉咙被割断,漏风,说不出话。

提起手中的横刀,六子面无表情的向着陈护院等人扑过去!

破庙的院落中,腥风血雨再起!

那是场单方面的屠杀,复活的六子不惧刀刃,横刀插在他的腹中,他仍旧挥刀砍人,待到陈护院砍下了他的头颅,他也将陈护院的头颅砍了下来。

夜风袭来,破庙中的老柳随风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六子无头的尸身转向城镇的方向,似是在凝视着什么。

空灵声音再起,他道:“吴家的人,皆该死!”

风越来越大,吹过片乌云,遮盖住皓月光辉。

庙宇中供奉的张道灵残破泥塑上无缘无故出现道道蛛网裂痕,顷刻间蔓延至塑像全身,随后泥塑碎裂成片,激起一片尘埃。

院中的老柳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绿芒冲天而起。

……

田府后花园,池塘凉亭中。

蓝衣童子正与田行健下棋,两人手谈甚欢,蓝衣童子手捻白子,刚要落下,手却一抖,白子掉落在棋盘上,将棋局打乱。

眼见蓝衣童子已是收官局势,再下一子便可屠掉田公子的大龙,却突然弃子不下。

希望他落子的田公子大失所望,只要蓝衣童子落子屠龙,他便可扭转局势乾坤,以此为基点,反手治住对方。

循循善诱才将狡黠的蓝衣童子引入他设的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耍赖坏了他的棋局,田行健雅兴瞬间全无。

田公子恼怒道:“黎阙,怎么了,为何弃子不顾?”

“出大事了。”

那被称作黎阙的蓝衣童子双目看向城西,冰冷的眼神中少有动容,不只是动容,那是恐慌的神色。

田行健也抬头望去,只见城西一道绿光冲天而起,莹莹光亮,直冲斗牛。

田公子哑然失声,手中的桃花扇啪的掉落在地。

黎阙脚踩栏杆,脚下结出冰蓝色的碎片,踩踏冰片,纵跳上凉亭顶端,望向城西处,希望能看得更清楚。

那位小麒麟田行健梗着脖子望向光亮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张道灵的道骨塑像镇压,都压不住那颗老柳树?”

……

淤泥村,孤寡吴婆婆的茅屋中。

漆黑的屋子里并未点灯,吴婆婆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细细碎碎地在叨念,声音太小,并听不清楚。

吴婆婆患有眼疾,她的双眼弥漫着诡异的灰白色,平日里连人都看不清楚,所以她寻常都不用油灯。

她不只是有眼疾,心智也有问题,干不得活。

平日里依靠乡亲们的救济过活,听说灾荒年间她也摸人肉吃才能活到今日。

月初时,梁黑子还给她送过米粮,正是因为有好心人的救济,吴婆婆才能活下来。

吴婆婆忽而站起身来,拄着手中的拐棍,慌慌张张跑到院落外面。

她踮着脚望向城西破庙的位置,当那道绿光将她灰白的眼眸映亮时,吴婆婆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拐棍脱手而出,跌坐在院落中。

“他出来了?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间,吴婆婆又捂着自己的双眼,疼得她在地上打滚,指缝中不断流淌出血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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