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走进马肉店的时候，大约是夜已深了！里面的人仿佛多了一点；他略略算了算，里面有二十余人！金念如自己估计一下，包括茅房里面另一扇门，加上厨子怎么的，应该不少于三十人；清风道长只说二十人不成问题，现在模糊的人数超出了自己这一方能力之外很多了。真正动起手来，己方是讨不到便宜的！

想到这里时，金念如自己暗中苦笑一下。心道：“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必要！须想办法多杀几个，也算我这辈子在世间做的事最大的，最对得起上天生我一场！外公！很对不起！念如虽然不能自了残生，但别人要杀念如！念如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心里便好过许多！

一一自然的！身体肤发受之父母，自己不能自杀！可别人怎样想怎样做，已是自己的能力之外了！

他此时走了进去，仍如以前一样，别人看也不看他一下！好像进来一个走一个，连只老鼠也不如！

金念如走到中间的桌子边。伸手一拍桌子。大叫道：“掌柜的！”

那个掌柜有气无力，像个垂死的发瘟鸡一样抬起头来。声音又慢又轻，好像真的油尽灯枯一般。问道：“客爷有什么吩咐？”

“在下到贵店喝酒也有半个月了？”

“有了！”

金念如道：“在下是爱酒的人，今晚喝多了，说错话！掌柜千万别怪！”

“不怪！”

“在下想请掌柜帮个忙！”

“客爷有话请说！”

“在下想请人杀个人！”

掌柜的脸一沉！冷冷的道：“客爷！都是行中人！行内人有话到里面说！这里只卖马肉和酒！”

“在下姓金！我外公起名叫念如！金念如！男子汉大丈夫！金念如敢做的就敢认敢说！我想请人去杀人自然也不怕别人知道！况且都是行中人，到那里说也一样！”

“那好！客爷你要杀谁？”

“我要杀你！开个价！多少钱？”

掌柜怔住了！请自己杀自己！钱谁收？明白金念如是来搅事的！仍然问道：“你要杀我？”

“是！”

“为什么？”

金念如道：“因为金大爷我高兴！我喜欢！我开心！说吧！开个价！多少钱！”

掌柜冷冷的道：“三千两！”

掌柜的话刚落，旁边一人反手拨剑就刺向金念如！却是他的剑快，金念如的剑更快！只听“朴”的一声轻响，长剑已洞穿对方的喉咙了！那人轻轻的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急切间不得死，双脚便如被杀的鸡一样乱蹬！

金念如道：“这里光线太暗了！多点几支红烛白烛黑烛！让我见识一下，是你值三千两还是我还是他！”

掌柜自然不会点烛。冷冷的道：“你的剑法是那里学到的？”

“自然是我师父教的！但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但我们没冤没仇！你为何杀我？”

金念如道：“我也是个杀手！只是一直找不到生意，一直穷苦潦倒！本想到这里找点钱花费！可我都来了半个月了，每次进门，都是叫我去看屎尿！所以金大爷我不高兴！为何另一边门没有人请老爷进去，次次都推大爷去看屎尿？”

掌柜道：“既然如此！你请坐下！我等会儿给你一单五千两的生意！”

“不用了！大爷刚发了财！有大把银子！想做回主顾！想开心一下！人生难得开心，钱财是身外之物！银子本来不是为了买开心么？”

掌柜道：“杀我对你并无好处！”

“杀了你，我很开心！开心就是好处！”

“那你准备多少银子来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