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听了，不想再和她说起这种自己伤心的事。奈何水珠的一句“我愿用一生的痛苦，去陪伴你的左右”让他又想起了怜香。心里轻轻道道：“怜香表妹！念如愿用此生的痛苦，去成全你今生的美满！”见水珠的娇脸尚有泪水，正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心里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容貌让这个女子着迷。想道：“为何世人都注重表面的事物？垂死之人，你又看不到？”只好转换话题。问道：“真奇怪！这些又是些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的来杀我？我向来都不与别人结怨！在这个地方莫说仇人，连相识的也没有一个！”

水珠听他一问。伸出衣袖抹了抹眼泪。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金念如怔了怔。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是杀手！”

“杀……杀……杀手？杀手不可能来杀我吧？谁去请杀手来杀我？”这一下，他倒真的糊涂了。自己向来像个叫化子一般，每日都只顾醉生梦死，也从不欠债；即使忘记给谁谁十几斤甚至几十斤的酒钱，做生意的人未必如此气恨，要买凶杀人？不由又道：“不会的！谁也不可能请杀手来杀我！像我这样的人，连杀手都不会杀，那还有人去买凶杀我？”

水珠道：“麻记马肉店其实就是一个杀手集团的中间站，或是江湖上杀手的散集之地。江湖上像这样的地方不知还有多少。内行人都知道。有的也是有人代办的、做假头；从中抽些银子，像农村人买猪买狗一般，有人专门做中人！比如你想杀我，你只须到麻记马肉店里说清楚，商量要多少钱，交了银子，等我死了，你的生意便算完。如果你是个杀手，你只到店里找掌柜的商量，就知道有没有生意，杀了我再去拿钱就是了！”

金念如道：“那些看似去茅房的人，想必从另一个门进去，为的就是商量一下被杀人值多少钱？所谓的狗屁马肉和酒原本就是虚的招牌？怪不得一个开酒店的生意人如此待客！他们本不需要从酒肉中挣钱！”

“是的！只是不是内行人谁也不知道！要是人人都知道，不早被人灭？”

金念如问道：“少林、武当、峨嵋的人也不知道么？”

水珠笑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那能让几大门派的人知道？让正道的人知道了，不是自寻死路？莫说正道的人，就是黑道的人也不让知道的！这种事黑道上朋友也不容忍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百毒魔女是怎样来的？我刚出道之时，半夜里碰到一个杀手杀了人刚走，正巧被我碰到，正巧他打不过我！正巧被我抓住！我当时太好奇了，想问个清楚，用了多少手段？可以说，江湖别人不知道事不知道的规纪，我也知道！”

金念如一下子爬起来。伸手去找了一把长剑。说道：“照这样说来，人的性命就当作金钱的交易？也如做生意一般？人的性命还比不上一匹马？”

水珠道：“是的！他们只是为钱！所以黑道的人也看不过眼！在他们的心里，忠义节孝比不上钱！”

金念如一时气愤填胸。叫道：“这样猪狗不如东西！留在世上，只是浪费上天养人的五谷！去灭了他们！”

金念如的话刚落。一人接口道：“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堂堂大好青年，你又何必每日都醉生梦死？沉沦意志？”

俩人急忙转头去看。只见武当掌门人清风道长带着二个三十上下的青年，以及峨嵋掌教无念师太带着静如静烟走过来。开口的正是清风道长！

金念如笑了笑。道：“人活着本来就是苦的！每日以酒为乐，也是十分快活的事！只是你是出家人没试过，不知酒的好处！你们不是说去找飞鹰堡的麻烦？这么快就到这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