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起火了!”
“快救火啊!库房中可是还有诸多名贵之物!”
“这,这好端端的怎会半夜起火?!”
院子之中响起一道又一道匆忙的声音。
如画刚回府不久,龚华边连忙来禀,跪在盛南音面前,脸上还有些灰扑扑的痕迹。
“盛小姐,不好了!院子的库房起火了!”
“什么!?”
盛南音猛然站起。
“带我过去!”
“是!”
龚华连忙点头,随即领着盛南音回到院子之中。
因为发现的及时,所以院子之中其他的厢房并未受到波及,在院子之中的下人也未曾受到牵连。
但是,库房内的东西却已经全都被烧了个干净。
如画惊得睁大双眸,“怎么会这样?”
“小姐,奴婢,奴婢把那木盒放入库房之中时,还特意在周边环视一眼,发觉没有人之后才回的丞相府,怎么会被其他人趁虚而入!”
微挑的双眸直直锁着,已经烧得尽毁的库房,盛南音眼眸幽深。
“这件事情怪不得你。”
“把库房之中的东西全都收拾一遍,那木盒才是最重要的 。”
“是!”
如画愧疚的连忙应下,领着一众下人,连忙走进了已经烧的破败的库房之中。
库房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件完整。
而那木盒更是被烧的连渣也不剩。
坐在石凳之上,盛南音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她看向如画,声音也在此时赫然沉下。
“此时已然夜深,必定有打更之人,你且前去派人询问那些打更之人,这附近究竟是否有人出现过。”
“奴婢这就去!”
如画连忙走出院子。
以她一人之力,自然无法问出些什么,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盛南音又派了几个随从与如画一同前去询问。
果不其然,打更之人果然透露出了一个可疑的人。
“盛小姐,今夜子时,是我打更之时,我在这院子的拐角处似乎看到了一道可疑的人影,但是那道人影走得匆匆,所以我也未曾在意。”
“细细想来,那道人影生的,虽然瘦弱,但是那衣袍上似乎还打着些补丁,那一头墨发看起来有些缭乱,那模样有几分像赵秀才!”
“赵仁远?”
单手轻点着额头,盛南音眯起双眸,眼底一片冷意。
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能与赵仁远扯上关联,如画不由气愤,“小姐,那赵秀才本就对您心有不轨!”
“如今放火烧了库房,必定说明那赵秀才已经盯了我们丞相府已久!咱们告诉六皇子,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奴婢就不信他那张嘴还能比那些刑具更硬!”
盛南音脸上却是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然的看向气恼的如画。
“你可有确切的证据?”
原本还满心气恼的如画声音顿时就弱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奴婢……奴婢没。”
轻叹一声,盛南音问道,“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又如何能证明那人就是赵秀才?”
“可,可咱们这里不是有人证吗!”
“人证?”盛南音无奈道,“那打更之人可说了,那人的确就是赵秀才?”
如画顿时就沉默了下去。
的确,那打更之人虽说看到的那道人影像赵仁远,但那也仅仅只是像而已。
想要将赵仁远抓起来,必定还要更加仔细的证据。
否则非但没能抓住他的把柄,反而会将自己也陷进去。
看了一下方才进入库房之时被余留的火星灼烧的痕迹,盛南音淡淡开口。
“这件事情先瞒下来,库房失火必定瞒不住,你且将我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惕。”
“小姐,您怎么受伤了?!”
这时候才发现盛南音的手臂上居然有伤口,如画不由心生急切。
用帕子擦去手臂上的血迹,盛南音声音淡然,“不必着急,也不过是小伤口罢了。”
如画心底越发愧疚,就连平日里活泼的模样,此时也不由沉寂了下来。
她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将消息传出去。”
话音刚落,甚至没敢看向盛南音的眼睛,转身就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盛南音手臂受伤的消息顺势传了出去。
刚得到消息的华南郡主急匆匆地赶到了丞相府中。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盛南音手上缠绕的纱布,“嫂嫂,如今大婚在即,你这手可不能落了根!”
“在丞相府中,那些个大夫必定无法给嫂嫂更多的医治,嫂嫂随我前去皇宫吧!否则这手臂若是留了伤痕,到时候六哥不得心疼死?”
盛南音只是将帕子盖上了自己的伤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对于那伤口却也并未有过多的在意。
“也不过就是细细的一条伤痕罢了,不碍事。”
“这可不行!”
华南郡主却是倔强的将盛南音拉了起来,强硬的将盛南音塞进了随行而来的马车之中。
盛南音无法拒绝,也只得随着华南郡主入了宫。
刚入住西边的厢房中,沈煜的身影匆匆而至。
若是经常出入丞相府,虽说二人之间也有婚约,但是盛南音的名声势必会受到影响。
如今盛南音就住在华南郡主的宫殿之中,倒给沈煜提供了便利。
他带来了在战场上时用的药物,那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盛南音受伤的手臂,“这些药乃是在战场上之时用的,对于各种伤势都有用处。”
看着华南郡主放在一边已经堆成了一道小山的补品,盛南音有些头疼的抚额道。
“六皇子,您瞧一瞧华南所带来的这些补品已经足够了,不用再带来这些药物了。”
“更何况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只是一道小伤口罢了,我连他人都能医治,更何况自己?”
“医者不自医。”
沈煜脸色紧绷,拿着那药走到了盛南音面前。
“我为你敷药。”
说着脸色竟是泛起了点点红晕。
盛南音眼神一转,掀开了盖着伤口的宽袖,那白玉般的肌肤落入沈煜眼底,不如让他脸色一紧。
原本应该无暇的肌肤,此时却覆盖着一道血痕,鲜血虽然已经止住,但是看起来却尤为可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