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却是置若罔闻,“若总是以死方法,酒楼的收益又真的能好?”
叹了口气,容珩轻轻摇头道,“这经营方法着实不善,我看,不如用从前的方法为好。”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似乎有些浓盛。
盛南音浅笑一声,随即向前一步道,“你们二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是,容珩,你可曾有想过,用奖励的法子,店铺里的伙计则是会更加勤恳?”
“此话怎讲?”
容珩扭头看向盛南音,此时倒也多了几分倾听之意。
“其一,月酬虽然是固定的,可伙计难免会有懈怠之时,但但若是以奖惩之法,伙计便会一心只盯着奖励,自然没心思懈怠,你说可对?”
“其二,以奖惩之法,如此一来便能震慑店铺之中的伙计,有些位置可以让他们自己去争,如此一来,店铺中的伙计积极性便比从前大了许多,有何不好?”
容珩双指捏着下巴,细细品着盛南音的话,半晌后眼神一亮,点头道,“倒也颇为有理。”
“那此番便按照这般模式经营吧,我也想瞧一瞧,六皇子究竟能否将这已经濒死的酒楼救活。”
“拭目以待即可。”沈煜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润了润双唇后目光淡然的投向容珩。
后面的几天里。
盛南音与沈煜将此番经营模式告知与店铺里面的伙计。
正在学习的如画与叶明自然不受此模式的打扰,但几天的经营下来,盛南音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店铺里的东西,似乎时常会消失。
无论是小厨房中名贵的菜肴,还是摆放在正厅之中的一些小玩意儿。
几番观察下来,盛南音的视线锁定在了酒楼里原来的伙计——大牛身上。
大牛家世清贫,在酒楼里也勤勤恳恳了十几年。
他总是一副老实又怯懦的模样,没想到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酒楼里其他伙计的毛病也逐渐显露出来。
其中几个原来的伙计颇为懈怠,无论是对客人的恼怒亦或是催促,都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样。
拧了拧细眉,盛南音将店铺中所有的伙计都召集在了一起。
如今那掌柜的不在,大牛就成了店铺里伙计的领头人。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带着些讨好的笑意问道,“夫人此番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在酒楼中,众人只知沈煜与盛南音的身份似乎是两口子,而且盛南音与沈煜也未曾纠正他们的说法。
盛南音目光悠悠,仿佛并未有过多情绪,“大牛,我们来了之后,待你们向来不差吧?”
“夫人待人极好!”大牛连忙夸赞,“我们自然是心生感激的。”
盛南音嗤笑一声,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既然心生感激,那你又为何要拿酒楼中的东西回家充数?”
大牛心中一惊,睁大双眸,故作恐惧的连忙摆手。
“夫人切莫冤枉于我!我在这酒楼中勤勤恳恳做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承认是吗?”盛南音淡然的视线逐渐沉下。
大牛心中慌乱,心之盛南音兴许掌握了证据,急切之下,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求夫人饶命!我知道错了!我也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罢了,日后必定不再行此偷窃之事!”
这番话逗笑了盛南音。
她的视线在众多伙计的身上扫了一眼,却迟迟没有落在大牛身上,“难道我没有警告于你吗?”
这番话好像不仅仅是在敲打大牛,更是在敲打店内所有的伙计。
她垂下双眸,声音此时却陡然沉下,一股凌厉的气势从身上尽数泄出,
“多余的话不用说了。我给你们留着几分薄面,不会将你们押去见官。”
“但是这酒楼却是容不下你们了。你们今日离开,会有一个月的月酬作为补偿,但是你们若是非要狡辩,那么,咱们便去官府上见真晓!”
此话一出,原本就心虚的各个伙计连忙表示要离开。
“如画,将月酬结算给他们。”盛南音轻挥宽袖,起身离开。
而容珩那边很快便得知了酒楼的大动作。
他很快便让人送来了一批新的伙计。
在几日的观察之后,盛南音顺势将那一伙伙计留了下来。
而酒楼也正式开始经营起来。
沈煜从皇宫中借来的御厨手艺高强,加上之前掌柜的又在酒楼门前大闹一通,酒楼的名声倒是打了出去。
刚开始营业,酒楼便吸引了一大批来者。
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营业的第一天下午,一伙气势汹汹步入酒楼的人点了些菜肴,吃了几口后,忽然个个躺倒在地,痛苦地蜷着身子,其中一个看似症状轻些的壮汉,站在酒楼大门处破口大骂。
“你们这什么破酒楼?!你们的菜里面是不是给我们下毒了!今天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酒楼中的伙计心生害怕,连忙去后厨,将盛南音唤了出来。
盛南音虽然用面帘盖着样貌,但是身上华贵的气势却是掩盖不住的。
那壮汉一条盛南音向是个富家小姐的模样,眼里的光亮更甚。
盛南音不慌不忙的走到那几个躺倒在地的壮汉身旁,抬眸看向正在大门处不停叫嚣的壮汉,声音轻柔道,“我们的菜中有毒?”
“没错!”
那壮汉重重点头,“今天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情咱们没完!”
“呵。”
用帕子轻掩着唇角,盛南音轻笑出声。
“交代?”
她顺势蹲下身子,双指并拢,搭在其中一个壮汉身上。
双指之下的脉搏平稳有力,盛南音眼眸陡然一寒。
又是来找事之人!
既然你们要找事,那么,便遂了你们的愿!
袖中特制的痒痒粉滑落在了掌心中,盛南音悄然倾泻在了那几个躺着的壮汉身上。
不消片刻,那几个壮汉忽然开始打滚的更加剧烈,而且还不停的挠着后背,模样甚是痛苦。
站在门口的壮汉一时之间不由慌了起来。
他连忙奔向那几个已然将后背挠得血肉模糊的壮汉旁边,怒瞪盛南音,“你对我兄弟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