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的疑惑会有人替你解答。”
仿佛看穿了沈明恩心中的想法,沈煜淡然落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但利于沈煜身后的侍卫却在这时伺机而动,擒住了沈明恩的手。
“沈煜!”沈明恩目瞪欲裂!
“你敢如此对我,难道不怕父皇惩戒于你吗!”
“为何要怕?”沈煜头也未回,“此番你若只是想威胁我,不如想着究竟应当如何与父皇交代。”
沈明恩一听,所有的话瞬间都止在了喉咙里,再说不出来。
与他国私通乃是重罪……
就在他满心不安之时,皇宫也已到达。
沈煜让人将沈明恩与骆俊压入了朝圣殿中。
让大太监通禀皇帝,沈煜站于沈明恩身旁。
不多一会儿,皇帝不悦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所谓何事如此,深夜值得你前……”
话音未落,皇帝视线落在桂岛在地的沈明恩以及骆俊身上,脸色骤然一凝。
“怎么回事?”
沈煜与二皇子并排而站,同时垂下头去,将信件以及私印交给大太监。
大太监恭敬的盼望着腰身,将信件以及私印送到了皇帝的木桌之上。
“这是什么!”一看到那信件以及私印,皇帝的脸色布上了一层凝重。
“此事父皇应当问四哥才是。”沈煜率先开口。
他冷漠的语气里听不出来起伏。
“这是有人通禀与儿臣,儿臣心中起疑,便去将这公子的府中搜查一遍,从他的府中搜查出来了与四哥通信的信件以及西凉皇国的私印。”
“而这骆俊,乃是西凉皇子!四哥与西凉皇子私交,还请父皇定罪!”
“放肆!!”
皇帝震怒,将信件全部砸到了沈明恩面前!
沈明恩面如死灰,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证据已经全部都摆在了面前,他若是多说,只会让本就震怒的皇帝加重惩罚。
“此番证据在你眼前,你还有何话好说?”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皇帝眼中的怒气没有丝毫消散之意。
“儿臣无话可说。”沈明恩闭上了猩红的双眸。
他心中的怨恨如扎根的种子一般层层攀附在心脏之中,但他却不能轻易透露分毫!
总会有翻身之日的!
沈明恩如是安慰着自己。
失望的闭上了震怒的双眸,皇帝挥了挥明黄的宽袖,“将他们压入大牢,不日审问。”
薄唇微微一动,沈煜欲言又止,但看着皇帝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的模样,想说的话瞬间便止在了喉咙之中。
侍卫把沈明恩压了下去。
在经过沈煜之时,沈明恩眼中的恨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满溢而出。
都在沈明恩已被关押之时,沈煜派出的人也已赶到丞相府,将此事告知盛南音。
“那雁儿呢”盛南音连忙站起,询问沈煜派来的侍卫。
那侍卫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郡主,我等已在骆府中搜查,没有任何关于女子的线索。”
“不可能。”细眉紧蹙,盛南音笃定的摇了摇头。
“雁儿如今一定还在他的府上,你且派人随我一同前去寻找。”
“是。”侍卫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之时,盛南音与其沈煜派出的护卫一同前往骆府。
在骆府之中搜查一圈,果然没有雁儿的身影。
如画与其中几个丫鬟寻找的气喘吁吁,凑到盛南音面前,脑中灵光一闪,压低声音在盛南音的耳边道,
“小姐……雁儿,如今会不会在大牢之中?”
“大牢?!”盛南音垂在身侧的时候紧握成拳!“他竟敢在府中私设大牢!”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是。”一众侍卫领命,继续寻找。
直至天色逐渐露出一抹白,雁儿的身影终于被寻到!
她竟然被关在了地下室之中!
而那地下室居然是私设的水牢!此时的雁儿已经被泡的整个人都异常虚弱,脸色惨白,早已昏了过去。
“将雁儿拉上来!”紧咬着唇瓣,盛南音不忍的闭了闭眼。
是她的错。
她应该早些过来。
“咳咳……”
从水牢之中被拉了上来,雁儿悠悠转醒。
“雁儿,如何了?”
盛南音声音轻柔,指尖拉紧了雁儿的手腕。
听到熟悉的声音,雁儿眼中的热泪瞬间滚滚而落!
“郡主……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以为自己当真就要死在这水牢里面了!”
“没事,你已经平安了。”有些愧疚的安抚着雁儿,盛南音声音压得有些低沉。
“是我的错,我应当早些来的,也应当猜到,他对你本来就只有利用之心,必定不会好生待你。”
哽咽着声音,雁儿连忙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郡主,奴婢根本撑不到今日郡主带奴婢已经足够好了,奴婢不怪郡主。”
“莫要再说这些了。”盛南音扶起雁儿,“你如今身子虚弱,我让如画去为你熬药了,你先与我一同回丞相府中休养。”
“是。”雁儿顺从的点了点头。
但她被关在水牢已经一日之久,整个人的身体都异常的虚弱,到达丞相府时,便忍不住昏了过去。
“小姐,药来了!”如画匆忙地端来了一碗药,放在了盛南音掌心之中。
“嗯。”盛南音接过药,缓缓的灌入了雁儿的嘴里。
虽然还在昏迷中,但雁儿却是有意识的吞咽着药,不需太费劲便将整碗药都喝了进去。
盛南音松了口气,把已经空了的药碗放在了如画手中,用帕子擦了擦额间浮出的汗水。
就在走出厢房之时,如画有些不解地望了门内一眼,随后压低声音,在盛南音身边呢喃道,
“小姐,雁儿早就已经是背叛您的人了,您又何必对她如此之好?”
“如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盛南音抬头望向此时已然缓缓升起的曜日,前世的记忆在此时涌入脑海。
她何其有幸,能够重来一回。
但不是人人都有如此的幸运,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雁儿的确背叛过她,但早就已经将功补过。
她虽然不能继续留着雁儿在自己的身边做事,但却也并不代表要继续责怪于雁儿。
如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小姐打算继续留着她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