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杀掉自己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其帮手更是强大。
现在思考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此刻,天不时地不利人也无法和。
首先,就在情报方面就已经输的完无体肤。
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并且在实战中摸透了过程。
而自己对他们却什么都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对方会完美的剑技和将一切无效化的魔法。
跟何况,在那次战斗中,对方只用了最弱的技巧。
其次,作为这块领土的领主的女儿,想必没有哪个地方是刹由所不清楚的。
在这点上,只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我们就早已被打败了。
最后,只要beta使用了那个魔法,想必现在在这所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打得过alpha。
就算四个人一起上,胜算连四分之一都没有。
优奈和优良要后天才能回来,可是就算回来了,只要不能使用魔法,我们就如同窝囊废一样,只能被当作活靶子被吊打。
「所以说,我们还有还击的办法,不是现在进行了【武器制】吗,那么干脆……」
「说的好听,可实际使用的时候就是只死鸭子,D桑,我好像忘记对你说件事了,暑假之前,那个男人……也就是你的父亲来拿名单的时候,可谓强大到离谱,武器在他的眼里估计连玩具也算不上吧」
「不,你错了橘里,还是应该有办法的,但是要赌一把运气」
「运气?」
「是啊,要看运气的」
几天后,一份不明快递送到了笛末和百花的家中。
而在包裹里面的,则是跟卸手颜色完全相反的白色,而一些设计在左侧的机关换到了右边。
并且附赠了说明书。
「【神之驱动】……喂喂,D,这就是你的那个卸手的翻版吧」
「看起来,应该是吧」
(卸手)「可惜的是这个就像是白板一样,没有智能的驱动啊,类似于我的原型一样」
而在它的下面,压着一张白纸。
——【明天,游乐场见。】
短短的六个字。
「呼……卸手,你通知下其他人,让他们过来一趟,我要坦白一件事」
「D?你有什么瞒了大家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必须知道的,因为你亲自参加过,所以,我要向他们所坦白的是……」
……
「明天,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嘟嘟,但是任务完成后,我们会怎么样呢」
两人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的明月。
「天知道呢,要不任务完成后,吾等远离这里,感受下那所谓的男女之情如何」
「嘟嘟!你已经想得这么久远了吗?太令我惊讶了,还以为你只是个木头脑子呢」
「在个世界上,唯独吾等是机器人,所以也只有汝才会懂吾」
「嘟嘟~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约好的不是吗,由我来保护你,而你来保护我,我们两人就犹如一人一样」
beta用她那双霜白的玲珑小手紧紧地握着alpha的双手,这是alpha从未见过的眼神。
温柔的眼神。
即使是机器人,只要被赋予了感情,那也就变得跟人相差无几,都被一颗名为“心”的东西束缚住。
「哈,说的这么动听,汝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浪漫主义的人了,真是无趣」
「嘟嘟!你什么意思啊!人家难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你就不能夸人家两句吗!」
看着beta被气到嘟嘴的表情,alpha的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这是alpha从被制造以来,第一次的笑容,即使没人看见,但这,也正是证明了,机器人也是有着感情的,感情,是世间最强大的某种力量,它可以让人痛苦,让人欢笑,让人流泪,让人幸福。
在这对机器人身上,某个情感正在慢慢的发芽。
只是,他们还没有注意到。
只是,注意到的时候,也为时已晚。
……
「也就是说,刹由·波里尔斯故意让D桑去杀害她的姐姐法米·波里尔斯,但是问题在于,家族人员少了一位,领主却不知情的意思,我讲的大概没有错吧」
「嗯,因为很奇怪,我并没有被通缉,按道理来讲,现在我应该在监狱里过了好久,但是到现在,就连媒体都在报道法米的死,但领主似乎是根本看不见似得,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反映,但一个管理人员都没有出来过」
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高层对这件事视而不见,要么就是法米·波里尔斯被家族剥除,要么,也就是最坏的可能。
「可能,波里尔斯的领主,遭到毒手了呢……」
「笛末君的意思是说,领主他因为死了,所以……」
「不,真月,你误会了一点,遭到毒手的不只是领主一个人,而是【波里尔斯】这个家族呢」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幸好这只是猜测」
「不只是猜测,D君多半说的是真的」
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一个人,她便是刚刚才回来的优奈·多因仑。
「百花谢谢了,让我借用房间换好了衣服」
「没事的没事的,不需要客气的,不过优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两天我在父亲家的时候,父亲大人经常提到波里尔斯的领主,直到后来我问了些情况后,才了解到波里尔斯的领主已经很久没有跟其他领地领主进行一些交流和会议了」
「那么,这些都是,我的父亲,那个叫做鼎陌的男人,所做的吗……」
——悲伤。
——愤怒。
——恐惧。
这便是现在的笛末所持有的感情。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有一个,那便是明天,将这一切全部改变。
为此,他肯对这个父亲动手。
这不是不孝,这是在抛开一切后,身上除了血液是一样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他是自己的父亲。
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这也不是悔悟就可以解决的事。
笛末必须得面对,不,应该说他必须去面对。
这便是他的宿命。
现在,是时候去改变这一切了。
随之而来的,在笛末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有什么正在悄悄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