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站在高楼之上,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都是他从水里捞上来的,街道上的洪水已经快要涨到两层楼高了,现在水势太急了,抗洪的救生艇也不能进去救人,但是只靠他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救所有人,他的修为虽然变强了,但是远没到能移山填海,改变天象的程度,况且这并非天灾,而是另有蹊跷。
陈凡刚刚结束了修行就准备打道回府,在半路上得知了这里发洪水的事情,而他刚刚回到了吉林,就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很强大,很神秘的一股气息。
回来后他一边救人一边寻找那股气息的源头,他试过联系林永,洪水破坏了通信,电话没有信号,没办法联系到。
“我下去了!”远处传来一声呼喊,陈凡闻声急忙赶了过去,身形在楼顶连续窜跃。
一个女人正抱着孩子坐在树上,水已经涨到了女人胸口的位置,女人将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绝望的哭喊着:“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抗洪战士腰里绑了两根粗麻绳,从上游一跃进了洪水中。
抗洪战士随着水流急速而下,很快就到了那树的附近,他奋力向那棵树游去,突然一个大浪将他拍到了水下,木头,泡沫,各种动物的尸体,各种杂物砸在了他的脸上,头上瞬间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进了眼里,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抓紧打浪的瞬间快速的游了过去,死死的扣住了一块树瘤。
“快,快,救我的孩子,把我儿子带走,不用管我!”女人大声的说。
抗洪战士犹豫了片刻,接过了那婴儿说:“我们马上回来救你!”
随后回头大声喊:“拉绳子!”
楼上的几个人开始拉绳子。
那女人眼里带着不舍的看着婴儿,一股巨浪拍来,那女人的身影从树上消失了.......
“不!”抗洪战士大喊了一声,怀里的婴儿似乎有所感应,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突然,旁边的水里浮出了一个人影,是一个少年,抱着那女人,女人已经昏迷了,少年在这湍急的洪流中游得有些吃力,但并没有被洪水卷走。
“别管我,我没事!往回游,这人我来救!”少年向这边大喊。
抗洪战士点了点头,楼上众人一齐发力,很快,他就被拉回了楼上,众人又放下了绳子,陈凡将那女人用绳子绑好。
“拉!”他大喊了一声。
上面的几人又将女人拉了上去,又是一个浪拍了过来,陈凡的身影消失在了浪中.........
陈凡在水下,呛了两口水,他自然不是被浪拍走的,他的脚上缠着一条蛇,一条碗口粗的大蛇,他就是被这条大蛇拖下水的。
陈凡竖起剑指,一柄金剑浮现在他身侧,陈凡手一指,金剑飞速穿梭,将那大蛇斩成了几段,大蛇的尸体随着水流飘走,陈凡抓紧向上面游去。
“呼,咳咳。”陈凡浮出水面,咳出了两口水,大口呼吸着空气,突然,被斩下来带着蛇头的一截浮出了水面,猛地对着陈凡咬去,陈凡手握金剑一剑横劈,将那蛇的一截对半斩开,一缕黑气从其中飘出。
鬼气!陈凡心头一惊,他知道了为什么这条蛇会缠住自己,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这时,面前的楼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身形穿梭在高楼之间。
“别跑!”
陈凡爆喝一声,玄衣乍现,陈凡御风而行,直追那道人影。
林永和王健来到河道下游,林永在这里设下了阵法,减缓了水的上涨速度。
但无奈这降雨一刻不停,水位还是在上涨,水面已经堪堪与河堤平齐了,但河边的抗洪战士就像看不到水位一样没命的扛着一袋袋沙袋加高河堤。
两人见状也加入了其中开始没命的搬沙袋,眼下的情况,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毕竟这种天地异象已经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了。
只是,他们就算再如何尽力,河堤加高的速度仍然是比不上水位上涨的速度,终于,河水漫过了河堤,涌到了岸上。
“所有人,快走!”林永大声的说。
“不行,后面还有疏散的车,现在走了车就不能走了!”一个声音自人群中传来。
林永回头一看,两条街外,几辆满载着居民的救援车正在驶过。
水涨的很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大腿。
“所有人,每个人抗两个沙袋,站一排!”一个人大声喊道。
所有的抗洪战士扛起了沙袋,互相挎着肩膀身体紧贴,前后交错的站成了几排。
就这样,一道百米长的血肉河堤就在河边筑起来了。
或许他比不过钢筋混凝土的河堤坚固,但是如果你看到了那一排迷彩色的河堤的话,你会感觉,这才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
王健抱着四个沙袋往前冲去,嘴里大喊着:“老子敦实,让老子站前面!”
“怕死吗?”
“不怕!”
数百人齐声高喊,每次到了这种关头,我们就能深刻地意识到,为什么我们的国家能够战无不胜,人民能够安静祥和,不是有鬼神庇佑,都是因为有他们这样一群人,这么一群最可爱的人。
林永看着眼前的的背影,眼眶湿润了,他们有的人比自己还小,最大的也才二十五六的样子,正是人最好的青春年华,没人强迫他们,但他们却选择了留下,林永啊林永,你怎么这么没用........
一股巨浪袭来,这一道浪过后,水大概会涨到脑袋上吧,但没有一个人向后退半步。
王健看着那道巨浪,眼神中透出无比的坚定。
‘轰’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金光一闪而过,将那洪水硬生生的挡了回去,林永看到了那道金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之情。
“小子,功夫又落下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林永缓缓转身,一个身着道袍面目慈祥的老道,留着一撮山羊胡,腰间别着一根烟杆,背抄着手踱步走来。
“师傅,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