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看来我已经死了啊。”
陈玄一看着周围，有些释然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凡诧异不已，自己这个祖师爷给他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强大的不可估测，战无不胜的存在，怎么会，只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会死？
“就是死了啊，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我只是一缕真气留下的身外化身。”
陈玄一耸了耸肩轻松的说。
“你是，被那个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便是人们口中的天，主宰一切之物，此地名墟，乃是天的诞生之处，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陈玄一招手，拘来一缕灰色气息，环绕在指尖。
“这气息就是混沌，这便是最为平衡的存在，其中蕴含了不尽的无与有的可能性，先天一炁便是这混沌之中有的可能性，它可以孕育出一切存在
而那天，便是先天一炁诞生之初，从其中诞生出的第一个生命，自此，天便主宰着天地间百族的命运，而我们人族便是受他压迫最强的种族。”
“压迫？什么意思？”
陈凡疑惑的问，那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刻意来压迫人族？
“在不尽的岁月之中，他一直让世界运行在他觉得最完美的状态下，而我们人族的天赋是百族之中最为强大的，是最为容易便能窥视先天一炁的种族
因此他创造那扇石门，使得人族千百年来无人能掌握先天一炁，当有人能够完全窥探先天一炁之时，他又设下了天劫这种东西，让人抛却肉身，灵魂升天，美其名曰登仙，实则是彻底断了人修行的前路
我是第一个打碎了石门的人，但我的修为已经不能再向前一步了，所以我在玄衣里设下法阵，将我所创秘法一同传至后世，若是后世有人招致天劫，便会来到这个时代，我便舍命送你进到这里，这是天诞生与成长的地方，今后，你也在这里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记住，起码要达到与我一样的修为才能离开这里，不然你无法达到与天抗衡的地步。”
听陈玄一说完，陈凡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他没想到，人族竟然是被削弱了的种族，更没想到，他的祖师爷会舍命送自己进入这里，只是仅凭自己，能战胜那个天吗，他回想起了仰望天时心中的那种渺小无力的感觉。
陈玄一轻轻的把手放到了陈凡的肩上说：“别担心，我让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让你战胜天，而是让你将我的这份意志能传承下去，我为你开辟了道路，你只需要将这条道路延伸下去便好，我相信，终有一日，天会被推翻，百族的命运，将会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陈凡身体微微震颤，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正伟大的人，为了百族的命运，牺牲了自己，仅仅是为了开辟出一条存在可能性的道路。
“你小子也不用太过悲伤了，若是你的修为能超越我，死者复生这种事也未尝不可，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说罢，陈玄一的身体化作了一缕玄色气息，渐渐消散，陈凡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丝气息在掌心，他缓缓地将那缕气息放进了乾坤袋里。
“放心吧，祖师爷，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
陈凡怅然的看着飘散的玄气说。
突然，缕缕灰色气息在眼前汇聚，逐渐变成了季萧的模样。
“季萧。”
陈凡瞬间警戒起来，季萧身上的气息和以往截然不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
“别紧张，我花了数百年才重新凝聚了这副肉身，第一时间就来和你叙旧了。”
季萧笑着和陈凡说。
“几百年？别胡说八道了，你明明才刚进来。”
“陈玄一应该和你说了吧，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你的一瞬，可能是我的千年时光，我花费了数百年找到了能让我成为完美的存在。”
一缕缕灰色的气息飘来，环绕在两人的周围，陈凡试探的伸手想要触摸那灰色气息。
“别乱动哦，这东西会将你同化。”
季萧的话让陈凡停住了手。
“这是混沌，我投身于混沌，成为了它的一部分，最完美，最平衡的生命存在形式，就是现在的我。”
季萧展开双臂，骄傲的说。
“我不管什么完美平衡的，你想干什么？”
陈凡没好气的问季萧。
“我来帮你。”
“帮我？”
陈凡突然疑惑的问。
“没错，我来帮你修行，投身混沌的结果便是我再也不能离开混沌之中，而你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天畏惧混沌，因此他不会回来，而我也不能离开这里，有能力离开这里的人，只有你了，我对陈玄一的理念没有兴趣，但我很好奇你会不会培养出更为强大完美的生命形式，所以，我帮你打破那门，这是一笔交易。”
季萧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说。
“你帮我打破石门？”
“我现在可以自如地调御混沌气息，这混沌气息自然是可以打破石门的，现在唯一要解决的便是你要将修为提升上去，强到能够承受先天一炁的程度。”
陈凡思索了一阵。
“我不需要你帮助我。”
“哦？若是仅凭你自己的话可能会走很多歪路才能打破那石门，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这条路是我们玄衣一门开创的，每一步都只能由我自己去走，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倒是你，待我修为大成，你我，战一场。”
陈凡看着季萧，冷声说。
“是吗，正合我意，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季萧满意的打量着陈凡。
陈凡悬于半空，进入了意识空间，一击一击不断的轰击着石门，在不断的攻击时，他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提升。
就这样，陈凡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不知轰击了多久的石门，终于，在他打出了最后一道攻击后，石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轰地一声，彻底崩塌。
“先天一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