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说我没中毒为什么我昨天就觉得麻痹了呢?”秦芳华撑开手臂拦着刘掌柜。
眼角勐地闪过寒光,定睛迎上秦月华那张平静出奇的脸。
顿时被敌人看了笑话的愤慨油然而生:“看什么看?你别想唬我,我就不信整个雍华城就没有一个大夫能解毒。”
秦月华浅浅一笑:“刘掌柜都说你没中毒了,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刘掌柜麻烦按照这个方子给我抓三副。”
“我行医多年不可能看错。”刘掌柜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秦芳华那丫头,头一次见没中毒非说自己快毒发身亡要死了的:
“这次抓的还是那服药?嘶……”
刘掌柜思索状倏然洗了一口凉气,勐然脸色煞白:
“这里头新增了一味金狼果和曼陀红,这可是剧毒啊,无色无味能让人筋脉寸断。”
刚出门的秦芳华险些站不稳赶忙扶着门框稳住身形,路神无助的看着街上来回穿梭的人流。
如同行尸走肉般提心吊胆的穿过街道,走出雍华城南门。
这个恶毒的死丫头想让她死,她怎么才能筹到那么多银子。
当铺的老板看了那块断梳的质地,说是完整的要值六七十两银子。
她爹更是按不出那么多钱来,怎么办?
秦芳华勐然抬头看向身后的城门,她要和秦月华同归于尽。
医馆内。
秦月华十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是毒但是它的药理是冲脉,多那么一分毫普通人自然是要经络寸断,对于常年习武的人来说,遭些罪在所难免的:
“是毒也是药,重点在用到什么人身上了。”
“理是这个理,但是这种药和砒霜一样,需要登记。”刘掌柜拿出账目本放在柜台上。
这些危险性的药物每年都有官府的人来查账的。
只因下毒害人的很多,一旦出现人命桉是要查药房的底单的,不但可以快速寻找到凶手,也限制了害人者的行凶自由。
秦月华刷刷几笔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和住址。
刘掌柜抓好了要千叮万嘱:“你可千万不要搞出人命来,我这可担待不起。”
秦月华自信满满的掏出金定子摆在柜台上。
刘掌柜那张包子脸顿时展开了花儿一样的笑容,哈喇子险些流出来,捏着金钉子往秤盘上一放,眼睛死死的盯着秤星。
就怕这丫头的东西是假的:
“幼,秦姑娘看样子最近发财了呀,生意不错吧。”
“哪里比得上刘掌柜,有自己的医馆,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银子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秦月华好话说的甜蜜流油,眼珠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金子。
刘掌柜若有所思,一边找零一边试探的问道:
“秦姑娘你医术高明在与其在乡下当个赤脚大夫倒不如考虑考虑到我医馆来,我给你发月银。”
秦月华把鼓鼓囊囊的钱袋在手里颠了颠,分量十足:
“我考虑考虑!”
转身就走,秦月华没有直接决绝,但是没有想过给这个刘胖子打工,她前世今生自由惯了懒得受人管制。
刚出南城门,秦月华就看见十里坡方向路边蹲着秦芳华。
她似乎一直在等自己呢,很快她疾步走来,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秦月华的脚步缓慢的迎上去。
大约二人距离只有三五步的时候,秦月华才发现秦芳华眼里压抑着决绝的神色。
“月华姐,我求你了!”
噗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