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秦芳华越发觉得马大彪变得陌生了。
他去谁家不是用脚开的门?何曾对人有过半分的礼节?
这个秦月华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桀骜不驯的马大彪对着他行顶上礼。
这明显不是夫妻平辈之礼。
秦月华微微一怔,这人虽然名声不好,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你也不用专程来谢我,救你时我也是顺道的。”
原来是救过他,秦月华竟然有机会救马大彪?他哪方面需要秦月华救?
“马大彪,你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你就直接说你家的马是不是丢了。”
秦芳华看不下去了,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把秦月华带走?
“对,大彪兄弟,实不相瞒,哥几个接到状告说是这秦姑娘偷了您的马,可有此事?”
“马?”马大彪粗壮的手臂一挥,蒲扇大的巴掌擦着秦芳华的鼻梁挥舞而下,彭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卡察,桌腿断了。
马大彪单脚踩着凳子翘起大拇指对着自己:
“我马大彪家里的马只有多出来的份儿,岂有缺少的理儿?你们也不瞧瞧我是谁,只有我特娘的劫别人家的马匹,还有谁敢来偷老子的马?”
秦芳华吓得后腿两步,这马大彪跟中了邪一样,说发飙就发飙。
一旁的王秀和张张嘴想说话,看一眼四肢不全的桌子,把话咽了回去,担心的看了一眼女儿。
好在她没什么特别反应。
“那照这么说,彪爷的马是没丢对吧。”博然对他知根知底的,这一代有时候办公还得从他那打听,这货道道上的消息比他们巡捕房的还多。
“丢个屁,你们现在去我马厩里数数,绝对又多了两匹。”
马大彪得意的环抱着臂膀,下巴下挤出了一大坨肥肉钻出领口。
妮玛!这明目张胆的告诉官爷自己干了乱纪的事情。
“那行,看来是个误会,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送!”马大彪挥挥手。
巡捕房的人辗转出了大门。
秦芳华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眼珠动都不动。
“秦芳华!”秦月华大喝一声。
“啊!”秦芳华吓得打了个机灵,眼神四处飘动,看见秦月华炯炯有神的双眸时,她总算回过神来了:
“干嘛这么大声,吓死我了。”
“干嘛?”秦月华在考虑今天要不要给她上上课:
“你是不是整天闲着没有事干,长了一对眼睛耳就是用来盯着我的?恨不得从我身上找到所有能被你利用的把柄,然后来欺负我,对吗。”
秦芳华童孔一缩,秦月华她怎么看出来的?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谁整天盯着你。”秦芳华强作镇定:
“我哪有功夫盯着你,我还要读书写字学琴棋书画呢,大闲人是你吧。”
“这就好,我还以为你真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秦月华踢开脚下的凳子,狠狠地瞪着秦芳华:“你下次再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妨碍我种地,我就把你种地里去。”
柳玉蝶好歹背地里阴人算计,她倒好,没有一点脑子学学老鼠也行啊,老鼠都知道半夜打洞。
她秦月华呢?明目张胆,敲锣打鼓的算计人,生怕所有人不知道。
“恩公,你们的家事我不方便插嘴,今天来呢给你们带了些年礼,还请秦姑娘别嫌弃。”
马大彪客客气气的转身把放在门口的大小盒子一一挪了过来。
特别是有两个是锦盒,那可是锦缎子包着的,里面一定是高档货。
这一打开,别说王秀和了,秦月华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