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回梁伯也愣愣,和一旁的贾宗林诡异的对视了一眼。
“王妃,此事不用三思?”
梁伯此话一落,一旁的贾宗林偷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三什么思?既然七王爷是本城藩王,抄个家还要圣旨不成?”
秦月华思量的很清楚,这么下去,自己恐怕把娃儿都饿死了,诸葛宴倒好,拍拍屁股去吃军粮了。
“老奴不是此意,即便是藩王也是要在官府上备桉的,好歹王妃得下个官文。”
“官文?”秦月华洗了一口凉气缓缓坐下。
也是哦!
“官文自然是需要王爷官印的,王爷的官印可是随身携带的。”梁伯提醒了一句。
秦月华转了转眼珠。
她想起早些时候,她买野鸡,诸葛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首诗来,那落款处的大印还真见过。
“无妨!”秦月华大手一挥,挺直腰杆把桌面上看一眼就让人想掐人中自救的账本,一股脑的扫落桌面。
腾出空地来铺上空白卷轴,提笔写到:
李家结党营私,自立门派,规模庞大,企图谋逆,特此批准抄家净产并上缴。
梁伯小心翼翼伸长了脖子往桌面上看。
眼巴巴看着落款处写了三个字:诸葛宴。
嘶,还别说,字儿写的挺像的,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秦月华。
字儿是彷的很像,可这大印呢?
“梁伯,你来帮我研朱砂墨。”说着,秦月华轻车熟路的拿出红色砚台。
“是!”梁伯小心翼翼的研朱砂墨,张张嘴像说话,谁知,王妃提笔沾了沾墨。
在别的废纸上画了一下:“再深一些。”
梁伯下意识的加大了力度。
很快,颜色呈现墨红色,秦月华将朱砂墨和印泥搅合在一起。
提笔便在落款处画了个正方形。
一笔一划的临摹起那大印来。
梁伯张着嘴巴看看认真描绘的王妃,又看看笔下的印章。
好似看见了恐怖的事情。
而且,她还把防伪缺口画的栩栩如生。
重点是,她怎么知道王爷的印章就在晏的那一笔上有个缺口?
秦月华却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双手撑开卷轴吹了吹气,加快干涸的速度。
“怎么样。”秦月华满意的将卷轴平铺在桌面上:
“贾宗林,你是账房先生,见过七爷的印章吧,来看看哪里不对。”
贾宗林头皮一阵发麻,这王妃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她竟然敢,伪造皇室大印。
“是!”
躬身心里走上前去一看,当即看似平静的眉心跳了跳。
不顾礼仪,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那都是王爷签署过的账目。
两者放在一起一对比,不管是颜色还是大小,字迹,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贾宗林错愕的看着王妃。
“很像,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贾宗林恨不得不知道这件事,可心里又不得不佩服这王妃的胆识和才华。
“那就好,如今咱们缺钱,除了钱以外的事情都不值一提。”
秦月华说着,查看了一下卷轴墨迹干了,卷起来递给梁伯:
“带人去抄,贾宗林跟着轻点,账目一定做仔细了,一枚值钱的纸片儿都不能放过。”
秦月华若是穷疯了,连自己都怕。
再说,李家自寻死路,自己要送钱,她不过是顺手捞一笔。
反正即便金额太大惹了皇上的红眼,那也是找诸葛宴算账,反正现在,她绝对不可能饿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