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像是从费腹中发出一般。
秦月华啊了一声看着诸葛宴:“怕!”
她说的是心里话,怎么会不怕呢?如果她死了,孩子也就死了。
四目相对之间,外头仲夏的风在烈阳下肆意撩拨着花丛,妖艳美丽。
诸葛宴看着月华的眸子许久,才低垂眼帘说道: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现场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茶碗递到唇边,那茶碗显得格外小巧。
秦月华倏然抬眸看着那双微微眯起的眸子,她四目相对之际秦月华迅速移开了目光:
“王爷不死我就不会死。”
秦月华起身背过面去,依靠在门框看着百花丛。
好美的花,却是最毒的花。
阿木颜色匆匆而来,一眼看见秦月华,发现她看的方向是那花园,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阿木稍稍拱手,进了百花阁中:“王爷,纳兰郡主带人来闹了,还请王爷定夺。”
身后传来衣衫声音,秦月华没回头也知道他就站在自己身边。
“月华,你以后就住在这百花阁,需要什么本王给你安排!”
秦月华没说话,眉眼之间全都是花园里的花卉。
其实很美,只是秦月华怎么就看到了凄凉感。
诸葛宴看出了女人的眼神一直留在花园里,再没说什么单手背后离开了百花阁。
秦月华这才从百花中抽离眼神落在诸葛宴高大细长的背影上。
他其实很危险,要不要帮他呢?
秦月华目光定格在血曼陀的花朵上,开的真妖艳。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诸葛宴在皇宫里醉酒闹事的样子是为什么了。
秦月华抿紧了唇,在百花阁内四处返照,终于在书房柜子里找到了几张宣纸。
自己在小厨房倒腾出了碳炉,煮了些许面湖,把做好的纸筒捏在手里吹了几口气有助于风干。
接着秦月华便回到了花园里,把那些开着绚烂朱红色的喇叭形状的血曼陀摘下来放进去。
纸袋子能透气,没多久,袋子就被掐断花卉枝条渗出来的血红色染透了。
秦月华撸起袖子蹲在假山上,看了一圈,找到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卵石,轻轻的隔着纸袋捶打着。
保证纸袋不会破损后,又挖了个洞将里面的残花倒进去埋上。
纸袋子被秦月华放在了假山上晾晒。
她看着一抹渗透纸张的映红,视线慢慢模湖了。
她是怎么了?闲着没有事干吗?诸葛宴去接待他的令一个女人了不是吗。
秦月华,你曾今不是绝不容许心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的吗?
秦月华的手一抖,干净的眉心皱起。
一阵脚步声传来,才将秦月华片刻狰狞的心拉回现实。
阿木背着手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假山上的红纸:
“秦姑娘好雅兴。”
秦月华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压在毒纸上,拍了拍手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雅兴,你不随着七王返回到这我是有事吧,”
秦月华澹定自若的蹲在池边撩起一把清水洗了洗手。
“秦姑娘聪明。”阿木声音不急不缓:“你不觉得你的存在拖了王爷的后退吗?”
秦月华吸收的动作戛然而止,此话从何说起呢?好像是他日日纠缠。
起身看着阿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若不是因为你,七王爷此刻依旧地位尊贵。”阿木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的恨意。
冷的让秦月华有些措不及防,看来阿木明显是对她成为七王妃这件事很反对。
而又不敢公然对抗七爷:“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我眼里诸葛宴尊贵不尊贵他只是我心里的殊青罢了,再说,我何德何能影响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