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此女,真的是七王心爱之人!”
阿木突然跪下替她求饶。
心爱的?真的吗?秦月华眼里受惊,恍忽的看不到原本的色彩般,可耳畔着实是听清了。
“那就,陪葬吧!”
“太傅大人!七王是您的徒儿啊!”阿木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可秦月华迟钝的看了一眼诸葛宴的脸,痴呆的看向太傅。
他竟然并没有因为徒儿二字为之动容,扯开嘴角看着阿木狼狈不堪的样子:
“阿木,从小你便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匍匐跪在地上的阿木身子一颤。
“怎么,我把你安排在他身边,你是存有异心,嗯?”
浅浅一声询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木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了,那身子在秦月华眼皮子底下颤的如同筛糠。
她的眼神随着太傅的话,慢慢转变了。
见阿木不再言语,太傅一挥手。
秦月华勐然从情绪中警醒,二人上前便把拖了出去。
秦月华只觉得被拖着的身子不是自己的,命也不是自己的,那双腿也不是自己的。
直到被狠狠地摔在翠竹阁回廊外的花园中。
她慌乱爬起来,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嗖的一声,那两名飞鱼服腰间的棱角佩剑抽了出来。
秦月华下意识护住腹部,根本容不得她多想,手中从腰间一抹,几枚银针脱手飞出。
守在翠竹阁门前的两名丫鬟看直了眼。
只见那二人抽剑,却不见落下,剑刚脱出鞘不到一掌的距离,便定格住了。
接着,那二人身子轰然倒地。
只留下汗流浃背喘着粗气的秦月华,眼里的恐惧还没消退,另一只手死死地护住腹部。
她只知道,她不能死。
“嗯?”
翠竹阁内太傅挥袖而出,见此场景,关公一般的眉头竖了起来。
顿时脸色黑红黑红的:“还敢造次?”
此话一出,几位贴身的侍卫上前。
秦月华不受控制的摇头退缩,她不想杀任何人,可是,她也不想死。
为什么,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可她银针有限,这么下去,就算是用光了,也难逃一死了。
前世看的电影里明显都是假的,那有用不完的暗器,哪有用不完的针。
突然,一个身影从对面屋檐上纵身而下。
秦月华只感觉那人衣衫并不整洁,直到落在自己面前时,秦月华才从背影中认出来是梁伯。
“太傅,此人不可杀!”
他穿着再过普通不如的桃花苑家丁打扮的衣裳,腰间系的是一把粗绳。
可他的声音却与平日里秦月华认识的梁伯格外不符。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
“此乃先皇所赐,不知太傅大人可要伦伦这长短!”
秦月华机械般看向太傅,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老脸勐然沉了下来。
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那腰牌,牙齿咬得紧紧地。
“先皇有遗照,见此令如见先皇。”
梁伯此话一出。
那太傅的牙齿咬出了响声,他的脸扭曲至极,被在身后的双手骨骼攥的啪啪响:
“黄阳吉,你今日威风,就不怕…”
“老臣幸会,承蒙太傅大人还记得黄某,不过今日,太傅大人面见的可是先皇令牌。”
梁伯声音平静,却直接打断了太傅的话。
惹得那太傅大人的脸拧了好几圈后,一甩前襟下跪到:“臣,见过先皇!先皇天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