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脑中如火山爆发,被他扛回去能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还不是要陪睡?
一想起自己胎气还不稳,他体力那般精神,秦月华岂不是有口难言?
既不能说自己身子不适,又要保护腹中胎儿?秦月华咬牙切齿:
“李夫人还等着我修习琴棋呢,你把我放下!”
“明日,本王会告知李夫人,抓你回府制药,短期内,便不要寻你了!”
诸葛宴声音冰冷,生怕自己肩头太硬把丫头那柔弱无骨的身子给硌着了。
“七王爷,您这不是仗势欺人吗?我要学习的,您不能仗着自己是王爷,什么权利不给旁人留点……”
秦月华声音戛然而止,眼珠一转顿时心生一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什么有什么,而且王府配备齐全,只要你愿意,夫君也有一位,你缺什么说?
要不要卫夫子来府上授课?嗯?琴棋书画本王亲自教如何……”
“秦月华?”
诸葛宴慢条斯理的走着,就凭他的身板,扛着秦月华几十斤的身子骨好比拎着战刀一般轻便。
可倏然耳畔没有了声音。
诸葛宴慌了。
“秦月华!本王命你搭话……”
放下来这丫头,见她身子软的想是没长骨头一样,一下子变流在了地上。
诸葛宴倏然发现她白皙的裙摆上有血渍。
“月华?你……”
诸葛宴眼里着急,横抱起丫头直奔城南。
春晖堂的门被一脚踹烂,直奔前堂:“刘掌柜?”
一声雷霆之怒,在低头时见那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绽放在白裙上。
触目惊心!
让诸葛宴感觉喉咙里想堵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下身流这么多血?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抢劫啊!”
刘老茂和着衣裳一边整理衣扣一边小跑,到了前厅一看,门碎了,到嘴边的话随着一眼落在来着脸上时。
刘老茂舌头一刹车卷了回去:“七王爷不知您大驾光临……”
“少废话!”
刘老茂跪下去半截的身子被七王一把抓起来:
“救人!”
刘老茂这才发现这姑娘不就是月华吗?
打眼一看那白衣上的学,刘老茂童孔一缩,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噎住了:
“这……这……这怕是不保啊!”
“什么不保?”诸葛宴眼里有杀气,跟随刘老茂直奔后院,将姑娘安顿在床上才说道:
“若是她不保,你,死!”
一股冷气顿时灌进刘老茂的骨髓之中。
他哪里还有工夫去思考,这丫头即便和七王有交情,可也没必要如此亲近,还是救人要紧。
颤抖着手反手搭在脉上,指头勐然一缩。
刘老茂只觉得喉咙里有烟枪火药味,充斥着他却又提醒着他:
“不行了!保不住了……”
刘老茂瞬间被拉回现实,侧目看向七王时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起身赶忙跪下:
“七王爷饶命,月华姑娘她……她……”
“说!”诸葛宴脑中炸雷般轰隆隆作响,她若是死了,诸葛宴这一生的追朔岂不是没有了?
怪不得,进来见她脸色一直不好,可他却从没有想过丫头会生病。
他一直觉得学医的人,更何况医术如此高明者,自然不会让自己死……
“你说什么?”诸葛宴童孔放大,刘老茂在干什么?
“回禀王爷,老夫在为月华姑娘顺下死胎,若是留在腹中怕是一尸两命。”
此话一出,诸葛宴头一次觉得脚跟不稳。
他的月华有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啊……不要啊!”秦月华知觉腹中传来痛感,真个人勐然坐起来,死死地抓着被角,汗如雨下。
眉心拧着的全是痛苦,苍白的小脸被汗水打湿,散乱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面颊上。
犹如一朵被秋霜璀璨的雏菊。
刘老茂还在按压秦月华的腹部,眼神却飘忽不定的注意着期望的表情。
知道他转身出门。
刘老茂才慌乱起身,连续好几根毫针隔着衣服落在脉络上,眼看着丫头痛苦的样子缓和了不少:“月华?”
刘老茂细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