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身后稀稀拉拉跟着跑的队伍东倒西歪。
各个累的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扶着腰:
“郡主,您慢点!”
“郡主英明!”阿木眼里明显有光,郡主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在雍华城好好和七王相处相处,兴许七王便不会整日只操心秦月华的事情了。
一听此话,纳兰芊芊挽袖子甩长鞭,脸上洋溢着节哀不逊的张狂笑容来。
转而飞身下马将那马鞭别在腰上,甩着胳膊纵身跳上了凉亭,脚步没挺稳,草草行礼:
“见过七王兄!”
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里就跟藏着一只猴子一样,看的秦月华心惊肉跳的。
死死地看着七王,见他露出的半截脸黑的能滴出水来,小心一提到:
“七王,我们赌注是银钱。”她必须得提点提点七王,免得出岔子。
“诶,是你?”
此话一出,引来了纳兰芊芊的注意,她条件反射抓着腰上的长鞭指着秦月华:
“本郡主还以为是七王兄的贴身宫女呢,你怎么在这?”
再上下打量一番,纳兰芊芊的脸布满差异。
她这一身雪色罗裙竟将她衬托的如此好看,特别是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竟然从来见过有如此萦绕的身段。
打扮的如此好看,莫不是想借助医女的身份想勾引七王?
纳兰芊芊看了看七王,他少言寡语的性子纳兰芊芊是知道的,只是看不出七王兄的心思来。
反而他的连如此阴沉,纳兰芊芊抓着场边的手快要控制不住了。
一想起秦月这个死丫头是七王兄的医女,当下不敢上来就抽。
“回禀郡主,民女……”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她又不想在这里。
想到这,秦月华心生一计起身后腿两步,给尊贵的郡主让出位子来,有芊芊郡主陪着,秦月华总算是脱身了:
“七王爷命民女与王爷赌蹴鞠。”
“赌人头的,你不怕吗?”纳兰芊芊一把推开秦月华。
秦月华直接被推出凉亭之外。
纳兰芊芊毫不理会盘腿坐在诸葛宴身边,抓起桌上香蕉便吃了起来。
秦月华站稳脚跟心里暗叫不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纳兰芊芊一样将任命视为草管:
“郡主多虑了,七王爷已说了,赌的是银钱。”
诸葛宴现在赌什么的心情都没了,纳兰芊芊整个朝廷上下谁不知她好无理数,疯起来让人头疼耳热。
“赌银钱不好玩!”纳兰芊芊大手一挥,往诸葛宴身边蹭了蹭,噘着嘴说道:
“七王哥哥,您不会那么无聊赌银钱吧,我们毒杀头的好不好?说不定他们一怕死踢的更精彩了呢。”
诸葛宴直起身来,再被这么挤兑下去,他也要掉下软塌了。
侧目看向凉亭外的秦月华,诸葛宴起身下了凉亭,走到秦月华跟前。
秦月华本能的后退两步拱手低头不敢说话。
诸葛宴拧着眉头低垂眼帘看着死丫头,他竟然没有从她眼神里看出任何吃醋的情绪来。
难道,身边有这么一个姑娘与他同坐,她也不在乎了吗?
“芊芊说赌什么便赌什么。”
说这话时,眼皮底下那张姣好面容上的睫毛勐然颤抖了。
她害怕了。
“七王哥说了赌人命,你若是害怕拿着你那点碎银子赶紧滚吧。”
嗖的一声纳兰芊芊抓起桌上的钱袋和银票,不由分说的丢了出来。
啪的一声!那沉重的钱袋被七王眼疾手快接了下来。
狂野上春风呼啸,将那几张银票吹得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