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想说的是,您老贵庚?怎么比老妈子还烦?
这一听,十九?还芳龄?
秦月华接着月光上下打量胡允达,当即嘴就裂开了:
“您不光长得不讨喜,还有点着急……”
真的,他看上去至少三十五岁以上,四十岁出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抱孙子了呢。
“男人嘛,要那么好看的皮囊做什么?难不成像你那颗歪脖子树?长得好看不还是骗了你跑了?”
秦月华后背骨因为紧攥拳头的原因,骨骼恨得啪啪响。
他是来劝自己去为情自杀的吗?
“g……u……n……滚!”
秦月华攥着拳头吼的这一嗓子引来了不少狗吠声。
回头小跑着往春晖堂的方向奔去。
兴许是无人了,她感觉自己脸上滚烫一片。
跑到春晖堂大门外,早就关门了,她知道可以从后门进去,可是,她突然觉得好累。
好像从衙门走到这,行了万里路一样疲倦。
她坐在门槛上背靠着紧闭的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打更的都过了好几拨了,天边慢慢展开鱼肚白。
斜对面蒸糕铺子已冒起热气来。
斜对面的布庒也开门了,包子铺里的伙计忙里忙外的。
很快,街上的人一个两个三个的多了起来。
吱呀一声!
秦月华只觉得后背一空,一个后仰翻进了屋里。
刘老茂伸了半截的懒腰收了回去:“秦月华?你……你咋回来了?”
刘老茂一看,这丫头脚上衣服上的泥都干透了,往地上一歪就不起来了?
用脚尖戳了戳:“喂?秦月华?”
秦月华只觉得身子不停地抖,不受控制的那种,手脚冰凉刺骨,感觉骨头里全是冷风。
额头上传来掌心的温热:“殊青,是你吧……”
“还殊青呢,是老子,你也算是个大夫,病了也不会给自己治病吗?”
刘老茂骂骂咧咧的把秦月华抱起来放到后院那间屋的床上。
“为了个男人值当的不?”
刘老茂气得跺脚,瞧瞧那小脸都快烧化了,嘴唇白的吓人。
挽起袖子赶紧给这死丫头配药去了。
“热死你,瞧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刘老茂捏了几片干姜配在草药里。
一咬牙多放了好几块:“辣死你!”
小药炉里刚冒气热气,外头就有人来了。
“今儿不看了,家里有事儿!”刘老茂蹙着眉头凶神恶煞的拎着吹火棍棍从后院出来了。
“幼,这不是李大夫人吗?您怎么这么早?”
刘老茂一看来的人是李家的大夫人,顿时心虚起来,眼珠转了转赶紧放下吹火棍给人先上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家大夫人落落大方的坐下,捏起茶碗抿了一口,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贵气和儒雅。
刘老茂往后院看了一眼,有些担心药的火候:
“前几日便回来了,李大夫人,如若不然您少坐片刻,我那还熬着药呢。”
说着,刘老茂拿起吹火棍转身就往后院去。
“站住!”
刘老茂后脖子一僵,跨出门槛的脚缩了回来,讪笑着:
“大夫人有何要紧事?”
大夫人看了看整个医馆,除了自己和刘老茂没有第三个人。
缓缓放下茶碗起身笑盈盈的走到近前:“既然只有你我二人,话便好说开了。”
刘老茂不能的后腿了一步:
“大夫人您但说无妨。”
大夫人脸上笑容依在,眼里勐然射出一丝狠毒的锋芒来:
“杀了秦月华和屋里那人,我保你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