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刘老茂感慨了一番,七王着实治理有方,若是当年登上皇位的是七王。
那他和师父就不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皇宫了。
“是的,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刘老茂看了看塞出去的艾绒包:
“确定查无此人?”
秦月华那丫头也不像是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当时她把草药塞给自己说话时,一点思考的嫌隙都没有。
好似确定了似的。
刘老茂想着夹着草药要走。
“刘壮士,果真没有殊青这号人?”
他现在的春晖堂匾额可是七王亲笔题字,而这跟他明面上是没有关系的,都是丫头的功劳。
“唉……刘掌柜,您是老湖涂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人很不耐烦,嘴里都囔着,假话有人信,真言无人信,什么世道啊。
都囔的刘老茂都甘拜下风。
不过,看样子着实没有啊!嘶……
“多有叨扰!”刘老茂想不明白。
转身朝着城中走路,很快没入入城的人流之中。
这个消息还是在他逃荒听说春晖堂被七王亲笔题字后赶回来的途中才知晓的。
不能够啊!那丫头玩我?
刘老茂看看胳肢窝里的艾绒包,再看看天,算了,不去城东了,转身回到春晖堂。
啪!把怀里的艾叶包摔在桌上:“秦姑娘,你也不能这么戏弄老夫吧……”
卡察!
秦月华捏着一青年人的胳膊,指尖一用力,传来一声骨骼复位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秦月华说着,提笔便开了两副药。
从药臼子里抓了一把黑湖湖,随意的肉成几个鸽子蛋大小的黑蛋蛋。
一张油纸上包了一个:“这是外敷的,三日内不可以提重物,三日后方能康复!”
“多谢秦姑娘!请问多少银钱?”
“十文钱!”她的草药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在里面,十文钱完全是技术钱。
刘老茂伸着脖子往前蹭,看着哗啦啦被丢在桌上的十枚铜板,不由得舔了舔嘴角。
这丫头技术活可真多啊。
往年术有专攻,她的医术看不出特长来,但看上去五花八门的她都懂。
秦月华把铜钱收紧抽屉,目光顿时落在那一包艾绒上,关上抽屉的动作勐然顿住:
“怎么了?”
刘老茂迅速把送进抽屉的眼珠拽回来:
“还怎么了?哪里根本没有叫殊青的人,你这不是戏弄我吗?你知道从城南走到城北要多久?”
而且还下着雨,刘老茂下半身都被雨梢扫湿透了。
“咋可能呢,我前几日才去过,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就是那个姓胡的,长得膀大腰圆的那个工头。”
秦月华配了一眼刘老茂。
他心理的小九九特多,说不定走到半路不想去了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人虽然贪生怕死,小九九多,但是在秦月华眼里他是有良心的,人不是大善之人,但也不是恶人,总之无非就是有些滑头。
要不,秦月华也不会想着和他合作。
“真的!你瞧我这一脚的泥,人呢,绝对没有找错。”
刘老茂把脚丫子抬起来给秦月华看。
这一看,鞋帮子上都是泥巴,长衫边角有不少泥水印儿。
秦月华愣了愣,这明显是去过了:“说的真是没有这个人?”
“老夫用得着骗你一个丫头?”
刘老茂气了,这还不信他了:“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说着,刘老茂去了后院,很快传来了水声。
看样子,这老头要沐浴了。
秦月华却冷在当场:“不可能啊,上回去那姓胡的工头还说有这人呢。”
这怎么改口又说没有了?
难道……出工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