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渭水村整个村庄的村道上犹如河里的鱼般,都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霍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河岸上排了几里地的长龙,黑压压的一片。
勤快的一拨人从堂口拿来了猪笼直奔霍家。
秦月华被人往院子里一推,轮到霍志明发话了:
“殊青不是咱们村的,再说秦月华还没成亲呢,该执行的刑法还是不能马虎的。这也是为我们整个村的声誉着相……”
“还是霍公子有本事。”
“可不嘛,咱们渭水村还真没有人做得了主。”
一片活跃的气愤分成两拨,一拨是妇女们,愤愤不平的唾骂着被塞进猪笼里的秦月华。
月华感受了一下手上脚上的绳子,发现真是活扣。
这么一来,她还不敢动弹了,要是给弄松了岂不是麻烦了?
不过,这么躺在里面很不舒服,硌得慌。
也不知道是那个傻逼编了两层竹篾子。
终于挨到群民热血高涨,一起摇旗呐喊沉溏沉溏的口号……秦月华终于感觉自己被抬起来了。
渭水村的母亲河就是这条渭水河了,水流自上而下从湍流到平缓。
秦月华被放到河边伸进和面的竹桥上。
秦月华能感受到喝水回春蒸腾气的温润气息,还好,水不凉。
“沉溏,沉溏!”
“沉溏……!”河岸上一片整齐的呐喊声。
喊什么?秦月华都等不及了好吗,双手双脚在悄悄找方位,就等着一落下去勐地一撑,绳扣就开了。
倏然,一身罗裙飘摇而至,秦月华努力的抬头才看清来着。
柳玉蝶?
她走到猪笼边蹲下身子,笑盈盈的从腰间掏出手绢穿过笼孔。
秦月华童孔放大:“你干什么?”
柳玉蝶红唇微微动弹,以口型的方式说道:“送你上西天!”
“老娘不弄死……”话音没落。
秦月华就感觉笼子像个轱辘似的被人一脚踹下去,身子在半空反转了几圈,头晕目眩之下,噗通!
伴随着岸上传来的一阵阵掌声。
秦月华整个身子瞬间被河水淹没,秦月华宾主呼吸使劲挣脱开脚上的绳子,使劲的蹬着猪笼口。
水的阻力很大,她的脚根本使不上力道,只感觉越沉越深。
河底深处的暗流涌动的厉害,将她与一体的猪笼冲刷的毫无方向感。
完了!秦月华瞬间脑子里迸溅出无数个血腥的画面来,可她来不及报仇就要死了。
她这一生要这么窝囊的死掉?
就在这时候,水里窜进来一抹人影。
秦月华勐然张口,咕噜噜冒出巨大的水泡来,求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殊青。
秦月华只觉得一体的猪笼被他的手固定住了,接着开始缓缓被力道带动徐徐上升。
直到听见湍急的水流声,噗!
猪笼浮出水面。
秦月华勐烈地咳嗽起来,在看殊青正努力的把她抗在肩上往那片漆黑的林子里爬。
心里的后怕和委屈变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殊青,我再也不要贪财了,呜呜呜!”
殊青暂且没有多说什么,将猪笼拉上岸,寻了个块石头固定住猪笼。
这一代是渭水河的分流出,再往下冲便是要入江了。
秦月华刚钻出来一头扑上殊青,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哭的泣不成声。
“乖,不哭了,以后不要这么玩了,你若是只想要钱和我说就是。”
殊青揉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他本位这丫头就是古灵精怪的爱玩罢了,以她那老虎一样的性子,玩一玩也无所谓。
还好,他早就准备在那等着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