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换了个姿势,蹲坐在牢底草堆上抱着膝盖,盈盈一笑:
“我就想不明白你是我爹,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与死地?我哪儿对不住您?”
秦大河脸上横肉抽动,眼珠子瞪得突起,上下在秦月华身上搜刮着。
一想起她的来历,秦大河后背就冒冷汗,她自从出现,他秦大河事事不顺,这种身上藏着古怪的丫头,让他做梦都能吓醒:
“你根本不是我闺女,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只要有你在,我秦大河就会被你克死。”
还是永无出头之日的那种。
秦月华差点笑尿了,就像是看着一个船开裆裤的傻小孩:
“您老自己能平安脱身就不错了,还想弄死我啊,不信你待会儿等传话,这赵刺史和薛钱贵以及他表叔王县令都是一窝的,唉……”
秦月华露出了可怜他的眼神,无奈的叹气摇头:“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什么?不可能……”秦大河心虚了,一挥手当是给自己壮胆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人情世故?你知道什么啊?刺史那可是城里衙门的一把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雍华城……雍华城知道吗?”
秦大河哼哼的冷眼相对:“雍仁院就是雍华城最好的学府,都属于雍华城城主管辖,你知道城主是谁吗?”
这些秦大河都调查清楚了,不然他和霍志明商议了几天会不知道薛钱贵那群官官相护的老底儿?
秦月华一听不由蹙眉,难道她猜错了?
“是谁?”
“堂堂当朝七王的封地,哼,我秦大河是大字不识几个,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想你也不知道七王的为人吧。”秦大河挺直了腰杆:
“他最恨的就是官官相护的官僚,你觉得雍华城刺史他敢受贿吗?”
秦月华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这样,早知道如此,秦月华上回那事儿就应该上诉。
不过也好,铤而走险的,那王县令莫名其妙的把她放了。
秦大河见月华面色凝重,这是怕了吧,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补了一句:
“七王那可是战将出身,为人低调,对于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那是决不会姑息的。”
不过,要是秦大河说的是真的,今儿这事儿风向会变呢,这也是好事儿:
“那正好,有个正直不阿的,我打算喊个冤去。”
秦月华说着起身,慢条斯理的拍拍衣服上的稻草:“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去。”
秦大河差异的看着这丫头,她听了这多竟然不害怕?还要找七王喊冤?
“七王的身份尊贵,怎么?你一个死丫头片子还想找他喊冤不成。”秦大河打压一番她身上那该死的澹定。
若是搁在以前,他最多会觉得这丫头长大了,可现在,在秦大河的眼里,那就是个摸不透底子的“妖怪”。
秦月华可没想过找王爷喊冤,她一个乡野丫头怎么能够得上皇权呢。
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进了大牢。
抬眸一看,赵慈师顺着地牢阶梯退了进来,卑躬屈膝做了个请的姿势:
“七王爷,您请!”
身后不远不近的跟了十几个捕快,簇拥着带头那白衣男子面具男子。
秦月华童孔一缩:“桃花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