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力喝。
秦月华被推了一把,随后二人双手扣在她单薄的肩头。
手里的几张广告哗哗滑落在地。
秦月华笑不出来了,她好像记起了一件事。
被人勐地推进大堂之中,秦月华一个踉跄跪趴在地。
“回禀大人,罪民秦月华带到。”二人禀告完毕双手握刀退向两侧。
翻身坐起使劲揉着生疼的膝盖,威……武……咣咣咣咣咣的木杖敲击声传来。
秦月华勐地回过神来:“爹?”
身边跪俯着的中年男子,老脸黢黑腮帮子上一条横肉跳了跳。
这不正是秦大河吗?
“你不是要告薛钱贵吗?你把我告了?”
秦月华童孔一缩,上下审视秦大河,他这脑袋装了屎吗?他告自己干嘛?
秦月华本以为他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告发薛钱贵,让自己当证人不是顺水推舟的事吗?
好家伙。他这是不敢告薛钱贵,直接告了自己。
秦月华嘴角抽搐,忍不住双手抱拳拜了拜:“爹爹在上,女儿实在是佩服!”
秦大河目光躲闪朝着高堂上的大人叩拜:
“此人正秦月华,她与人斯通蒙蔽众人,得连号肥田,草民受整个渭水村民的重任前来报关,即便她是我女儿此事也决不能包庇。”
秦月华听傻了,这头头是道的话语,谁教的?
在加上个大义灭亲的由头,顿时觉得这秦大河好“伟岸”,好正直。
斯通?她和谁斯通?薛钱贵?一个父亲会这么诋毁自己的女儿吗?
“斯通?渭水村的管事是何人?”
堂上刺史大人一一翻阅手中“证据”,口中喃喃自语:
“薛钱贵?这人好生耳熟。”
他样貌秦月华从始至终都没看一眼,目光直直的看着秦大河。
他可知道在这个年代,斯通就是偷人,那是要把她秦月华的一生都毁了。
渭水村的乡亲们怎么议论秦月华都没有这么痛心过,殊青会怎么想她?
秦月华冷艳的目光看着秦大河,他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回禀刺史大人,我秦月华一介草民并未于任何人通奸,并且渭水村分地一直遵照朝廷律法以抓阄形式公平分地,在场的所有村民可以作证,草民并没有做任何手脚。”
此话一出,秦大河脸上的违心怯懦顿时一扫而空,耿直了脖子抱拳一送:
“刺史大人,不可听信她一面之词,她与人斯通岂能光明正大……”
秦月华发现秦大河的话是被人教的不假,可他一口死咬着斯通这件事,岂不是和状告土地分配徇私的事情不是一码事,这特么是谁教的?
秦月华打断了秦大河的话:
“秦大河你说什么狗屁话呢?你状告的是分地的事情不公平,和我与人斯通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是斯通了,偷人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历朝律法也不能定为斯通罪吧,最多算是个残花败柳不检点,咋了?秦大河你还打算把我浸猪笼去啊。”
秦大河脖子一耿,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起来,把他那张黢黑的脸冲的黑红一片:
“你……你还真是不要脸,像你这样的不浸猪笼还留着你吗?”
要脸没命了,秦月华暗骂,名声算个屁啊,有你这样的爹才要人老命。
“啪啪啪!”惊堂木响起,随后传来老气横秋的声音:
“休的争吵,本官自有断论,来人,把渭水村管事薛钱贵带来问话,在此之前,二人暂且收监。”
秦大河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晃了两晃:“一切罪魁祸首便是秦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