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哪能呢!”秦月华嘿嘿一乐,小手一挥:
“他无依无靠的能上哪儿去?没准夜里就回来了。”
“哦!”王秀和拧着眉头明显不太信,方才伙房门口闺女说的话明显就是赶他走呢。
不过,她王秀和是过来人,她很看好殊青,人老实能干又没有家人了,这才是他的家。
眼看夜幕降临,秦月华插上大门闭户回屋。
透过殊青亲手定制的窗灵仰头看向星辰,寒夜已深,殊青竟然没回来。
秦月华打了个哈欠,望眼欲穿的看着紧闭的院门,竟希望突然听到飞燕那特别的声音。
可他……好绝的人。
秦月华勐然想起身为国医的前世,她没谈过对象呢,殊青算不算她的两世初恋?
难道女孩子不应该为这些细节生气?
可她记得师姐和他男朋友就是这样的,而且师姐还说过男人最吃不住的便是女人撒娇耍性子了。
女人的温柔是一把刀,是可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
想到这,秦月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长相还算清秀温柔,可那双明亮倔强的眼睛暴露了她的本性。
人家的眼神都是柔情似水的,就比如柳玉蝶,她就会能把眼睛变成勾魂的样子,她秦月华怎么就不行呢?
秦月华对着铜镜捏了捏兰花指,含羞一笑,眼角百媚生,嘶!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他都走了,秦月华做给谁看呢?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在哪儿,无亲无故的,身上的南离火已经被月华去掉了不少,他会不会冷?
“公子,您病好了?”
桃花苑,朱红门廊上挂着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桃花苑。
花园中裸枝桃树乱中有序的安插在假山流水之中,殿内灯火通明,照耀着龙阳木桌椅散发出平日里隐藏的朱红色暗光。
敦厚柔和,像是一轮发光的红色月亮。
殊青一袭白衣斜靠在龙阳木椅子上,单脚屈起,一只胳膊若无若有的搭在膝盖头上。
一袭黑色长发亲泻而下,毫无一丝束缚,配上那张紫铜面具,宛如一尊不可一世的冰玉尊主。
他目光古井无波般落在桌面上的文折上。
“若是好了,主子咱们回青城要提前安排了。”阿木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
这些年,如不是主子身患隐疾,也不会处处暗中行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恨不得他死无全尸。
闻声,殊青抬眸,眼里冷艳无双:“不急!”
阿木一听这话,他不急?
跑去乡野过了数月回来,竟一副撂挑子不问世事的模样了。
凑上前去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这一看,大木童孔放大:
“公子,您怎么看起闺房叙了?”
目光陌生的上下打量诸葛宴,这太可怕了,比徽朝江山易主还要可怕。
他家公子如此认真的在看闺房叙,那可是阿木逛青楼时结交的好友相赠。
说是可获女子芳心,甚至还有房中之事的讲述。
“公子?”
大木哆哆嗦嗦的试探着呼唤。
谁知他看的如此认真,像是聋了似的。
阿木徘回了几步赶忙捂着嘴,生怕自己嘴巴不听话秃噜一下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
“公子,其实书中所述大都冠冕堂皇些,轮实战,阿木可以把自身经验教于公子。”
此话一出,殊青缓缓抬头:“哦?说来听听。”
“……”看样子也没有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