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您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进行偷袭的？您是又进行了预言么？”
等事情告一段落，所有参与偷袭的普通异人都被关起来，之后，前来收押弗拉米尔这几个人的芙蕾雅非常疑惑的向他请教道。
芙蕾雅这么问的缘故，其实主要想问的是弗雷族长是不是又进行了预言？预言可是会非常耗费族长的力量的，为了这种小事真的不值当。
弗雷了然她的意思，“我自然是没有预言，我只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从嘉颖当着全球人的人类展示彩纸到现在，一共从全世界各地带回了一万一千多名普通异人，并且他们全部都参加了考核。
但是这次参加考核的异人总人数却是一万两千多名……多出来的人又是哪里来的呢？
那自然是来世里，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普通异人们了，他们也参与了这次考核。
成功通过考核的三十八组队伍里，一共有八组来自于他们。
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的身份是公开的，后来的普通异人们都知道他们。
但还是有少量的普通异人的身份没有公开。
在一年半之前，就有十几名普通异人在弗雷的安排下，秘密深入到了后来的普通异人的集体中……特别是那些来到来世的时候灵魂就发黑的人，身边更是百分百就有弗雷安排的人。
所以他们想要做什么安排都是随时会被弗雷所知晓的……
弗拉米尔自然也是一样，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早早的就把消息传达出来了。
甚至，不算弗雷安排的人，也有另外超过五十人通过各种方式向弗雷提前检举了这次袭击事件……所以弗拉米尔他其实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没有提前暴露风声？
芙蕾雅听了弗雷的解释，心里松了一口气……族长没有进行预言就好。
不过松了这口气，芙蕾雅另外的疑问就出现了……既然早就知道有袭击行动，为什么不提前阻止呢？
而且如果被安插了人手，那么弗拉米尔在来世中大部分的犯罪行为，不也早就有证据了么？为什么不提前打掉他？反而因为这次事件，连累了一千六百多人？
想想那些被蛊惑的学生，芙蕾雅就一阵阵的心口痛。
弗雷笑了笑，“我故意的。”
“我可不觉得那一千六百人是被连累的。如果他们没有动坏心思，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蛊惑？”
甚至有些人是明知这件事是错误的，却依旧去做了……知法犯法，其实应该罪加一等才对。
“芙蕾雅，通过灵魂来判断一个人的善恶，其实并不完美，有很大的误区。”
“那就是一直怀揣着恶意，却从来没有行动过的人。”
“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平时做着不善不恶，甚至就是在做着善事，但心里却潜藏着极大的犯罪冲动。”
“这种人无法被轻易分辨，但是遇到了不被道德和法律所约束得到机会，就非常容易暴露本心。”
“我做的，就是提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机会把真面目暴露出来。”
“你看……这一千六百多人不就一个个从人堆里滚出来了？”
“如果说他们是无辜的，那剩下那一万多人为什么没和他们同流合污？”
弗雷这种做法，其实就是树立一个反面典型，然后通过同类相吸的原理，然后把被吸引过来的傻蛋一网打尽。
弗拉米尔说白了，就是弗雷的一个工具人。
如果他能像维克托那样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洗白自己，那自然也能免于工具人的命运。
但很明显，他没有做到。
“当然，或许还有一些隐藏的更深的人依旧隐藏在人堆里，但只要他们能够一直伪装下去，那么我也愿意放他们一马。”
如果一个伪君子一直都在装君子，装上一辈子，那其实和君子也就没两样了。
至少，弗雷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晚节不保的人更加地多啊！
……
班纳想要通过他当年变成怪物的那次实验记录，来进行逆推，从而来找到彻底消除他全身力量的办法。
但是经过了几天的运作，多面很遗憾的给班纳带来了消息。
他们并没有能够得到那次的实验记录。
因为那次实验记录连军方那边都没有存留……记录在实验室被浩克破坏之后，就完全损坏消失了。
应该是浩克故意对那些实验仪器进行了破坏，从而导致实验记录的损坏。
如若不然，军方早就应该进行复刻实验了！
连军方都没有，异人族自然也没有了……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变出来吧？
班纳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宛如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沉寂了。
消灭浩克的最容易办法消失了，他当然就会变得相当孤寂。
多面也就不再打扰他。
反正异人族的主要目的，就只是不让浩克落入军方的手中，如果能消灭浩克最好，如果不能……其实也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这对班纳来说就不同了。
完全影响他下班辈子的幸福啊！
于是，当第二天多面在再次来到班纳现在的住宅后，因为这里铺了一地的纸张诧异了。
正在对着一台电脑输入内容的班纳在全力运转脑力的同时，给多面解释了一下……他要依靠以及来尝试重新复原那次实验的内容。
因为那次实验的内容是他在进行了极多次实验之后，灵光一闪而得出的解决办法，所以他当时才会那么自负的用自己来进行了实验……所以他现在才会记忆那么深刻！
多面看着班纳博士的行动，都不由得敬佩起了他……那么多的资料都靠着脑子能记住了？
还真是高度开发的智慧呢！灵魂怪不得会那么的强大，在分裂出一个浩克之后，原本的班纳博士的人格还依旧没有崩溃，反而和浩克依旧分庭抗礼。
只不过属于浩克那一边的灵魂也在逐渐增强，说不定什么时候班纳博士就会被浩克反超。
而多面所能做的就是靠着他的超能力，压制浩克的成长速度，让班纳博士一直占上风。
以多面预估，只要他自己没有因为意外而死，班纳就能一直压制这浩克，直到他身体消亡。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嘞~绝对活的会比班纳博士更久！
因此对多面来说，班纳博士的自救行动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他却非常理解。
只是班纳博士的自救行动在持续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的脑袋终究还是人类的脑袋，想要完美的记住那么多的实验资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卡住了。
没有办法前进，也没有办法后退。
这让班纳再一次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班纳博士，你就没有做实验资料备份的习惯么？”多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这样随意问着，希望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班纳却叹了一口气。
“实验是军方在所把控的，我其实最初还是被他们骗进了这次实验中。不过，这个实验最后还是引发了我的兴趣，加上贝蒂和我一起参与实验，我才继续的参加了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哪里能够进行实验备份？”
军方把控的实验，自然不可能让班纳复制一份带走啊！
“那你的女朋友有没有备份的习惯？”多面问道，“她的父亲不就是负责那个实验计划的罗斯将军么？”
“贝蒂，也没有那种习惯。”班纳叹了口气，“罗斯虽然负责实验，但他不了解具体内容，所以另外还有研究者在监督着我的实验的每一个步骤，贝蒂想要偷偷备份也是没有机会的。”
那就没办法了。
多面走过来拍了拍班纳博士的肩膀，并顺带听到了浩克若有若无的喊声。
浩克似乎知道了某几次用强大的超能力压制他的人就是多面，所以每次多面稍微解决班纳一下，浩克都会有所反击。
但这点反击对班纳都没什么效果，更别说对上多面了。
清风拂面罢了。
……
黑暗，笼罩着一切，班纳在这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过走着走着，班纳却似乎是有了一些特别的感觉。
他现在好像是在梦里……一个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梦里。
这种梦，学名叫做清醒梦。
这种清醒梦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做，算是一种能让自己心想事成的特殊梦境，只是处在这种情况下更容易醒罢了。
但是班纳在这样的清醒梦里却不觉得自己能够心想事成。
他想要拿到那次实验的所有资料，但是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就在班纳这样想着的时候，他面前的梦境突然的进行了变化……他回到了他过去进行实验的实验室中。
空无一人，所有仪器正常运转的实验室……
班纳看着眼前有些模糊场景感叹的确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但是实验资料就算在这里他也带不出去啊！
更别说因为他已经开始逐渐清醒，面前的一切都在迅速地变模糊。
但是就在班纳这么想的时候，实验室里的一切却变了。
就是一下子……变成了一副遭遇过了洗劫之后的样子，实验器材全部都被破坏了！
再然后……就是最后了。
班纳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