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有闲心在这里看别人的热闹,倒不如想着怎么将自己家的地位提上去,你们这些只知道落井下石的人果然只能够配活在阴暗的臭水沟里面。”
顾星瑜和沈严青两个人相继离开,参加宴会的其他人自然是乐得看这些名门的笑话,所以窸窸窣窣的嘲讽声从来没有停过,而站在人群最中央的女孩子却始终都没有反抗过。
司徒文就像是被人为抽空的灵魂的芭比娃娃似的,只是呆愣愣的站在中间,眼神不停的游走在那些嘲讽她的人之中。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刚经历了丢脸的一幕,现在的她纵然是恶狠狠的瞪着那些嘲讽自己的人,也没有半点威慑力。
温朗拼了命的才挤到了众人的中间,然后抬起手和周围的人理论着,“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当众做过丢脸的事情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对别人进行落井下石呢?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恶趣味?”
……周遭那些人只短短的沉默了几秒钟,而后便又爆发了更大声的嘲笑,“谁都有资格来指责我们的问题,唯独你从来都没有这个资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吗?”
“就是!想要讨好人家,也请你找准时间好不好?你真以为在这种时候为别人出头就能够讨好别人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温朗,你振振有词的指责我们,可是你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吗?如果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好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呢?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周围看热闹的那群人虽然还是没有散去,但他们攻击的目标已经成功的从司徒文转移成了温朗,见温朗倔强的红着脸反驳了几句之后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只是兴致缺缺的散开了。
“没事了。”温朗见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已经散去,扭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她始终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而他也觉得有些许的担心。
“你,千万别因为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而在意!”
“你不要以为今天替我解了围,我就会感激你。”司徒文猛的一下抬起脑袋,然后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凭我们司徒家的地位,你以为这群人真的敢那么随意的嘲笑我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他们不会连带着连司徒家一起辱骂,你根本就是一个拖油瓶,还妄想着挤进上流社会!”
司徒文从来都看不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靠着司徒家的关系才能够勉强的得到今天所能够得到的一切,这件事情在上流圈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被别人嘲讽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温朗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笑容彻底的僵硬在了脸上,他努了努嘴,可是却连一句反驳的正当理由都说不出来。
他这些年凭借着司徒家的资源和势力,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虽然在外人的眼光里面是很风光的存在,可真正到了司徒家的人面前,他终究还是没有地位的下等人而已。
目送着那个人渐渐的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被留下来的温朗那两只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头。
而与此同时,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角落里面的两个人。
顾星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在和司徒文说了那些话之后,她鬼使神差的并没有立马离开宴会,反倒是走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从服务生的手里面端过了一杯鸡尾酒。
沈严青也端着一杯鸡尾酒走到了她的身边,两个人就这么并肩站在一起,隔了好一会儿,身边的男人才悠悠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就这样离开这次的宴会呢。”
“我倒是真的很想要离开这次的宴会,不过我总预感有什么好事要发生,所以索性就留下来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甚至连多余的视线都没有施舍给旁边的男人半点,她只是有些固执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块小小的天地,而在那个地方的正中间,正站着那个刚才刚刚被她羞辱过的女孩子。
“我怎么记得你从来都不是这种爱看热闹的性格?司徒文刁难你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不放在心上,她从小就被家里面的人惯坏了,做事完全不经大脑,从来都不会考虑后果的。”
耸了耸端着酒杯的肩膀,顾星瑜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可笑,除此之外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被家里面惯坏了的小孩子,就是应该多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不然她永远都不会长大的。”
“想必经过你刚才那么的教训,她应该会涨一点教训才对,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恐怕也会收敛一点,相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主动找你的麻烦了,司徒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吧。”
“也没什么铁板不铁板的,我做人的守则一向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她要主动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了,不过有的事情好像更有趣呢……”
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她的嘴角不自觉的缓缓上扬,但与此同时,她的心情也变得愈发的沉重起来。
若是事情真的如她自己所担心的那样的话,那么她面临的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敌人,而是一个心思更加深重,甚至是堪称毒舌一般阴狠的人,那自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我们先走吧,这个宴会已经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沈严青和顾星瑜两个人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可她的心思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宴会上,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对于身边人提起的所有话题也是爱搭不理的,渐渐的,沈严青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察觉到身旁人的心不在焉,情不自禁的觉得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