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莹莹走在邱尚珠的旁边,一边走还一边继续煽风点火。
“邱总,你是不知道,祈安安那女人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在身边。就连冷少也是被她设计陷害的。要不她怎么会有机会生出四个孩子来。”
“像她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是给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女孩子蒙羞,说实话我都不愿意和她出现在一个场合里,太丢人了,快把她赶出去吧。”
纪莹莹在一边喋喋不休。
纪太太和王芳也在一边一直附和着:“就是,就是!”
邱尚珠停下脚步,刚才还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经生出一股不加掩饰的嫌恶。
“纪小姐口才真好,我想听不见都难。你说得对,品行不端的人确实不应该待在这里。玷污了这里的空气。”
纪莹莹一听自己的说法得到了最大老总的肯定,得意又兴奋。她扬着头,撅着嘴对着祈安安。
邱尚珠厉声喝令:“把品行不端的纪小姐给我赶出去!”
她身边的两名壮汉一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纪莹莹。把她架起来直接拖出去。
还一脸懵的纪莹莹蹦着脚挣扎:“诶,诶,你们两个饭桶!搞错了,不是抓我!快把我放开!”
纪太太和王芳一看纪莹莹被拖走,急得直追出去。
“邱总,搞错了,要抓的是那个坐在那边的祈安安,不是我们家莹莹啊!”
邱尚珠冷眸一定,脸色变了下来。
“嚷嚷什么?要赶的就是你们三人。来人,把这三个全部清出场去!”
一声令下,从她的身侧又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
大汉们一手拎起一个,把两人也往会场外拉。
王芳长得壮实些,用力挣脱保镖,对着邱尚珠咆哮:“邱总,你是不是糊涂了啊,我婆婆她可是你们的常任理事会成员,哪能这样对待?而且我的婆家纪家和娘家王家,都是江城的什么级别,你难道忘记了?”
邱尚珠眸子冷了又冷。“那又怎么样?“常任”理事又不是“长任”,谁给你保证的?”
说罢,她手一挥,一副不需要和你多说的样子,让保镖们把她拖了出去。
周围的众女人大张了嘴,都用力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纪家三口就这么被撵出去了?
不管他们的家世背景就这样赶出了尚熹坊?
大家心里有疑惑有惊惧,但却没有人再吭声了。
邱尚珠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走上海岸边搭建的平台,拿起话筒,语气平和地说:
“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欢迎所有尚熹坊的会员朋友们到来。这又是一个慈善日,希望我们今天能再一次刷新过去几年所创下的辉煌,为社会再献上我们的一份力。”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祈安安身上,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大事,我们的尚熹坊迎来了另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祈安安小姐!大家欢迎!”
说着,她将话筒递给助理,带头鼓起掌来。
还在这个爆炸性新闻里回不过神来的众人,来不及反应过来跟着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里,众女人们面面相觑,嘀嘀咕咕起来。
“刚才不是还说要赶走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会员了?”
“这就是从天而降的狗屎运吧?”
人群里的江渝怀举起手,不满地大声质问:“邱总,尚熹坊现在的入会方式如此简单粗暴吗,不需要通过理事会成员投票表决?”
邱尚珠看向她,脸上不悦:“我是尚熹坊的会长,我有直接任命和裁决的权利!”
江渝怀甩了下袖子,对邱尚珠不给她面子,当众以势压人极度不满:“尚熹坊什么时候变得门槛这么低了,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拉进来。这样的会,不要也罢!”
邱尚珠冷笑一声,回怼道:“无所谓,愿留就留,不留把位置腾出来给别人!”
江渝怀的脸僵在那里,上下左右都不是。
江南悠暗暗拉了两把母亲的胳膊。“妈,真的要退出吗?太可惜了吧?我的品牌宣传还得这些人给我支持呢!”
江渝怀瞪了眼女儿,心下也有点犹豫。
与邱尚珠为敌,实在是不值当,尚熹坊里的资源是目前江城所有会制里最好的。自己也是好不容易奋斗到这一步,弄了个理事当。
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女儿考虑考虑。
想到这,她面上缓和了些。
“邱会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替大家说出疑问。一直以来,要成为我们尚熹坊的会员,都是要有身价的。祈小姐,这样的,貌似不行吧?”
台下的众人也议论纷纷。
“是啊,她自己有什么身价?她拿出来显摆的那些钱还不都是冷家的吗,靠给冷家生了四个孩子而得到的。”
“何况她现在已经和冷少离婚了,冷家的钱也不是她的钱。就离婚时拿的那笔两千万,估计也已经被她挥霍完了吧!”
邱尚珠听着台下的声声质疑。笑而不语。
祈安安依然淡漠疏离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静观人群。
“大家知不知道祈小姐现在是高慕公司的最大股东。有些人可能也还不知道祈小姐是国际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她的品牌是皇室唯一指定供应商。是有钱也买不到。光是这两点,她的身价就已经远超我们现有会员里的大部分人了!”
经邱尚珠这么一说,众人也才将最近炒得风风火火的高慕品牌和国际品牌联系起来。
不要说名誉上的价值了,光是人家与皇室合作的金额,那每年也是以亿万为单位计的。
更何况,一个高慕,一个国际品牌,这些并没有靠冷家,全凭的是她个人能力而做到现在这样。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可以让现在站在台下的绝大多数以夫家身价入会的女人们汗颜了。
众人不再吭声。
“那会员制里不是还有一条,要求会员对社会要有杰出贡献的吗?请问祈小姐在这一点上有沾上什么边儿?”江渝怀不甘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