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安因为打假和祈山大师身份的曝光,而收获了不少的尊敬。很多雅士都轮流过去与她打招呼。
王芳和纪莹莹看得又羡慕又恨。
“不就是会写几个大字吗,这些人就把她捧得这么高!”纪莹莹满心不痛快,撅着嘴嘀嘀咕咕。
“哟,纪小姐,话说得这么顺溜,又出身在纪老门下,想必字也写得不错吧?那要不请你上台秀两手?”王云初本来就对这个姐夫家的小姑子矫揉造作看不顺眼,又听她自负地说那么一句,忍不住开口顶她。
“我不写!她真有那么厉害的话,说还不让人说了?”纪莹莹拿出大小姐脾气耍起无赖来。
“不写也得写!”冷漠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听到王云初和她的对话,眸子冷了冷。
这大爷阴沉的声音让纪莹莹不由地缩了缩肩膀。
纪莹莹一直认为祈安安牌的祈山大师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不过是借势造势才有了现在的名气。
她是外行,也看不懂祈山大师的字的特点。刚才只不过随口胡诌几句。
没想到还被冷漠寒给听到了。
她正骑虎难下时。
“上啊,你漠寒哥哥看着呢,表现表现给他看下!”王云初在一旁抱着胳膊怂恿。看热闹不怕事大。
冷漠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小子也不怕他姐揍他。
纪莹莹搓着两手,直直地站着不敢动。
冷漠寒视线冷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纪莹莹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慌乱,目光尴尬地四处乱看。
王芳赶紧叫了几个认识的贵妇过来给小姑子捧场。
纪莹莹这才从左右为难里重拾了些信心。
她搔首弄姿地摆着姿势在台上勉为其难地描了几个字。
纪老从旁边路过,看到孙女摇头晃脑地在台上显摆,摇摇头,“年轻人爱玩,让她尝尝什么叫挫折!”说罢就和一群雅士转去酒会了。
王云初顶着姐姐王芳的白眼,跑上去看一眼。“扑哧”差点没把口水喷在纸上。
他忍住笑,将纸抽起来,朝向观众。
众人也全都乐了,写的什么啊,蚯蚓爬似的,比小学生的字体还稚嫩。
王云初嫌不过瘾,嘴里开始吆喝起来:“来,来,江城五美纪大小姐的书法首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0元起拍!0元起拍!”
损友汤加南举起手附和:“负10000元,谁拍下它,我倒贴10000元给他!贴10000元不够的话,可以贴20000元!”
台下一片哄笑声。
众人都以为即使汤加南愿意贴钱,也没有人上前问津时。
一个弱弱的声音凑到汤加南身边问:“真的会倒贴钱吗?”
众人一看,原来是门口的保安大叔。刚才他路过时听到这里有一场年轻人在玩的小型拍卖会。
居然还有倒贴钱这么好的事。大叔抱着试试的心态蛮问一下。
汤加南没想到还真有人要纪莹莹的字。不过他看着保安大叔饱经风霜的脸,想了想估计他也只是因为缺钱才来凑热闹吧。
汤加南笑了笑真的掏出微信给大叔转起账来,还顺带问一句:“大叔,你要这幅字来做什么?这东西最多拿回去贴大门上,用来吓唬小鬼用!”
大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孙女也在学写毛笔字,我拿着回去做反面教材。告诉她,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写字,以后就会像这样写个字还得倒贴钱才有人要!”
纪莹莹被嘲笑地面红耳赤,差点下不了台。
“纪大小姐,还是回去把琴棋书画多练练吧,别一天到晚光顾着追帅哥了!”王云初打了个响指,和同样笑得东倒西歪的汤加南跟在冷漠寒后面扬长而去。
几个贵妇看得无趣,互相使了个眼色,对王芳埋怨道:“纪太太,以后这么无聊的事还是别叫我们来看了,毕竟我们又不是瞎子。”
把王芳也给膈应地直咬牙。
拍卖会后,是慈善酒会。
祈安安低调地站在角落。
温朗现在看祈安安的眼神又多了一层钦慕。
一层又一层的马甲,和她相处得越久,发现她潜藏的越多。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耀眼但很遥远,只怕自己永远也追赶不上她的步伐。
冷漠寒与认识的各位打完招呼,便走向祈安安。
中途截获一道热烈的光。
是温朗在盯着祈安安!
冷漠寒幽幽地看了一眼离温朗不远的老姐冷清欢。问道:“白收我那么多东西是吧?”
冷清欢笑着撇撇嘴:“我答应的不是做到了?你都找到她了!我可没允诺你要帮你一直看着她不被人盯!”
冷漠寒抽了下嘴角,抬步从温医生身边走过。
“温医生,麻烦照顾好我老姐啊!给她多普及下书画常识。她以前看这些可是会头晕呕吐的!”
冷清欢抬起腿就要踢,哪有这样拆亲姐的台。
她今天可是下了功夫来了,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生严重的丢人事件。被冷漠寒这么一拆,恼火得很。
温朗倒是不温不火地:“我和冷小姐聊得不错!冷总今天好大手笔,为希望事业做了大贡献了!”
冷清欢听他说得官腔官话,直扶额:“我老弟现在穷得也就剩钱了,其他东西他也拿不出来!要才华没才华,要情调没情调。只要能用钱砸出来的,为什么不用!”
冷漠寒本来是要在温朗面前警告他别再盯着祈安安了。反被老姐给损了一顿。
他瞪了一眼老姐就朝祈安安走去。
还有几步远时,看到纪莹莹已经跟随一个侍者来到祈安安身边。
冷漠寒停下脚步问阮刚:“安排好了?”
阮刚点点头。
于是两人靠到边上开始看戏。
纪莹莹从身边侍者手上端起一杯红酒在手上,热情地邀约祈安安。
“祈小姐,你深藏不露,是我眼拙,为之前的事给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重新开始姐妹情。来,这杯我敬你!”
说罢,她自己很干脆地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还故意再将杯子倒过来,滴酒不剩。
“祈小姐,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她假装小白兔一样,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祈安安,等着她原谅。
祈安安早已习惯她每次见面要么如仇人要么如妒妇的面貌,现在这一场又是演得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