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求生欲啊!
程水瑶默默感慨一声,笑着开口,“正好我听说今日刚买来了几条好鱼,等会我就把它们做了。”
“好,”谢吟笑了起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抬头看向萧霁,“你回头去帮帮忙,别让瑶儿自己做。”
萧霁连忙点头,招呼着谢吟和萧振恒回去。
“时候还早啊,现在准备饭是不是不太好?”
程水瑶看了眼天色,有些犹豫的歪头看了眼萧霁。
“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花园里面坐坐吧,”萧霁点头,拉着程水瑶迈步向花园走。
刚走进花园,他们就看见萧子杰和萧如雪在这里放风筝。
“妹妹,你快来帮我啊,”萧子杰笑嘻嘻地开口,拽着风筝的绳子不撒手。
眼下虽然是早春,但是天气已经暖和了些,放风筝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程水瑶和萧霁没有去打扰两个孩子,悄悄坐到花园里的亭子里,看着两个孩子玩闹。
“哦,对了,”程水瑶突然想起一茬来,歪头看向萧霁,“弟弟妹妹是不是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
“嗯,”萧霁点头,“先前因为流放的事情,他们上学的事情被耽搁了,后来回京之后也没再提起来,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跟爹娘他们说一声吧,总不能让他们不上学呀。”
程水瑶连连点头,想了想,开口道,“那他们之前都是在哪上学啊?”
“原先府上有专门的教书先生给两个孩子辅导,”萧霁笑着解释了一句,歪头看向两个孩子,“你别看他们这么皮,他们的课业可好着呢。”
这倒是不难理解。
程水瑶一边点头一边歪头看向两个孩子,眼里染了淡淡的笑容。
萧家素来重视子孙的教育,所以才能代代出众。
“夫人,”管家突然走了过来,出言喊了一句。
“怎么了?”程水瑶抬头看向他,“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倒没什么事情,就是……”管家顿了顿,“程大人的后事是不是需要您斟酌斟酌?”
程玉堂的现任夫人带着程袅袅常住母家,对程玉堂的事情避之不及,生怕受到他的牵连,眼下更是不会替他准备后事。
程水瑶作为程玉堂的长女,按道理讲,总归是要考虑一二的,但是碍于程水瑶和程玉堂的关系,她不准备也是正常的。
程水瑶被他这话问住了,眼里的笑意淡了几分。
“随着你的心思走就好,”萧霁握住了程水瑶的手,安抚似的开口。
虽然这种事情传出去可能会被旁人说是不孝,但是他不想让程水瑶难办。
“无妨,”程水瑶摇了摇头,眼里划过一丝冷静,“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爹,我袖手旁观不太对,但是先前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消失,我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替我娘亲正名。”
说这话时,程水瑶面容微微有些冷。
“那依夫人的意思,这件事情要怎么置办?”
管家顿了顿,连忙开口问了出来。
虽然看程水瑶这副样子便知道她不会简单的走流程,但是他还是得象征性的问一下。
“这件事情全权交由我处理吧,回头我有需要就跟你说,另外……”程水瑶沉吟片刻,转头看向萧霁,“正好他的死因还没有完全查出来,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诈一诈有心思的人。”
“嗯,”萧霁点头,知道这事程水瑶要面对的,也就没有执意不让她插手此事。
程水瑶闭了闭眼,已经没有放松的心情了,直接寻了个借口,回到了房里。
将小云支出去,程水瑶有些疲惫的躺到床上,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进入空间。
躺在空间的地上,程水瑶心里五味杂陈。
程玉堂既不算一个好父亲,也不算一个好丈夫。他能有今天的后果,也算是因果报应。但是他死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很多事情都没有解决清楚。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替自己母亲正名的大好时机,她就是要让大家看到,江燕燕才是程玉堂的正妻!
程水瑶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当机立断离开空间,开始着手准备程玉堂的后事。
程玉堂虽然死了,但是他家里还留有不少东西。
程水瑶派人仔细搜索了他家里的每一寸地方,找到了不少意外的东西。
“看来他还算有点脑子,拿捏住了丞相的把柄,怪不得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被丞相抛弃,”程水瑶一边翻看从程玉堂家里搜出来的秘密信封,一边感慨。
这些东西可是扳倒丞相的有力证据,但是可能因为记录不全的原因,很多的证据没有办法直接使用,还需要调查一二。
“听说你搜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萧霁闻讯赶了过来,笑着推开屋子的门。
“你快过来看看,”程水瑶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萧霁,连忙伸手招呼他过来,“这些都是程玉堂保存的证据,以后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萧霁点头,随便拿起几张纸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不少。
“但是有些证据并不全,需要再进行查证,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程水瑶笑了笑,将所有的东西归拢好,递给萧霁。
“我这就派人去查,”萧霁点头,不忘拉程水瑶起来,“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去做饭了吧?”
“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忘了,”程水瑶猛地一拍脑门,吐了吐舌头,拉着萧霁就往外走。
另一边,程袅袅屋子里。
“娘,我们真的不管爹爹的事情吗?”程袅袅拉着她家娘亲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我们现在要跟他撇清关系,要不然皇上追查起来,掉脑袋的可是咱俩,”程夫人摆了摆手,神色有些烦躁。
她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眼下这桩婚姻已经废了,她可不愿意再把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也赔进去。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的尸骨在那里……”程袅袅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心里很是惋惜。
程玉堂对她不错,她心里还是记挂着程玉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