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青衣男子冲丞相笑了一下,瞬间就没了踪影。
从他这速度上来看,他的武功一定不低。
而且听他刚才那个口气……丞相敲了敲桌子,眼里带了几分疑虑。
对方既然如此笃定自己查不出来他的身份,那想必也是有自己的底气,但是依照自己的手段,根本没有几个人是他查不出来的。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丞相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却又想不到什么,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了。
马车走到丞相府门口,缓缓的停了下来,而车上的人却安安静静,压根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
“丞相大人,到了,”马车夫没忍住,冲里面喊了一句。
丞相被这一声惊扰了,突然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这才忙不迭地往下走。
回到府里,丞相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突然把自己的下属叫了过来。
“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下属低着头走进来,开口就询问了他的意思。
“你现在速速去查所有在京经商的人,把他们的资料汇总起来交给我,”丞相抬头,脸上的确很是严肃。
虽然对方坚定的认为他不会查到,但是他还是需要探寻一番,才能做出自己的判断。
“是,”下属没有半句废话,得到指令之后就赶忙下去查探。
另一边,萧霁坐在书房里,认真的处理着今日的折子。
军营那边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过于打草惊蛇,所以只是往那边增加了几个自己的心腹。
“萧霁萧霁,”程水瑶突然笑着跑了起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快尝尝,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
“小心一点,要是摔了怎么办?”萧霁见程水瑶蹦蹦跳跳的,有些无奈的上前接住了她的盘子,拉她到一旁的桌椅前坐下。
原来书房里是没有这套桌椅的,但是程水瑶怕他忙于公务忘记吃饭,专门在这里放上了桌椅,方便她自己随时监督。
“我又不会摔的,”程水瑶不在乎的开口,然后神秘兮兮的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汤。
“这是什么东西啊?”萧霁看着那跟奶差不多的东西,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名叫奶茶,是用奶和茶熬制而成的,尝起来很好喝的,我还在里面加了很多小料,你快尝尝看。”
程水瑶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个勺子,催促他赶紧喝一口。
根据她的观察,萧霁平日里口味很淡,但是比较喜好甜食,所以她专门做了奶茶。
煮奶茶的水用的是灵泉水,这样这个奶茶不仅对身体无害,还可以帮助他调理身体。
程水瑶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喝着,眼里的担忧淡了几分。
先前她忧虑怎么治好萧霁身上的毒,但经过她不懈的努力,给萧霁喝下去的灵泉水应该是起了些作用,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萧霁毒发了。
但是总归得让大夫看看之后才能安心。
程水瑶默默的想着,突然就来了主意,抬头看向萧霁,“对了,我想着让宫里的太医来给大家请一个平安脉,你意下如何?”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了?你身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萧霁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的以为她生病了,连忙担忧的看着她。
“你放心,我没事,只是……”程水瑶顿了顿,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理由,连忙开口“先前流放的时候,大家的营养补给不足,我们这些成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我怕两个孩子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我便想着借这个机会让太医来请个平安脉。”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萧霁,也没有多想,单纯只是以为她关心两个孩子,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话间,他手里的奶茶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你蛮喜欢喝这奶茶,”程水瑶喜滋滋的接过那空碗,“这东西做起来也不是很费事,以后我隔三差五便给你做上一些。”
“嗯,”萧霁点头,拉过程水瑶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啊?”程水瑶飞快的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羞涩。
原本萧霁只是偶尔逗她,成婚之后,他便越发无所顾忌起来。
“夫人,”萧霁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出来两个字,“好甜。”
啊!
程水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直接冲向外面。
萧霁笑了笑,没有去追,重新坐回书桌前。
程水瑶一口气冲回自己的屋子,猛灌了两口冷水,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萧霁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夫人,你怎么了?”小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但是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便就已经能猜出大概了。
“没什么事情,”程水瑶清咳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了,酒楼掌柜来过了吗?”
“回禀夫人,酒楼掌柜并没有来,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小云摇头,不知道程水瑶为何突然问起来这个了。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他跟我核对账目的时候,但是他为什么迟迟没有来呢?”程水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果断选择亲自出门去问。
“夫人,您倒是慢点呐!”
小云刚反应过来,就看见程水瑶已经走了出去,连忙跑着去追。
一主一仆上了马车,飞速的往酒楼那边驶去。
到了酒楼,程水瑶才发觉此处稍显冷清。
平日里酒楼都甚是喧闹,怎么今儿却安安静静?
“不知东家要来,小的没有提前迎接,”掌柜的见程水瑶进屋,急急忙忙迎了过来。
程水瑶扫了一眼大堂,才发现整个大堂里也就坐了两三个客人,眼里带了几分疑惑。
“东家是想问为什么客人这么少吧?”掌柜的见程水瑶这么一副表情,顿时猜测出她在想什么,连忙开口道,“前些日子新开了一家酒楼,卖的菜比我们便宜上一成,客人们都去他们家吃了,我们这的客人自然就少了。”
“新开的那家酒楼?”程水瑶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想起段然开的那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