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季星澜笑的就跟几岁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黎小暖皱眉,眼中却划过一丝无奈,这人真是不懂看眼色啊。
看不出来她在闹情绪吗?竟然还敢给她笑。
两个人互动落在黎明阳眼中,黎明阳摩擦了一下手腕,眼中划过一丝幽深,却并没有继续为难季星澜。
“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季河的事情,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想整个竹香落,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季河。”
黎明阳态度轻松,就好像刚刚的对峙都是别人的错觉一样,他刚刚的咄咄逼人好像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番博弈看的简书连连惊叹,真是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操作,一个敢问,一个也敢承认,另一个算是受害者的,竟然还能这么冷静。
这要是换成他,无论是处在哪个位置,也做不到他们三个这么冷静啊?
“你问。”季星澜却看着黎小暖说着。
好像刚刚黎小暖不高兴闹脾气他都没看懂似的。
简书真想给季星澜竖个大拇指,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啊。
“季河在竹香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刚刚李成好像也很怕他?”黎小暖也没含蓄,让问就问了,倒不是原谅季星澜,而是她真的好奇。
季河她可是好奇了很久的人物,从开始调查竹香落,知道季家有这么一位神人开始,就已经好奇了。
她当初就猜到季河的身份不简单,毕竟能轻易走出竹香落的人,可不多,像蒋学义他们,虽然能出去,但并不是绝对自由,是要在一定时间内回到竹香落报道的,竹香落就像是风筝线,不管风筝飞多远飞多高,只要一牵动丝线,就要马上回来。
如果不回来,线断了,可不代表自由,风筝离开了风筝线之后,结果并不是自由,而是飞了一阵子之后,狼狈的摔在地上,所以没人敢轻易挑战竹香落的权威。
但季河绝对是个意外,至少黎小暖查到的信息,季河曾经在季家逗留了一年之久。
而且是与竹香落毫无联系的情况下,这就很讲不通,除非位高权重。
“你们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向都有问题,季河其实并不是竹香落的人,他只是在竹香落生存而已。”
“什么意思?我可没听说过竹香落还有客人?”简书听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出声。
想在竹香落长待的,要么是欠债的来还,要么就是像黎小暖这种被看中的,或者竹香落里面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关进来的,莫非……
“你是说,季河是竹香落的犯人?”简书惊讶。
“倒不算傻。”黎明阳点了点头,这话可不像是在夸奖,反而带着点鄙视。
“你骗鬼呢?你家犯人还能来去自如的?还能让那老头惧怕?”简书更不相信了,他刚刚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黎明阳真的敢承认啊。
“寻常的犯人自然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季河有点特殊,所以没人敢惹。”黎明阳笑了笑。
“能不能说重点,我们一会还要去给你找钥匙呢,你要是继续这么磨磨唧唧,你给我一百天,我也找不到钥匙。”简书耐心告罄,不耐烦的嘟囔着。
“竹香落最让人向往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季星澜看了眼黎小暖的方向。
黎小暖眼神闪烁,打字道:“药。”
“没错,竹香落的要向来有着起死回生的传闻,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但却绝对是世间难得的宝贝,只要你不是行将就木的人,吃了这个药都能有一线生机,就算是你得了癌症,有这个药的加持,也能延长最少一年的寿命,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对竹香落趋之若鹜的原因,因为没人想死。”
黎明阳的话虽然难听,可却是事实,越有钱的人越怕死,没钱的人,如果有可能,也想长寿,刚巧竹香落看中的不光是钱,只要你有价值,就可能被选中,所以竹香落不光是有钱人向往,穷途末路之前亦然。
“这跟季河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季河是研究这些药的人?”简书越来越不懂了。季河来竹香落的年头虽然长,可竹香落存在千年,怎么也不可能最后会交给一个犯人这么重要的药方。
“当然不是,但巧的是,当初季河被竹香落看中,并不是因为他本事多大,而是因为他吃了那个药之后,身体出了一些症状,怎么说呢,就是很有研究价值,如果研究的好了,说不准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也未可知,我这样说,你们应该能理解,为什么季河对竹香落那么重要,又没人敢惹了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真的研究出不死药?听起来很滑稽可笑,可竹香落之前的药有多牛逼,黎小暖是知道的。
“所以说,季河是小白鼠,药人?”简书说道。
黎明阳没回答,但算是承认。
“有进展吗?”黎小暖问道。
“算是有吧,只是还没达到他们想要的起死回生的地步,而且还在试验阶段,他们研究了几十年,倒也让人佩服。”黎明阳话里带着一丝讽刺。
“卧槽。真特娘的牛掰!”好半天,简书才来了这么一句。
“那为什么季河能随便离开竹香落?”这么重要的人,不应该时刻关在竹香落吗?黎小暖当初注意到季河,也是因为季河离开过竹香落,大概是两年前的时候。
“老大爷脾气不好,谁也不敢惹,动不动就绝食抗议,不让出去就不吃饭不喝水,据说他们的实验,必须要季河状态很好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否则没有任何研究价值,所以季河就成了竹香落的太上皇,别说李成不敢惹,就是季河让李成去给端尿盆,他都不敢反驳。”
黎明阳话里带着一丝玩味。
“还第一次听说这么牛气的犯人,真是……”简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够狠啊。
“这还不算什么,最有趣的是,季河离开竹香落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跟在身边,因为他不允许。”黎明阳说道。